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琛沉默不語，但姜念念知道那目帶著冷意，他們之間隔了一層煙霧，看上去很不真實。

“我想離婚。”姜念念道。

霍司琛開口，“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姜念念點了點頭，“我本就是高仿，現在你有了別的選擇，我應該主讓位。”

霍司琛目如炬地笑了一下，“說想要什麼？車錢房子只要你別得寸進尺，該給的我都會給。”

出聲，“這些我都不要。”

霍司琛冷笑了一聲，“裝什麼清高？別忘了你母親的住院費可是不小的花銷。”

姜念念的聲音依舊淡漠，“沒關系，我會自己想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你的工作經驗只是給我當書，端茶倒水伺候人，整理票據做復印完全沒有技含量，沒有一技之長，就算再找工作，應該也不會是高薪。”

“那我可以兼職，多勞多得。”

“別忘了你母親是癌癥，普通的工作，即便你累死累活一個月能掙多錢？”

姜念念猛然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

“對，我確實做不了什麼，但是就憑這張臉，我還可以去賣你滿意這樣的答案嗎？”

霍司琛皺著劍眉，“你愿意？”

“為什麼不愿意？這五年不過就是變了個形式。”

字里行間的含義，霍司琛聽得懂。

他角勾起一好看的弧度，笑意卻不達眼底，“隨你。”

姜念念好像被打進萬丈深淵，“那好，咱們明天民政局見。”

“這麼急，是不是找到下家了？”

“什麼？”

霍司琛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尖狠狠的攆滅，“沒有下家，你急什麼？”

姜念念吸了一口冷氣，跟這個男人多說一句話真的會減壽十年。

“再拖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早點退位讓賢。”

聽到這霍司琛倒是沒再說什麼，也算是默認了這件事。

姜念念站起來，“我去收行李。”

走了沒兩步，卻突然被拉住了手腕，接著一力道讓失去了重心，狠狠的跌落在一個溫暖而厚實的懷抱當中。

男人沒有給任何反應的間隙，毫不猶豫的棲而上。

兩個人在一起五年的時間，彼此的行為習慣再了解不過。

此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你別這樣，你要做什麼？”

霍司琛抬起有力的大住了蹬的。

一只手住兩只手腕抬過頭頂，空出另一只手則是去解皮帶。

“這個月的工資已經足額發放，拿了我的錢就要做事，姜念念，你都已經承認了是出來賣的，那就要有一點職業守。”

這一晚，漫長又煎熬。

早上起來的時候，姜念念的枕頭依舊是的。

一夜淚水就沒停過。

應該笑才對，不用再做任何人的影子，不用去模仿別人的行為舉止。

可以完全做回自己。

許語開車來到別墅門口的時候震驚的合不攏。

“念念寶貝，這才幾天沒見你，怎麼變了金魚。”

姜念念沒再多言，扯出了一尷尬的笑容。

知道許語是說眼睛腫的像金魚眼。

許語人很好，跟算得上是發小，只是口沒遮攔，這點已經很是習慣。

倒是許語，知道自己可能又說錯了話，趕笑著的打了一下，下車幫搬行李。

姜念念并沒有什麼行李，不過就是一只小皮箱。

離開別墅的路上，許語忍不住開口，“想好了嗎？真要離婚。”

姜念念點了點頭。

許語再次開口問道，“你怎麼舍得？”

“有什麼舍不得的。”姜念念轉頭看向窗外一閃而逝的風景。

“果然是死鴨子。”閨給下了定論。

“嗐，看我這，其實我想說離了也不錯，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五年的時間被他折磨什麼樣兒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是被什麼老怪采補。”

姜念念看了一眼旁邊的倒車鏡，不但眼睛腫腫的，一圈黑眼圈更是像熊貓一樣，臉上只寫了憔悴兩個大字。

“昨天沒休息好。”

“那你睡一會，我給你放首催眠曲。”

別墅在郊區開到市中心至要一個小時。

姜念念不再開口，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

五年的回憶，好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回閃。

這五年。

除了一地的心碎，沒留下任何好的回憶。

除了不堪忍的折磨，什麼都沒帶走。

許語是富二代，家里錢多，房子多，直接把姜念念帶到了一空著的公寓。

“這是我名下的房產，你先住著。”

“謝謝你。”

“怎麼跟我還這麼客氣？”

“許語，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什麼事？反正只要不底線，不違法紀，我什麼都愿意幫你。”

姜念念知道這樣說是故意想讓自己開心一點，點了點頭。

“你能不能幫我買點東西？”

“缺什麼，姐給你買去。”許語很是豪爽的攬住姜念念的肩膀。

“避孕藥。”

霍司琛不愧是算計到骨子里的剝削資本家，他給出一分就必須要賺得十分。

虧本的買賣在他那是不存在的。

昨天晚上忙活了一夜，很怕自己意外懷孕。

許語先是驚訝，接著點了點頭，“行，你別急，我這就去。”

說罷，快步走向門口，可是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轉回到姜念念邊拉起的手。

“不行，你一個人在家我實在放心不下走，姐姐帶你快樂去。”

許語所說的快樂，無非就是花錢購。

姜念念一路上被拉著進了Skp。

在那些昂貴或者不上名字的專柜許語都很豪氣的大手一揮。

“這一季的新品全都給我包起來，尺碼你們看看，就是穿。”

這些高端的奢牌許大小姐都是客，店員們看到就好像看到了財神爺。

各種服鞋帽都堆在面前。

“小念念，咱可說好了，你再不是誰的替，你只是你自己，這些服你現在去試一試，價錢你不用看，只挑自己的心頭所想，做人怎麼能虧待了自己？”

說完，便火急火燎的把姜念念推進了試間。

關門之前，還沖著姜念念眨了眨眼睛。

“你別著急，每一套都試一試，找到自己的風格，我這就幫你買避孕藥去。”

姜念念臉上帶著激，點了點頭。

“那你快去快回。”

許語風風火火的轉離開，試間里，看中了一件白的連。

這件服沒有過多的裝飾，但是能看得出布料極好，很符合恬靜淡然的氣質。

正在換服，就聽到外面店員的聲音。

“對不起，霍太太，你也知道我們這的服是單碼單件，里面有一位顧客已經在試。”

被稱作霍太太的人顯然不愿意善罷甘休，但是的語氣卻還是弱的小白花一般。

“那你能不能去幫我看看試好了嗎？這條子我特別喜歡。”

姜念念知識趣，直接推開了試間的門，把所有的服都抱了出來。

笑得恬淡，“我們剛剛拿過來的服都在這里，您隨便挑，我只要上這一件。”

店員把那些服接過去，看了一眼姜念念上的服更是愁眉不展。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您上這一件能不能讓給這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