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山的荒唐久久不曾停歇。
等到顧凜忱為披好服將人抱回正屋時,孟筠枝已經徹底昏睡過去。
窩在他懷里,寬大的披風罩在上,瞧不清容。
外邊的一切已經收拾好,馬車也已經準備就緒。
子昕一見顧凜忱抱著人走來,立刻低下頭,“大人,可以出發了。”
顧凜忱微微頷首,直接抬步,往山莊大門而去。
孟筠枝來時是睡著來的,返時也是睡著返的。
一個多時辰的路程,睡得深沉香甜。
中間迷迷糊糊醒過來一次,顧凜忱喂喝了杯茶水,便又睡了回去。
回到昌寧坊時,天已經徹底暗下。
顧府門前的大道上沒什麼人,只有一輛懸掛著長公主府徽識的馬車停著。
府門前燈火明亮,方叔已經候在門外。
他瞧了眼長公主府的馬車,又搖了搖頭。
旁邊仆從低聲道,“我們勸過郡主,但郡主說今日一定要見到孟姑娘。”
方叔擺了擺手,沒再說什麼。
孟筠枝如今與林窈好,在顧府已經不是什麼。
孟筠枝被顧凜忱帶著去城外莊子上的這幾日,林窈時不時地會過來,看看孟筠枝回來了沒。
今日過來時,門口的仆從說,知曉孟筠枝今日回來,便一直在此等著。
此時,芙蕖一見街道另一那馬車隊伍行來,連忙轉推開馬車車門,“郡主,孟姑娘回來了。”
“真的?”
林窈眼底陡然一亮,連忙拎著擺從馬車上下來。
然而興高采烈地靠近,卻看到孟筠枝裹著披風,被顧凜忱從車上抱下來。
想也不想就跑過來,“筠枝怎麼了?”
“傷了?”
顧凜忱沒回答,抱著人大步往府門走去。
方叔亦迎上前,“大人。”
“嗯,先進去”
林窈還追在后邊問,“這是怎麼了?”
“顧凜忱你是不是沒照顧好?”
不然怎麼好好的一個活潑貌的小姑娘跟著他出去,回來的時候卻連路都走不了。
顧凜忱側眸睨一眼,“睡著了。”
睡著了?
林窈狐疑地看他一眼,發現無法從顧凜忱臉上的表辨別真偽。
因為他沒有表。
喋喋不休地說著話,顧凜忱懷里的披風微微拱了拱。
接著,一顆小腦袋從里邊鉆出來。
孟筠枝那張睡得紅彤彤暖呼呼的臉蛋出,有些不好意思道,“郡主...”
一行人已經了顧府,廊道之下,靜不小。
想不醒來都難。
“筠枝,”見終于醒了,林窈興又擔心,“你沒事吧?”
“有沒有傷?”
顧凜忱高長,大步邁著。
林窈只能跟在旁邊小碎步跑,這場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孟筠枝見跑得都快上了,在披風下拍了拍顧凜忱的手,“大人,能先放我下來嗎?”
顧凜忱垂眸看,“睡了一覺,力氣足了?”
這話一出,孟筠枝耳子霎時通紅。
也讓想起,自己此刻上只有一件里,而男人今日在碧湖中饒有興致地啃的脖子,定是落了許多斑駁。
下意識了脖子,往披風里藏了藏。
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林窈,“郡主...”
“我沒傷,就是有些累了,”頓了頓,又道,“要不...咱們改日再見?”
倒是想留人,只是眼下自己不方便,顧凜忱也肯定不會同意。
林窈見沒事,已經放下心來,腳步亦跟著放緩。
顧凜忱仍是大步邁著,三人距離拉開。
孟筠枝從男人懷中探出個腦袋,由后著,朝揮了揮手,“郡主,改日咱們到醉香居一聚。”
林窈一手拎著擺,亦是同揮手,“好!醉香居見!”
這模樣,瞧著倒像是顧凜忱在生生分離一對好姐妹。
惡人模樣似的。
林窈見到人,也放下了心。
兩人約好地點,便出了顧府。
而溯風院中,孟筠枝被顧凜忱直接抱上床。
被披風裹住,跟小蠶蛹似的。
正要拉開披風,男人倏地俯,了下來。
兩只勁筋手臂就這麼撐在旁,住披風。
瞬間彈不得。
“你做什麼?”
顧凜忱低首在上落下一吻,理直氣壯道,“親你。”
“你...”
孟筠枝沒懂他是想干嘛,“你起來。”
來回拱了拱,但沒拱。
外間傳來靜,是香巧端著漆盤,“大人,紅棗姜茶好了。”
顧凜忱這才起,將孟筠枝拉起來,接過姜茶遞到邊。
這幾日日日游碧湖,孟筠枝喝這姜茶都快喝出習慣了,乖乖地一飲而盡。
顧凜忱了的腦袋,“這幾日會比較忙,不必等我回府用晚膳。”
即使是待在山莊的這段時日,他每晚亦會空出時間待在書房理公務。
現下他這麼說,孟筠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抬眸著他,握住男人寬厚的大掌,鄭重道,“大人,萬事小心。”
見這麼嚴肅,顧凜忱神倒是放松了些,了的臉頰,“放心。”
話落,便聽到門外傳來敕奕的聲音。
他在上落在一吻,起離開。
卻不想,再度被拉住。
孟筠枝抿了抿,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萬事小心。”
顧凜忱彎下,大掌直接握住的腰肢,意有所指道,“若是出事,還怎麼給你撐腰?”
“放心。”
這輩子都只能是他的,他怎麼舍得不惜命。
孟筠枝仰首在他下頜落下一吻,看著男人高大的影離開正屋。
......
顧凜忱說忙,便真的是忙得不可開。
甚至有幾日孟筠枝等到月上中天之時都沒能見到他的人。
但好在每日清晨醒來,即使枕邊微涼,卻仍能看得出他回來過的痕跡。
他忙著調查孟文康的事,也沒閑著。
醉香居自開業以來生意紅火,孟筠枝現下最常去的,便是醉香居斜對面的那間小茶樓。
一邊看賬,一邊聽著外頭街道熱熱鬧鬧的人群來往。
醉香居收可觀,若是順利的話,只要半年多,和顧凜忱便可回本。
無論以后的日子如何,至不用擔心銀錢的問題了。
一想到這兒,孟筠枝心都變得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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