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筠枝抬眸去看他,那雙桃花眸里沾染了水汽,艷生。
連同瞳仁里的男人倒影,也跟著生出了瀲滟。
他都這樣了,如何出聲才不會人生疑。
孟筠枝甚至有些氣惱,忍不住推他,卻在下一瞬,又被他攬回懷中。
顧凜忱作稍緩,一手在脊背上輕,助平復氣息。
還不忘提醒道,“兇一些。”
即使他不說,孟筠枝也沒打算留著齊軒逸。
抿了抿被親得微腫的,沒有立即開口。
房間里驟然安靜下來,只有男人沉的呼吸聲。
外頭的雨似乎變小了,滴滴答答。
院子里,樹木枝頭掛著水珠,耷拉著下垂。
齊軒逸被雨澆得腦袋都開始發懵,也不知是在堅持什麼。
“筠枝,你開開門好不好?”
聲音好不懇切可憐。
在屋里的兩人都聽到了。
顧凜忱沉沉的目落在面前的小姑娘臉上。
臉頰緋紅,仍舊殘留著適才他留下的。
那只原本著脊背的大手往下,掌住的后腰,用了力氣,像是在提醒什麼。
孟筠枝定了定心神,這才轉過頭,刻意沉嗓音不讓外頭的人聽出半點旖旎可能。
“齊世子,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婚約既然已經解了,對你我便是最好的結果...”
“唔...”
話說一半,頸間突然一麻。
紅艷艷的印記立刻出現。
瞪著他,“你做什麼。”
他目灼灼地盯著看,“這麼溫,想請他進來躲雨?”
孟筠枝間一哽,又清了清嗓子。
這回,聲音里是刻意裝出來的沉,“若是鬧到面上來,你文臨伯府見風使舵趁機解除婚約也不是什麼彩事,齊世子應該也不想讓伯府名聲掃地吧。”
這話便是毫不留了。
連帶著文臨伯府也一同警告。
齊軒逸萬萬沒想到孟筠枝是當真對他沒有想法,一時之間驚詫在原地。
然而下一瞬,他便反應過來。
“孟筠枝!你別給臉不要臉!”
是被下了面子的惱怒。
然而孟筠枝不會慣著他。
話既已說出口了,更加沒有心理負擔,在齊軒逸還想要出言不遜之前,一句干脆利落的——
“滾!”
話音剛一砸出,冷月立即上前,劍柄橫上,清冷眸子里浮現殺氣。
齊軒逸咽了咽口水,知曉面前之人自己打不過,只能灰溜溜地跑了。
雨徹底停了。
周圍再度安靜下來。
這回,連廊檐下的輕微滴答聲都格外清晰。
房門外那道惹人厭的影終于不見,顧凜忱心頗好,長指挑起孟筠枝的下,眼底的緒意味不明。
“還兇。”
孟筠枝瞪他,“不是你讓我兇的?”
這人今日來,純純就是來氣的吧。
推了他一把,卻沒有推,“我想下來。”
“不用下來,就在這兒親。”
話音剛落,男人的吻覆了下來。
“唔~”
孟筠枝含糊不清的輕哼。
尾音微揚,似是被人掌握住了要害,難耐而又。
這個吻猶如他的人一般,兇狠又強勢。
男人眉眼間的暗涌,氣勢洶洶。
孟筠枝被他扣住腦袋,按在他懷里,兀自平復呼吸。
盈盈流轉的眼波之中,夾著縷縷的。
像是被人欺負慘了。
了被他扣住的手,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說你從客棧正門進來的?”
“怎麼?”顧凜忱斂著眉眼看,語氣不善,“我不能明正大來找你?”
“若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那就姎姎幫忙想個好理由,”他抬手輕掐的臉頰,“想個可以瞞天過海的理由。”
聞言,孟筠枝低垂了眉眼,似是真的在認真思考該用什麼樣的理由。
然而僅是片刻,便明白過來。
顧凜忱做事如此謹慎,今日敢直接從客棧正門而,必然是有自己的緣由。
道,“你早就想好理由了,是不是?”
這話確實不假。
顧凜忱低頭,在上親了下,“姎姎果然聰慧。”
其實理由很簡單,只要說他是來找孟文康了解案件的就好了。
至于孟文康在不在客棧,那便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說不定以后每次來,都會遇上孟文康出門的況。
孟筠枝顯然也反應來,想要掰開他環在腰間的大手。
然而下一瞬,人便被他直接打橫抱起。
“啊——”
“你做什麼?”
襟本就被他弄松,連帶著小也早已掉落。
白膩徹底暴在他眼底,連帶著紅痣周圍的一圈淡淡的牙印。
孟筠枝連忙將衫拉好,人一沾到床榻,馬上從他懷里出逃。
顧凜忱坐在床榻邊,仔細地看的眉眼。
半晌,道,“以后再遇到類似的事,記得該怎麼做了?”
床榻這樣曖昧的地點。
他們二人一個在榻上,一個在榻邊,孟筠枝生怕他還來抓,點頭如搗蒜。
“他要是再來,我直接讓冷月把他打出去。”
“嗯,”顧凜忱終于滿意,“姎姎孺子可教也。”
窗外雨停下,天也跟著放晴了些。
屋里線逐漸明亮,連帶著男人側臉的線條都化不。
見他臉終于不似剛才那般沉,孟筠枝小聲嘀咕道,“真難哄。”
比小灰還難哄。
話音剛落,一直待在籠子里的小灰突然咕咕兩聲,像是無比贊同的話。
“姎姎何不明正大地說?”
顧凜忱沒再任躲著,長臂一,直接將人扣了回來,“這張,怎麼就不能說點我想聽的話。”
孟筠枝當面說人壞話被抓包,有些尷尬,討好地在他臉側落下一吻,哄道,“顧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都還麻著呢,生怕他再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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