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琛自以為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想到傅寶珠卻狠狠給他上了一課。
傅寶珠是存了心想躲他,京那麼大,池琛一時半會怎麼可能找得到!
此時此刻,池琛心中比憤怒還要多的是害怕與擔憂。
怕傅寶珠出事,更怕傅寶珠一個人在外面照顧不好自己。
陸硯書此行也是存了死志的,他倉促地將后事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事,陸硯書就給了池琛。
事又多又雜,偏生傅寶珠又不見了,池琛分乏,簡直忙得一個頭兩個大。
另一邊。
為了能躲開池琛,傅寶珠將自己藏進了城中村。
破舊的出租屋,傅寶珠眼眶紅紅地吃著紙盒里的泡面。
“什麼破上帝視角……”
“池琛,要是晚晚出了任何意外,我這輩子不會原諒你。”
傅寶珠是真的對池琛失了。
嚴格來講,池琛并不是一個合格的人,他占有和掌控都強的離譜。
過去能忍,那是傅寶珠他。
可這并不代表,傅寶珠就能容忍自己被欺騙!被戲耍!
傅寶珠看就是自己某些時候的退步和忍讓,讓池琛分不清大小王了,竟然敢騎到的頭上去。
各種電子賬戶上的資金,傅寶珠一分沒。甚至就連離開時,傅寶珠唯一帶在上的手機,因怕泄蹤跡,也都早早就賣掉了。
現如今,傅寶珠渾上下就只有賣手機得到的兩千塊錢。
傅寶珠愁得厲害,要怎麼才能尋到姜稚晚的蹤跡。
或許,明天可以試著在池琛眼皮子底下,去找一下陸母。
說辦就辦!
翌日。
傅寶珠喬裝打扮一番,在陸母去陸家私人醫院看姜母的路上,攔住了。
陸母被嚇了一大跳。
在聽了傅寶珠簡短的解釋后,陸母立即帶著傅寶珠回陸家老宅。
可對于傅寶珠的求助,陸母搖搖頭,苦笑一聲:“寶珠,不是阿姨不幫忙,是我確實無能為力。”
傅寶珠詫異:“可您不是陸硯書的親生母親嗎?”
“我和他的母子緣分,早在他小時候就被我敗了。”這一點,永遠是陸母心中永遠的痛。
傅寶珠抿:“阿姨,對不起。”
陸母搖搖頭,轉而又寬傅寶珠:“硯書那孩子對晚晚疼惜得很,應該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
雖然陸母幫不了傅寶珠,但對于傅寶珠接下來要做的事,可以提供資金上的幫助。
“這段時間,你就住陸阿姨這里吧?”陸母溫聲道。
傅寶珠覺得可行,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城中村治安不好,這些天擔憂過度的傅寶珠沒睡個囫圇覺。
吃了頓飽飯之后,傅寶珠沾到客房的床,就一頭睡死了過去。
等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
房間中沒開燈,但有窗外照進來的亮在,也不至于黑得手不見五指。
傅寶珠正準備坐起來,一偏頭就被床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小山’,嚇了一大跳。
“寶寶,別怕,是我。”
隨著男聲沙啞的聲音響起,客房的燈也亮了起來。
待看清楚池琛的臉后,傅寶珠翻就準備逃跑。
三步兩步的跑到客房門口,手去開門,沒打開。
“我讓人把門從外面鎖了。”男人低聲解釋。
傅寶珠轉就朝窗邊方向跑去。
男人又道:“窗戶也從外面封死了。”
傅寶珠:“……”
最終,傅寶珠還是低估了池琛對的了解。
知道傅寶珠不可能放得下姜稚晚,而短時間唯一能求助的對象就只有陸母。
“寶寶,這段時間吃得什麼?住在哪里?有沒有苦……”
傅寶珠憤憤地盯著他:“要你管!”
“要我不管你,除非我死了。”池琛一步一步朝傅寶珠走近。
現在的傅寶珠還沒有消氣,看見池琛走過來似乎是想抱,圓溜溜的貓眼中全是抗拒。
看出了眼里的抗拒,池琛心如刀絞。不過,他走過去,并不是想抱住傅寶珠。
而是……
噗通——
在距離傅寶珠一步之遙的地方,池琛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的規矩很標準,兩個膝蓋落點和肩膀寬距差不多,冷的臉龐上滿是懊悔。
“寶寶,我錯了。”
傅寶珠都愣住了,對于池先生,從小到大都欺負慣了,可也從未讓池琛在面前做出這種有損尊嚴的事。
“你干什麼,快起來啊。”反應過來后,傅寶珠連忙上前,去拉池琛。
可素質差距太大,只要池琛不肯起來,傅寶珠怎麼都拿他沒辦法。
池琛搖搖頭:“你打我吧,我把戒尺都拿來了。”
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傅寶珠還真看到了立在床邊的那戒尺。
其實再見到池琛的時候,傅寶珠心中的氣就消了大半。
再如何,池琛始終都是人生中不可分的唯一存在。
傅寶珠也跪坐了下去,朝池琛懷中撲去,狠狠在他的肩頭咬了一口,直到中嘗到腥味。
“我不管之前你明里暗里欺騙過我多次。但從此以后,我的眼中容不得沙子。”
“再有下次,我會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
傅寶珠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肩頭上的疼意讓池琛眉頭都沒皺一下:“好。”
晚上九點,池琛抱著懷中的傅寶珠朝陸家老宅外面走去。
陸母送他們到門口。
回家的路上,池琛將這幾天查到的全部告知傅寶珠。
得知姜稚晚沒事后,傅寶珠才徹底松懈下繃的神經。
傅寶珠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痛快洗個澡。
等從浴室出來,池琛早已經在外面等候著了:“我幫你吹頭發。”
傅寶珠懶洋洋地點了點頭。
在池琛轉的一瞬間,傅寶珠眼角余卻突然瞥見他背后的一抹紅意。
“等一下!”
池琛疑地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傅寶珠:“你過來。”
等池琛走過來之后,傅寶珠又要求他轉。
池琛有些不配合。
傅寶珠就直接起,往他后鉆去,徹底看清他背上那抹紅是什麼。
“把服開!”
一邊說著話,傅寶珠一邊急切地將池琛后背服開。
青青紫紫的戒尺印橫錯接,最嚴重的地方已經破皮出。
“你傻不傻啊。”傅寶珠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池琛笑著道:“這是我該得的教訓。”
也是一種警戒。
只有痛才能時時刻刻提醒池琛,現如今的一切都是他好不容易求來的,不要重蹈覆轍。
傅寶珠撲簌撲簌地掉著眼淚,手中給池琛上藥的作卻不變。
“傻子。”
當初剛來京時,池琛第一天上工,手上冒出好大個泡。
那時候傅寶珠也是這麼給他挑破泡,再敷上藥的。
傷的明明是池琛,可傅寶珠哭的那麼厲害。
“寶寶,以后別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池琛擁住傅寶珠,苦苦哀求道。
提起這個,傅寶珠就來氣:“你要是不欺騙我,我會一聲不吭就離開嗎?”
這全都怪池琛!
“我的錯。”池琛急聲承認:“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寶寶,你就給我一個保證吧,好不好?”
傅寶珠嘆了口氣,“好好好,算了,我真是欠你的。”
“我,傅寶珠保證這輩子不會再一聲不吭離開池琛的世界,如有違誓,那就讓池琛一輩子破產。”
池琛滿意地笑了,低頭含住傅寶珠的瓣,一邊作兇狠的親吻,一邊溫聲細語地哄著:“好乖,好乖……”
傅寶珠簡直招架不住,可又忍不住讓池琛索、取更多。
完了,看來這輩子都逃離不出池琛的手心了。
可又能怎麼辦呢?
只能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寵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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