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狀況百出的婚禮晚宴終究還是落下帷幕。
雖然陸硯書來得晚,但晚宴上的所有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看在陸母給姜稚晚解圍的份上,在分別時,陸硯書還溫聲對陸母說了一聲路上平安。
簡短的四個字,陸母聽到后卻直掉眼淚,聲音哽咽地回:“嗯,媽媽會的,你們也是。”
此刻,陸母更是心中暗下決定一定要加倍對姜稚晚更好才行。
這會兒的姜稚晚正被傅寶珠拉著一起選圖發朋友圈。
“有一說一,這結婚場地是真出片啊,我也想結婚了。”傅寶珠小聲嘟囔道。
姜稚晚湊在耳邊問:“池先生還沒有跟你求婚嗎?”
“我倆之前約定過的,畢業后就結婚。”傅寶珠回道。
等傅寶珠發完朋友圈后,姜稚晚第一個去點贊。
京的這種大型晚宴,基本上所有名門族的小輩都會去參加。
被家里教養得很好的世家子弟都是低調謙遜,溫和有禮的,個個西裝革履,臉上洋溢著得的笑容。
傅寶珠喜歡一切麗的東西,要不然也不會在小時候一見到傷的池琛,就二話不說地將人撿回家了。
“哇,這個好帥——”
傅寶珠眼底一片欣賞之,也沒有刻意低聲音。
被夸贊的對象離得不遠,自然也將的話聽清楚了,對方禮貌點頭致謝:“這位士,你也很。”
傅寶珠眼睛都看直了:“那個也好好看——”
突然,一只手輕輕扯了扯的角,傅寶珠眼睛都不舍得移開一下:“晚晚,別鬧,看帥哥呢。”
剛說完,就覺那只手拉角的力度更大了一些,傅寶珠心中暗道不好,僵轉頭后,就對上池琛那似笑非笑的眼睛。
傅寶珠訕訕一笑:“那啥,我哥要生了,我就先走了哈。”
只是還沒來得及跑路,就被池琛一把扛起,朝那輛改裝過的黑大G走去。
姜稚晚言又止。
一道聲音從后傳來:“小寶,我們也回家吧。”
姜稚晚點點頭。
陸硯書牽住姜稚晚的手,再順著力道與姜稚晚十指相扣。
車門被司機打開。
姜稚晚被陸硯書護著上了車,安全帶也是陸硯書親自系上的。
后排的車燈并沒有全部打開,所以在陸硯書反手從后排拿出一捧花時,姜稚晚愣了很久。
艷滴的玫瑰花苞半開未開,每一片花瓣上都沒有任何損傷,微卷的花瓣質地像是上好的綢。
一共五十二朵,它們湊湊挨在一起爭奇斗艷著,花瓣上面還帶著新鮮的珠。
“這段時間我出差的地方正值路易十四玫瑰的花期,期間曾路過一塊一無際的花圃,從車窗見時,總覺得你會喜歡。”
所以,在陸硯書臨走之前,特意代人去那片花圃中采摘各方面都是最佳的五十二支,不遠萬里,親自捧在懷中給姜稚晚帶了回來。
姜稚晚不釋手地捧著這一捧花束,驚喜地看了好久,才小聲道:“謝謝你,陸先生,我真的很喜歡。”
的媽媽很喜歡花這一項藝,并且深諳此道。
在姜母的耳濡目染之下,姜稚晚也了解很多花材。
其中就包括路易十四,它是以‘太王’路易十四的名字命名的一種玫瑰花。
它的花語是‘我只鐘你一人。’
陸硯書的腦袋,低笑著聲道:“這麼容易滿足啊?”
其實這些東西哪夠啊,陸硯書想給姜稚晚的東西太多太多了。
但陸硯書也清楚,一次給太多,會嚇到他的小寶的,只能循序漸進地來。
聞言姜稚晚怔了怔。
下一秒,車后排的所有燈瞬間亮起。
姜稚晚轉頭去,一堆大大小小的禮盒擺滿了整個車后排。
有些較大的禮盒甚至放不下,所以只能放在車椅下面。
這麼多東西,都是要全部送給的嗎?
姜稚晚不可置信,忍不住滿心歡喜的同時,還有些不合時宜地升起了后退的想法。
不是陸硯書不好,而是陸硯書太好了。好到甚至姜稚晚不敢去相信能擁有這麼一大份偏。
姜稚晚著眼睫,著陸硯書沉默了許久。
“沒有喜歡的嗎?”陸硯書問。
當然不是!
姜稚晚飛快地搖頭,至始至終,都在意的不是禮,而是這些禮背后蘊含的心意和下意識的惦記。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姜稚晚神嚴肅地仰頭著陸硯書,聲音又苦又:“陸先生,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陸硯書臉上溫的笑意一滯。
怕陸硯書不相信,姜稚晚甚至還急切地解釋起來:“我今天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其實就是不懷好意的。”
“但我格太懦弱了,也不敢親自去搗婚禮……”
此刻,姜稚晚恨不得將自己上所有缺點都剖析給陸硯書聽。
說完之后,姜稚晚又不敢去看陸硯書的眼睛,生怕從里面看出陸硯書對失的眼神來。
姜稚晚覺得已經做足了一切準備,可在聽到陸硯書聲音時,還是下意識想刻意不去聽清。
直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俯而來,輕輕擁住了沒有任何安全的姜稚晚。
他說:“小寶,你不是懦弱,你是太善良了。”
接著,他又說:“小寶,不要妄自菲薄。我你的明,也會你的破碎。”
在遇見陸硯書之前,姜稚晚總覺得自己很堅強,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能一聲不吭地咬牙堅持下來。
可自從遇見陸硯書后,姜稚晚才發現自己居然是這麼哭的人。
豆大點淚珠不自覺地就從眼睛里面流了出來,想止也止不住。
每次姜稚晚在陸硯書面前流淚,陸硯書都會溫又疼惜地為拭去臉上的眼淚。
這次也一樣。
但不同的地方是,以前陸硯書是用手去 拭的,而今天卻換了一種方式。
微涼的瓣輕輕吻住那顆不斷從臉頰上落的淚珠。
“小寶,不哭了好不好?”陸硯書一邊輕吻,一邊哄著:“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明天眼睛又該腫了。
姜稚晚的眼睛一點淚都流不得,一流眼皮就會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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