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接到錢予諾的電話時,正在向江儒風匯報工作。
看到手機來電的名字,他皺了皺眉,猶豫著接不接。
“誰的電話?”江儒風忍不住問。
蘇煜看著他,有些遲疑地說:“錢予諾打來的。”
“接吧!”江儒風雖然也有些心煩,但還是讓蘇煜接電話,“開免提!”
免提一按,錢予諾著急的聲音就傳出來,“蘇助理,媛姐被車撞了!”
江儒風大聲問:“送醫院了嗎?報警了嗎?”
“報警了!媛姐在做手!我在手室外等著呢!”錢予諾聽出是江儒風的聲音,馬上說:“江董,這是謀殺!那輛車追著媛姐撞上去的,還逃逸了!”
江儒風冷聲說:“你在醫院好好守著!有什麼況馬上告訴我!需要錢就找蘇助理!”
“好!”錢予諾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樣。
江儒風對蘇煜說:“馬上給警隊打電話,問問到底是什麼況,監控一定要拿到手。”
“是!”蘇煜拿著手機去了外面,按著江儒風的吩咐去找人問況。
十幾分鐘后,蘇煜的手機又響了,他聽著電話,不時地嗯一聲,最后他說:“謝謝!我去跟江董說!”
重新走到江儒風面前,蘇煜說:“案發地點的視頻已經讓人拷了,能確定的是那輛車確實沒有剎車跡象,而且撞人后就開走了。”
江儒風用手指輕敲著桌面,許久才問:“如果像我猜的那樣,怎麼辦?”
“您想怎麼辦?”蘇煜反問。
江儒風用力一拍桌子,“陳玉媛再不怎麼樣,也是穎之和敏之的媽媽啊!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的兒們就沒有媽媽了!蘇煜,的手得太長了吧?”
聽到江儒風喊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蘇助理,蘇煜點頭,“對!你們已經離婚了,真的沒必要這樣做!”
“走,我們回大宅!”江儒風說。
蘇煜沒有阻攔,只是輕聲問:“您要當著老爺子老太太的面鬧開嗎?”
“那你說怎麼辦?”江儒風盯著自己的助理問。
蘇煜回答:“先看看陳小姐的況再說吧!如果是輕傷,您去找,那就是撕破臉的節奏了。”
煩躁地拍拍椅扶手,江儒風恨恨地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蘇煜試探地問:“以前也有過這種況嗎?”
扭頭看看他,江儒風笑了,“想套我的話?”
“我不敢!”蘇煜忙低下頭。在他的印象中,江儒風笑的時候就是要發怒的前奏。
江儒風卻不準備放過他,“你不敢?你現在敢做的事也太多了!”
心中一驚,蘇煜掩飾好緒,抬頭看著他,“董事長可以明示嗎?”
“蘇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江儒風卻不想滿足他,“隨時關注陳玉媛的況。”
蘇煜點頭,接著問:“要不要找專家?”
“這個你自己不能做主嗎?”江儒風緒有些不穩,然后控制著椅出了書房,來到客廳的大落地窗前。
院里的花草正生機盎然,讓人看了只覺得心曠神怡。
可是在江儒風眼里,它們太難了,太苦了。不僅需要咬牙關破土而出,還得經歷風雨的摧殘。
本來那麼好的一切,卻要經歷摧殘!
江儒風心里堵的難,他知道這并不是為了陳玉媛。
可是就像他說的,陳玉媛再不好,是他兒們的媽媽。雖然他們離婚了,可是孩子還有媽媽。
如果陳玉媛……那他的兒們就沒有媽媽了!
“蘇助理 !”江儒風揚聲喊:“給錢予諾打電話,問問況,不行的話,找專家過去看看。”
蘇煜馬上答應,“是,董事長!”
專家加后,手又做了五個小時。等到陳玉媛的手結束時,專家醫生對江儒風說:“病人已經離生命危險,但后面的況現在不好預料。”
“不出意外的況呢?”江儒風抬頭問。
專家醫生還是不敢打保票,“病人被撞的是頭部,會有多種可能。”
蘇煜輕輕拍拍江儒風的肩,對專家醫生說:“辛苦您了!辛苦大家了!我在春吉居訂了包間,請所有的醫護人員去吃個便飯。到了報我蘇煜的名字就可以!”
“蘇助理客氣了!我告訴他們一聲!”專家醫生對他們笑笑,轉離開。
從手室出來的陳玉媛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錢予諾傻傻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別這副樣子!”江儒風看到他就皺眉。
錢予諾不理他,卻喃喃自語,“怪我,我不讓出門就好了。可是在家待了好多天了,快憋死了。我們本來說就去超市買點東西,買了東西就回來,誰想到能發生這樣的事。那輛車追著媛姐撞過去的!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通事故,那輛車想撞死媛姐的!”
他扭頭看著江儒風,“江董,那輛車想撞死媛姐!”
江儒風重重嘆口氣,“你相信我,如果你說的是事實,我一定會為孩子媽討個公道。”
“你說話算話嗎?”錢予諾苦笑,“你從來沒有過。”
江儒風皺眉,“畢竟是我兒們的媽媽!就算再不好,我也不希我的兒們沒了媽!”
“好,我相信你!”錢予諾說完掉了眼淚。
江儒風的目從錢予諾上轉移到蘇煜上,和他詢問的目了,“我們回趟大宅吧!”
“不再等等了?”蘇煜解釋說:“一般況下,會在72小時醒來。”
江儒風嘆氣,“那請出來說說話,總可以吧?”
“外面也不合適!”蘇煜建議說:“請來家里聊聊吧!”
江儒風搖頭,“那是我唯一的避風港。”
“那去我那里聊聊,反正我也不住那里。”蘇煜想起自己名下的那套房子。
江儒風還是搖頭,“也不愿意讓去你那里。”
輕輕一笑,蘇煜彎腰對他說:“董事長,您太糾結了!這些都瞞不過的!您以為陳小姐出事不是因為您給的那些財產嗎?肯定是覺得您給的太多了!”
“那些都是我自己的錢!”江儒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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