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陸禮要回公司,一大早,車子已經停在酒店門前。
“早啊,徐助。”
“早,糖糖小姐。”
從后視鏡里察覺到陸禮驟然冷下的眼神后,徐源后知后覺的出了一冷汗,急忙改口:“早,夫人。”
“夫人?”阮唐意味不明的小聲重復了一句,然后兀自笑了笑。
“怎麼了?不對嗎?陸夫人,還是說應該你陸太太?”陸禮坐在側,問道。
阮唐搖搖頭:“媽媽才是陸夫人和陸太太,我不要當。”
這麼喊都把給喊老了。
陸禮的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阮唐的眸子里閃過一狡黠,勾住他的手臂,笑的得意:“我是小陸夫人,小陸太太。”
陸禮面這才舒展開來,無奈的笑了笑,又帶了幾分寵溺。
小狐貍崽子又開始出爪子試探了。
徐源:“陸總,是先回公司還是先送夫人?”
陸禮:“今天跟我去公司。”
說完,陸禮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以后小陸夫人,免得有人不高興了。”
這話,明面上是說給徐源聽的,但實際卻是朝著阮唐說的,角還帶著幾分戲謔,分明就是在故意打趣。
“哥哥討厭~”
“哥哥,書的哥哥姐姐們今天上班嗎?”
“嗯,上,怎麼了?”
“我想給他們點點兒茶和吃的。”
“你倒是會哄他們,明明也沒去過公司幾次,反倒是惹的他們對你念念不忘的。”陸禮笑道。
“真的嗎?”阮唐問,眸子愈加明亮起來。
陸禮點頭:“嗯,時不時的還會問你什麼時候去。”
阮唐撇了撇:“哥哥騙人,他們才不敢問你。”
他在公司里可不像現在這麼好說話,陸氏的員工除了正常工作外,恨不得都繞著他走,怎麼可能上趕著去問他這些私人問題,除非是活夠了。
陸禮失笑,小姑娘變聰明了。
他抬起手指了阮唐的額頭:“是沒跟我說,都去找徐源了。”
前排副駕駛座上,徐源接了一句:“是真的,前天還有人問我糖……小陸夫人最近怎麼沒來。”
“哥哥姐姐都喜歡我嘛。”阮唐笑的開心。
這倒是真的,長的討巧,又會來事,人際關系這方面,陸禮對一直都是放心的。
從小到大,親戚朋友,甚至是他的發小朋友,哪個不是寵著?
卻也因此讓陸禮擔心,會被人寵壞了,所以只好自己出面做了那個惡人。
所幸,他的崽崽依舊善良,懂事。
車子在陸氏大樓前停下,陸禮跟阮唐乘坐總裁專用電梯上到36樓。
還沒到總裁辦,陸禮的書便迎了過來。
“陸總,星河傳的章總在會客室等您。”
陸禮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他低頭看向阮唐:“去辦公室等我。”
又沖書囑咐了一句:“帶過去。”
“是。”
“李姐姐……”
李書給使了個眼,然后觀著陸禮走遠后,才開口說道:“走,先跟我去書,他們都盼著你來。”
“好啊!”阮唐痛快的應道。
李書牽著過去。
“你們快看,誰來了!”
“糖糖小姐……”書齊聲驚呼道,而后似是意識到什麼,又齊齊噤了聲。
“陸總沒在外頭吧?”王書小聲問道。
“沒,去會客室了。”
大家這才放下心來。
“你們聊著,我得過去看看。”說完,李書便走了出去。
屋里的其他幾個書,一同把阮唐拉了過去。
“糖糖小姐,你可都好久沒來看我們了。”
阮唐笑笑:“最近剛開學,事比較多,就沒過來。”
“是不是陸總不讓你過來?”
阮唐沒答,只是尷尬的笑了笑,一幅被猜中心事的樣子。
“陸總也真是的,平常對我們要求嚴格也就算了,面對糖糖小姐這麼可小姑娘,他怎麼下的去手。”
“別這麼說,要讓陸總知道了,還不得了你的皮。”
阮唐舉起手,玩笑道:“反正我是不會告的。”
眾人又是一笑。
“糖糖小姐最好了。”劉書坐阮唐旁邊,說著親昵的靠在阮唐上。
阮唐也樂得,誰能拒絕一個姐姐的呢!
“糖糖小姐,你不?我這里有餅干,給你吃。”
“我也有,我也有。”
書的員工,對一向都很熱。
阮唐搖搖頭:“我不,來的時候吃過飯了,哦,對了,我還給你們點了飲料和蛋糕,應該快送到了。”
“還是糖糖小姐好,每次來都會給我們帶東西。”
“有了糖糖小姐,我突然覺得陸皮……不對,口誤,陸總也不是那麼難以忍了。”
……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陸禮同章馨從會客室出來。
路經辦公室的時候,他突然回頭問了李書一句:“夫人是在里面嗎?”
李書一愣:“夫人?”
“阮唐現在是我妻子。”陸禮難得好脾氣的同解釋。
這個消息讓李書震驚不已,一時間有些錯愕。
“有問題嗎?”陸禮面無表的問。
良好的職業素養讓迅速回過神來:“沒,夫人應該還在書,需要我帶過來嗎?”
陸禮點頭。
“你結婚了?”章馨表也是一窒,言語中有些許的落寞。
“嗯,領證了。”
“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有必要嗎?”陸禮神不明的反問了一句。
“哦~”章馨卻是一幅已經聽懂的模樣,語氣明顯比之前好的多,甚至有些莫名的得意。
看來他對自己的婚事也不是很滿意嗎?連對外公布都覺得沒必要,章馨心想。
陸禮察覺到的不對,卻也沒來得及多想,后便傳來阮唐的聲音:“哥哥……”
陸禮轉過去,便見阮唐冷著一張小臉站在不遠。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小姑娘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
“抱歉,失陪一下。”他客氣而又疏離的同章馨說了一聲。
“沒關系,你忙。”章馨說,一幅優雅大度的模樣。
陸禮點頭:“徐源,送章總下樓。”
徐源:“是。”
“再見,阿禮。”
視線從阮唐臉上掃過,見臉上又冷了幾分后,眼神中閃過一不屑。
呵,不過是個臭未干的黃丫頭罷了。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