他“寶貝”啊，這要怎麼拒絕？于是，這再來一次，便來了半個時辰。

再加上溫存膩歪，重新沐浴，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了，早膳也變了午膳。

去往云家的馬車上，相比云婳的無打采，司珩簡直可以用神采奕奕來形容。

他一臉饜足地看著懷里懶洋洋的云婳，漆眸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抬手幫著酸疼的腰。

本就盈盈不足一握的細腰，憐過后更是得一塌糊涂，好似芙蕖弱柳般任他堪折。

司珩掂了掂上的云婳，低聲喚：“婳婳。”

“嗯？”云婳手心覆在司珩膛，指尖玩著他前襟上的盤扣，抬眸看向他。

“一會兒讓暮雨陪你們去買東西，買完就回云家等我，我辦完事便去接你。”司珩不放心地叮囑。

云婳彎了彎眼睛，拽著司珩的襟將他拉到自己面前，湊過去了他淡如水的薄，笑地說：“嗯，知道了，殿下放心吧。”

嘻嘻，每次親近完，都特別喜歡親司珩的，好像更彈更了……

司珩輕聲笑了笑，低頭親了下殘著意的眼尾，卻沒敢回吻的。

雖然昨晚加上今晨做了很多次，但還是怕自己再失控，傷到的小人兒。

云婳歪頭枕在司珩頸側，抿了抿，心愉悅地著車窗外的天空，雨后泥土與草木織的氣息悄然鉆鼻間。

一切都那麼清新而好。

正在院子里踩水坑玩的季歲歡遠遠瞧見司珩和云婳，邁著小短開心地飛撲過去。

而邊的司麟看著地上并不算特別干凈的水坑，被解放一般終于松了口氣，提著袍角小心避開地上水洼，跟在季歲歡后朝門口走去。

季歲歡一頭扎進云婳懷里，高興地說：“小姨夫、小姨母，你們回來了。”

因著地上有水，云婳也不方便蹲下，只能試著將雙手放在季歲歡腋下，彎腰去抱，結果沒抱起來。

一是，小家伙可能胖了。二是，的腰確實累了……

司珩垂目看著云婳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頗有幾分得意地聳了下眉，角勾著輕淺的笑，能把人累這樣，說明他厲害！

云婳沒把季歲歡抱起來，只好歉意地的小臉，而后牽起和司麟的手，問：“外祖母和大姨母呢？”

季歲歡舉起小手，搶著答話：“昨天沈叔給大姨母送來好多漂亮的裳，但是大姨母太瘦了，所以外祖母幫大姨母改裳呢。”

“那歲歡領小姨母和小姨夫也去瞧瞧。”云婳笑著說。

幾人正要往院走，司珩忽然拉住云婳的手：“婳婳，本王同司…林司說幾句話。”

想到季歲歡在旁邊，怕小孩言無忌萬一說了，會給司麟招致殺之禍，故話到邊的“麟”字，生生改了口。

云婳會意，連忙將季歲歡哄到一邊，不吵司珩和司麟說話。

司麟細心觀察著云婳和司珩的表，一種不安爬上心頭。

司珩眸復雜地看著司麟，有些事他無權替他做主，為了不留憾只能讓他自己選擇。

“宮里那人一直都知道當初是本王救的你，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他想將帝位傳給你。”

司麟黑亮的眼睛陡然睜大，驚訝又惶恐地向司珩，難以置信地聲問：“七皇叔是說皇爺爺想讓我當皇帝？”

司珩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長指在骨戒上慢悠悠地捻了一圈，沉聲開口：“你若是也想，本王便幫你上位。”

司麟清雋的小臉罕見地擰一團，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到措手不及，他猶疑地問：“七皇叔，您不想稱帝嗎？”

“不想。”司珩毫不遲疑地回答。

以前的皇宮于他而言是痛苦的源，一刻他都不想多待。而今的皇宮因為有了云婳，倒是不再那麼難以忍。

但他的婳婳該是自由翱翔的凰，不該被紅墻綠瓦圈一生。所以，他之前不屑皇位，今后更不會。

司麟雖然不知司珩為什麼不想，但他發現七皇叔的眼神已不自覺地向遠等他們說話的七皇嬸上。

他們無聲對視，不需一言，便已意萬千。

季歲歡歪著小腦袋好奇地盯著司珩和司麟，見司麟看過來，立即咧開小興地朝他揮手，臉上漾著純真可的笑，好似在說：“別著急，我等你。”

司麟眼睛有一刻的潤，但又很快被他下，他也笑著對季歲歡揮手，他想他有答案了。

——他想同七皇叔做一樣的選擇。

司麟仰頭向司珩，眼神堅定地說：“七皇叔，我也不想登帝位。但我會認真讀書，長大考取功名，匡扶社稷，造福百姓。”

司珩深深打量了司麟一眼，有欣賞更有欣，徐徐頷首：“本王知道了。”

司麟跟在司珩旁邊朝季歲歡他們走去，忽然問：“七皇叔，皇嬸知道我的份了，對嗎？”

司珩點頭，淡聲道：“暫時只有你七皇嬸知曉。”

司麟明白當年沒害死他的人，現在也不會放過他，只是沒找到他而已。

七皇叔之所以不告訴別人，并非不信任，而是擔心無意說或是隔墻有耳被人聽去。

于是，司麟懂事地沒再多問。

季歲歡晃了晃云婳的手，聲問：“小姨母，小姨夫和林司說完話了，我可以去找林司玩了嗎？”

云婳垂眸看著季歲歡急切的小臉，忍俊不地笑了，兩個小家伙天天在一起玩，還玩不夠嗎？

后來，代了一下和司珩，忽然就理解了，確實待不夠、玩不夠。

云婳抬眸向遠走來的司珩和司麟，有一瞬間的恍惚，一大一小的影，同樣出眾的五，他好像便是曾經的他……

眼底一，云婳攏住擺，緩緩蹲在季歲歡面前，將乎乎的小手攥在掌心，語重心長地聲說：“歲歡如果喜歡麟兒，那便一直好好待他，好嗎？”

憾自己認識司珩太晚，讓年的他獨自承了那麼苦痛。如果可以，他希麟兒不必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