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此刻就應該在香山彎,在床上,在沙發,在浴室……在他所能想到的任何一地方。
對他的吸引,勝過他的自由意志。
溫景宜面頰緋紅,自然清楚他話里的潛在含義,心跳不由更快了。瓣泛著瑩潤的,很小聲地說:“我的糕點沒有了。”
謝津南修長手指替拭去角的潤,嗓音很啞:“就吃完了?”
“我都還沒吃一口。”
“嗯?”
“被安安順走了。”
最后這句話,溫景宜說出口的時候莫名帶了幾分委屈的覺。
謝津南啞然失笑,了頭發:“走,我現在帶你去買。”
說這話的時候,溫景宜其實能預料到謝津南會立刻帶出去買,可心底還是不由泛起波瀾。
他對的毫不掩飾。
因為知道,所以相信他會偏。
…
今天天氣好,明,這個點日落西山,晚霞染紅了半邊天際,與遠的山脈接壤,底下,煙火氣息濃郁的小鎮越發寧靜。
因著今天有太,還算比較暖和,出門的人也比前幾天稍微多了起來。
溫景宜饞的那個糕點是老字號,在鎮上的老街,周邊建筑古樸,滿是歷史的風韻。其實也不過是個常見的板栗,勝在口即化,很香甜糯,又不會讓人吃著膩。
剛剛新鮮出爐,拿在手上的時候有些燙,然而口,卻莫名清甜爽口。
這家店做出來的板栗,溫景宜覺得是最有特的,也再沒嘗過比他家更味的板栗。
早晚溫差大,這時候已經開始冷了。謝津南拿了條圍巾給溫景宜圍上,見溫景宜低頭小嘗了口板栗,眼底出滿足的笑,自己也跟著揚起角。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著,兩邊是樸素的攤位,漂亮的紅燈籠掛了一路。溫景宜因為在吃糕點,所以走得很慢,謝津南遷就著,走得也慢。
吃完一塊糕點,溫景宜眼前就遞過來一片干凈的巾,已經撕掉包裝,拿著巾的那只手修長干凈,指骨分明,養眼得過分。
溫景宜接過巾,偏頭看去,清澈雙眸倏地就撞進了他溫如夜的深眸。那眼底好似藏著一個嶄新的世界,只容許一人存在,輕易就讓淪陷進去,再也出不來。
拿了一塊新糕點出來,遞給他:“你要吃嗎?”
他眼底擒著笑,溫景宜莫名不好意思起來,就要把手收回去。
下一刻,謝津南握住手腕,就勢低頭咬了口手上的板栗。
溫景宜微怔。
“還不錯。”他直起,笑著評價。
溫景宜回神,笑得眉眼彎彎:“是吧。”
他目溫極了:“嗯。”
又吃了一塊糕點后,溫景宜干凈雙手,兩人牽著手走在老街上,時不時說著話。
他開腔,像是隨口一問:“聽外公說,你小時候經常來這邊修養。”
溫景宜點頭:“嗯,我爸媽覺得這邊空氣好,人也不復雜,加上外公心疼我,所以經常讓我來這邊養。”
他不由握了孩的手,目泛起波瀾:“會怕嗎?”
“怕?”溫景宜笑了笑,“一點點。”
“這麼堅強?”
溫景宜回想了下那時候的覺,發現自己確實沒那麼害怕。
只是擔心家人為傷心難過。
如果當初還是沒能治好這個病,就這麼離開了,無法想象家人會有多接不了。
所以只能更加堅強。
當下的一切。
謝津南忽地停住腳步,目深深著,說不出的和繾綣:“現在呢?”
溫景宜語調輕松:“不怕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笑了下,說,“我會騙你嗎?”
只有他會干這種“壞事”,到底是什麼時候“騙”了,也不拆穿他。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也愿意縱著他。
謝津南不由也笑了:“怎麼就不怕了。”
“因為我有那麼好的家人,還有時刻為我著想的朋友。”很認真的說著,對上他眼眸里的深厚誼,聲音忽然就輕了下來,“現在,我還有……”
不知名的,腦海里忽地閃過他著急趕來南城醫院找的那一幕。
那晚暮濃重,微風徐徐,他俊臉紅,不知道是因為太著急的原因,還是太害怕失去而產生的緒上臉。他大步朝走過來,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忽然把抱進懷里。那麼重,那麼深,所以都傾訴在這個擁抱中。
那時候,就信了他的深。
溫景宜面頰微熱,眼眸劃過了些許容,后面的那個字沒有說出來。
但溫景宜知道,他清楚了。
現在,我還有你。
溫景宜目地著他,眸底是不加掩飾的意,又著幾分孩子的矜持斂,直讓謝津南心中。
他很慶幸,能為心中依仗的一部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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