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八,枝頭冒新芽,百花待綻放。
孟筠枝如今了顧夫人,平日里不了有京城的世家命婦想要攀好。
不人借著生辰的緣由來送禮。
只是孟筠枝沒打算辦生辰宴,但旁人送來的禮,亦不能退了去。
于是便讓方叔一一記下,待這些夫人們生辰亦或家中有喜時,再逐個回禮。
往年孟筠枝生辰,皆是孟文康陪過的,如今雖然嫁了人,但顧凜忱知曉的想法,于是午膳便去了孟府。
孟文康對于小夫妻兩的到來還有些意外。
他確實是沒想到,兒嫁了人,過生辰還能回來過。
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吃了頓飯。
傍晚時分,孟筠枝和顧凜忱回了顧府。
溯風院中。
顧凜忱隨手接過解下來的大氅,搭在架上,正要開口,便聽得外頭傳來敲門聲,隨即是子昕小心翼翼的聲音,“大人,東西送到了。”
“什麼東西?”孟筠枝隨口一問。
顧凜忱卻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去了門口拿東西。
待他回來時,看到他手中捧著個致的木盒子。
還大,看著有些重量。
“這是什麼?”
顧凜忱將盒子放在梳妝臺上,把人拉到面前的繡花凳上坐下,“送你的生辰禮。”
“生辰禮”三個字,將孟筠枝的記憶瞬間拉回到一年前。
整整一年。
去歲的生辰夜,在紅袖樓給他下了吻香散,算計他、讓他將自己從那一片沼澤之地拉解出來。
如今一年過去,兩人卻已經了名正言順的夫妻。
孟筠枝抬眸,目與銅鏡之中男人的視線相撞。
心念微,轉過,朝他招手,示意他低頭。
顧凜忱彎下腰,高大拔的軀籠罩住,目落在臉上。
仰首,在他臉側落下一吻,輕聲道,“顧凜忱,謝謝你。”
顧凜忱抬手輕掐的臉頰,聲音微肅,“你我夫妻之間,不必說這些。”
他握著的肩膀,讓又轉了回去,“打開吧,看看你的生辰禮。”
盒子是上好的楠木盒,雕紋繁復,就連搭扣,都做得十分細。
“嗒”的一聲,蓋子打開。
里頭赫然是一套全新的金鑲寶石頭面。
在屋燭火亮的映襯下,泛出耀眼的。
“這...”
難怪這盒子看著很重。
純金打造的頭面,上鑲紅藍寶石,不重才怪。
頭釵、步搖、絹花、鬢簪、額羅、耳墜,華勝,一整套頭面,幾乎齊了。
孟筠枝抬手輕,卻倏地覺得這套頭面的樣式有些眼。
只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顧凜忱垂眸看著,將的反應和表看在眼中。
“喜歡嗎?”
孟筠枝與他對視,朝他歪了歪腦袋,“顧大人豪氣,小子怎麼會不喜歡。”
他低頭靠過來,在上落下一吻,“喜歡就好。”
說到“豪氣”二字,孟筠枝輕輕揚,故意問道,“大理寺卿的俸祿這麼高的嗎?”
“不高,”顧凜忱牽著的手,來到圈椅旁坐下,將抱到自己膝上。
“月俸六貫,還有祿米和職田收。”
這些其實并不高。
但顧凜忱得圣上寵信,除開他作為大理寺卿的普通俸祿和收,還有羨煞旁人的賞賜。
不比京城里任何一戶侯爵世家。
頓了頓,他又道,“親之后,我將私印給了你,還有方叔給你庫房鑰匙,你沒去看過?”
孟筠枝搖頭,“沒去。”
嫁給他本來也不是為了這些外之,更何況是知曉他有多麼“富有”的,方叔亦將府里上下打點得很好,所以也就沒起過要去庫房看看的心思。
顧凜忱捻住的耳珠,“看醉香居的賬冊倒是看得上心。”
孟筠枝語塞,突然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在他下頜落下一吻,哄道,“那等有空的時候,我就去庫房看看。”
“嗯,”這還差不多。
近幾日倒春寒,雖未落雪,但天霧蒙蒙的,天氣很冷,夜里更是寒涼。
但此刻地龍燒著,屋里正暖和。
燭火明亮,影拉長著兩人疊的影。
一時無話,就這麼抱著,安靜而又好。
須臾。
顧凜忱在發頂落下一吻,低聲道,“孟姎姎,生辰喜樂。”
男人的聲音低磁沉緩,猶如古琴撥出的音,每一下都叩在心上。
孟筠枝心頭微,一抬眸,便他深邃漆黑的眼眸中。
那里邊似是藏著淵,又沉又亮,拉著一同沉溺。
眼睫抖了抖,難以抑制想要親他的沖。
只是剛一仰首,那原本是要落在他臉頰的吻,便被溫熱的舌噙住。
他低頭,迎合微揚的后頸弧度,下來,吻勢漸深。
隔著袍,都能到他熱燙的溫度。
孟筠枝眉眼都似被他的氣息灼紅了,雙手揪住他肩上的布料,因他猛烈的吻而后仰著腰肢。
卻被一只大手扣住后腰拽了回來。
他仍舊著的,聲音低啞含糊,“躲什麼。”
“...輕些...”
孟筠枝答得磕磕絆絆。
他親都親出一副恨不能將咬碎了吞腹中的氣勢,生怕他待會兒瘋起來又沒完沒了。
迷離著思緒,不著邊際地胡思想。
隨即鎖骨被人咬了口重的。
“嗚...”
擰著秀眉瞪他,只是此刻那雙桃花眸里已經染上他給予的慾,顯得不那麼有威懾力。
顧凜忱抬眸,攻擊極強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
孟筠枝眼睫垂淚,在他懷里,聲音像是掉了線的珠子一樣,連不句。
“顧...顧凜忱...”
“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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