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韓楊的話，季川心頭有些悶，眉頭不由了。

姜至這兩天沒聯系過他，連每天雷打不地微信問候也沒有，太反常了。

他醒來后第一時間給姜至發了信息，沒人回，打了電話，得到的卻是關機的消息。

季川掐著手機的手不斷收，逐漸慌起來。

他了干的瓣，準備給明森打個電話。

他怕姜至出事。

季川這邊剛撥過去電話，門口就傳來了悉的鈴聲。

隨著鈴聲越來越近，明森和許敲了敲門。

韓楊挑眉，邁著步子去開門。

“明森，許，你們怎麼來了。”韓楊問，又趕招呼著二人進門，“快進來。”

明森掛斷電話，提著水果和禮品進了病房。

他把東西給韓楊，“我們聽說季隊傷了，就想著來看看。”

“沒事了吧，季隊。”許也問。

季川看著二人，說了聲謝謝，也不含糊，直接問：“姜至呢？”

一聽季川問姜至，兩人霎時有點張，目微微了一下，又趕移開。

“啊，那個什麼，姜姜姐不是去采訪了嗎，還沒回來，所以就我跟許來了。”明森佯裝淡定地解釋道。

可季川一看他閃躲的眸子就覺得有問題，他撐著子從病床上坐起。

他接著問：“我知道去出差采訪了，我是問在哪，我為什麼聯系不上。”

季川黑著一張臉，漆眸深黑沒有溫度，給人迫極強，明森本招架不住。

但明森也看出來了，季川傷得重的，他只能著頭皮說：“姜姜姐可能是在忙著，有時候我們采訪……”

明森話還沒說完就被季川打斷了，眉宇間戾氣很重，聲音冷了好幾個度，“我要聽實話！”

明森被季川盯著渾發麻，心臟都停跳了好幾拍。

他猶豫片刻，終于沉聲說：“姜姜姐……失聯了，我們聯系不上。”

季川的心臟仿佛被什麼重重撞了一下，麻生生的。

他臉沉如墨，扯著一字一句問：“什麼聯系不上？說清楚。”

明森和許不安對視一眼，然后趕解釋說：“昨天晚上，姜姜姐和風哥采訪所在的莊南村突遇特大暴雨，連帶著附近村莊接到通知半夜急撤離到清水鎮。”

“撤離之前姜姜姐跟電視臺領導匯報過的，但后來就沒再聯系上。”

“聽說撤離途中路況很糟糕，有幾輛車側翻了，好幾個村莊都被淹了。”

明森的話隔空給了季川一棒槌，腦子嗡嗡作響，整個人僵在原地。

暴雨，側翻……

很快，季川及時回神，抿不語。

他一把扯下手背上的滯留針管，針孔霎時涌出鮮紅。

接著他一手捂著左側腹部傷口，另一只手單手撐著床，翻下床找自己的服。

此刻季川臉駭人的厲害，周氣息冷如寒冰。

明森和許怔愣看著，幾乎不敢發聲。

韓楊反應最快，他意識到季川要干什麼，趕上前攔著。

“季隊，你不能去。”

季川一把推開攔在他面前的韓楊，沒有說話，三兩下下病號服，往上套自己的服。

韓楊急了，繼續說：“哎喲我的季隊長，你傷口剛合完沒多久，燒剛退，從津城市區到清水鎮最快也要三個半小時，再加上路況不好，都不一定能……”

砰——

沒等韓楊說完，季川提著子沖進了洗手間，門被他摔得震天響，差點夾著韓楊的鼻子。

季川再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他臉看上去很差，比他傷當天都差。

韓楊無奈極了，他說了半天，季川愣是一句沒聽進去。

他繼續說：“季隊，再說了，姜姜不一定會有事，而你現在問題更大。”

這時，季川已經拿好自己的手機和錢包，他看著韓楊，重重呼出一口氣。

“姜至是我的人，我必須得去找。”

說完這句話，他拍了拍韓楊的肩膀，直接越過他，“幫我跟領導請個假，謝了。”

韓楊張了張，最終沒再說什麼。

他本不用請假，領導早就批了他養傷的假期。

季川也不等他反應，越過他直接往外走，剛走兩步，迎面撞見了夏菲。

夏菲聽說季川醒了，想過來看看他的況，沒想到卻聽到了他們所有的談話。

夏菲走到他面前，擔憂神明顯，直接開口，“季川，你不能去。”

季川沒說話，神抑到了極致，視線冷冷看著。

見季川不說話，又說：“你傷口還沒恢復好，需要靜養，萬一傷口發炎，或者染細菌，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季川皺著眉直直看著，語氣沒什麼溫度，“我的事，跟你無關。”

他冷漠地移回視線，不想再理會夏菲，不想理會任何人，他只想去找姜至。

他步伐焦急，高大的影無視夏菲，帶起一陣微冷風，打在的上，冷得很。

夏菲急忙轉，“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嗎？”

“是。”季川頓住腳步，沒有回頭，回答得干脆利落。

單單一個字，在空曠的病房里回著，響亮又沉重。

季川繼續往前走，步履決絕，毫不留。

夏菲看著他絕的背影，垂在側的雙手不斷握，眼底劃過一抹憤恨。

咬了咬牙，瓣發，孤注一擲地大喊：“可害死了季伯父！”

季川，害死了你父親，你還能不顧地去找嗎？

頃刻間，空氣凝固，氣氛詭異，室安靜得令人窒息。

同在病房的韓楊、明森和夏更是被夏菲的言論震驚住了，怔在原地不敢出聲。

季川握住門把手的作陡然頓住，整個人僵在原地，心跳、呼吸、像被按了暫停鍵一般。

他猛然轉，眸底滿是愕然，咬著牙問：“你在說什麼？”

夏菲朝他走了兩步，“十三年前，季伯父就是為了救才犧牲，是害死了季伯父。”

霎時，季川所有的神經和極其錯地糾纏在一起，可思緒卻在此刻陡然分明起來。

十三年前那件事，他將一生銘記。

臨安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季銘，在解救人質的任務中，為保護人質，中槍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