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母親當年阻攔他離婚……
難怪母親篤定他會后悔。
現在,他何止懊惱,痛恨自己啊。
霍時晏閉上雙眼,睜開時目恢復森冷。
他不再理睬鄭筱筱,直接用座機通知保鏢,“馬上到辦公室,把肆意闖者趕出霍氏。還有,通知霍宅的人,鄭筱筱與我霍氏從此沒有親屬關系,止步霍宅等地方。”
鄭筱筱怔然,沒料想霍時晏如此狠絕。
半晌后,幡然醒悟,驚覺自己釀下大禍,連忙啞著嗓子撲向霍時晏,意圖懇求。
霍時晏卻一把推開,大步離開。
鄭筱筱回神后,連忙去追,可高腫的臉頰影響的視線,讓到頭暈腦脹。
沒過一會兒,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霍時晏不曾停留,踏電梯后驅車遠走。
不久后,保鏢趕至,扛起鄭筱筱,帶回到霍時晏多年前贈送給的單人公寓。
清凈而寒冷的暮,狂風刮過城市四季常綠的樹木,樹葉婆娑作響,為寧靜冬夜帶來一曲安眠曲。
可有些人,注定不眠。
霍時晏在酒吧包廂被司機帶走,扶到車上后,司機連忙向宋玉清匯報。
“夫人,已經接到爺了。”
霍宅,宋玉清站在臺上,清冷雙眼注視漆黑夜,了脹痛的腦門。
不知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霍時晏被瘋子刺激后,愚昧地跑到酒吧買醉,以此消愁。
“他還有意識嗎?”宋玉清低聲問。
司機轉頭,看了一眼癱睡在座椅上的霍時晏,艱難吞咽口水,“爺似乎醉到不省人事了。”
“把這個沒腦的蠢貨給老娘拖回來!”宋玉清是氣到了,恨霍時晏輕易被人控緒。
用命培養出來的霍家繼承人,不該是這等窩囊廢!
司機得命,連忙關上后座車門,驅車回霍宅。
半路,霍時晏似酒醒,大手握住扶手,慢悠悠坐起,沉聲命令,“去K集團,我要找合作方談工作。”
司機咋舌。
瞧著霍時晏的狀態,不是理工作的時候呀。
“爺,夫人吩咐要帶您回家的。”司機恭敬傳遞宋玉清的意思。
霍時晏抿,沒有回應,而是掏出手機,自言自語呢喃,“哦,原來已經凌晨了。那麼寵孩子,肯定在家……不對,工作狂該會哄完孩子,到工作室加班了。”
不知想到什麼,霍時晏忽而淺笑出聲。
接著,他把定位同步發到車導航上,冷聲要求,“不要多問,送我到這個地方,你就下班。夫人那邊,我會向說明。”
工作室,唐唯雙手拿環氧樹脂土,頭腦風暴中浮現無數創意,清澈黑眸似繁星墜落,閃爍耀眼。
突然,隨意擱在手工實木長桌的手機亮起,唐唯余輕飄飄掠去一眼,眸一怔。
深更半夜,既非工作時間,且容易招人閑話,霍似乎言此時來電話,該不會是醉后胡打錯電話吧?
唐唯滿眼疑,再度看了墻壁上的掛鐘,記起以前兩人婚期時,霍時晏凌晨還在應酬,大抵也是這個時間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