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棟別墅燈明亮的客廳里,傅今霄看向對面的男人,即使努力克制,眼神里也仍是流出幾分不解。
傅時予為什麼會在這里?
K不是說,金先生邀請的客人只有他嗎?
他們到底什麼意思?不會以為傅時予愿意跟他們合作吧?
傅時予不把他們層皮就是手下留了。
傅今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有點坐立不安。
主位上,年過半百的男人微微抬眼,笑看傅今霄:“這茶不合小傅總的胃口?”
傅今霄抿:“金先生說笑了。”
“我看小傅總心神不寧,是有什麼心事嗎?”
傅今霄扯出一個笑,正要回答,對面的傅時予忽然起。
傅今霄瞬間噤聲。
男人也斂了笑,驚訝道:“傅先生這是……”
“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傅時予淡淡,“在江城你們尚且如此不守信用,我覺得再耽誤下去也是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他轉要走。
李樂立刻跟上。
“傅先生!”男人急忙起,出聲住傅時予,“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時予停步回,冷眼看他:“這個問題該我問你——你們老大到底什麼意思?請我來,我來了,為表誠意,我在這里枯坐這麼久,結果……”
他冷笑。
“你們安排個假貨出來跟我談生意?”
假貨?
傅今霄悚然一驚,看向“金先生”的眼神頓時變了。
這老東西不是金先生?只是替?
“傅先生……”男人微微變了臉,勉強維持淡然,“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傅時予道,“或許我該提醒你們,這里是江城,不是爾島——告訴你們老大,在江城,他還沒有只手遮天的能力。”
話落,守在會客廳門口的兩個男人舉起槍,槍口對準傅時予和李樂。
對方擺明了不準備放他們離開。
“呵。”
面對黑的槍口,傅時予神不變,繼續往外走。
“我死了,你們還指平安離開江城?”
“住手!”中年男人呵斥住下屬,沉著臉罵道,“對貴客舉槍,真是沒規矩!滾下去領罰!”
“唱戲就不必了。”傅時予似笑非笑地說道,“我還有五分鐘,回去晚了,夫人會不開心。”
言下之意,給你們五分鐘。
“傅先生和尊夫人真是恩啊。”
笑聲從門外傳來。
傅時予瞇眼,沒接話。
“正好,我把尊夫人請來陪你,免得待會兒談正事的時候,傅總心不在焉。”
隨著說話聲越來越近,守在走廊里的打手們紛紛放下槍,低頭問好。
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走進客廳。
他五十出頭的年紀,雙鬢微白,偏黑,眼窩深陷,雙目迥然宛如鷹隼。
他的后跟著云熵和另一個男人,男人肩上扛著的正是不省人事的云皎。
見傅時予變了臉,男人隨手把云皎扔在地上,正正落在金先生腳邊。
“傅總。”抬腳踩住云皎的腰,金先生笑著抬了抬下,示意傅時予坐回原位,“現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嗎?”
傅時予面無表地扯了扯角,沒。
“阿烈。”
見他不配合,金先生打了個響指,邊的打手立刻上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
金先生接過,拿出盒子里的針管。
“傅總。”他微笑道,“這里面的東西你并不陌生,我這一針要是扎在你夫人上……你知道后果。”
傅時予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聊可以,把還給我。”
“傅總請坐。”金先生沒有松腳的意思,繼續看著傅時予。
傅時予沒有猶豫,退回到桌邊。
金先生微微一笑,轉而看向呆滯的傅今霄。
“小傅總。”他道,“聽說你金屋藏,給了周至揚的兒一個安之所?”
看到云皎,傅今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不過他沒有出任何焦急之,只是勾了勾角:“你要是想用霍蓉兒來威脅我,呵呵,恐怕要讓你失了。”
“怎麼會?”金先生道,“小傅總可是為了自利益連親生父親都可以干掉的人,區區一個人,自然當不了把柄。”
聽他提起傅慶,傅今霄額角青筋暴起,強忍著怒火沒有接話。
金先生道:“說起來,這不是我和小傅總第一次合作。”
“……”
“前不久你母親找我的人討要冰吻,如果沒我松口,你以為能拿到貨?”
傅今霄煩躁地打斷他的話:“既然是談合作,說這麼多廢話?”
“這倒是提醒我了。”
金先生維持著得的笑容,只是配上他冷的眼神,有種不寒而栗的恐怖。
“小周。”他道,“云小姐給你照顧,我和傅總沒談妥之前,還要麻煩你多多費心。”
云熵頷首,上前準備帶走云皎。
在他俯的剎那,一旁的阿烈突然拔槍。
同一時間,被金先生踩在腳下的云皎猛地扭,雙手扣住男人的腳踝用力一扯,抬腳踹在男人后腰,把他踹翻在地。
早有準備,云熵借著俯的作直接扯起金先生的領,把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槍口抵在男人太。
雙方換位。
云熵挾持著金先生,和云皎并肩退到傅時予邊。
礙于對方有人質在手,阿烈沒有第一時間開槍。
云皎撿起地上滾落的針管,反手扎進金先生大。
“踩我?嗯?威脅傅時予?”
用力扎了十來下,看到男人面容扭曲,卻一聲不吭,干脆直接把針管在他屁上。
“送你了,不謝。”
看到他的作,傅時予握住的手,無奈搖了搖頭。
“周、商!”顧不上大上的痛,金先生咬牙,冷笑,“你果然背叛我!”
“老大,你這讓我很難辦。”云熵無奈道,“我不手,就該被你干掉了。”
金先生冷笑:“你和周至揚不愧是叔侄,一個貪婪一個愚蠢,你以為背叛我,爾島那些人會讓你好過?”
云皎震驚:這個金先生竟然知道云熵和周至揚是叔侄?云熵混進爾島不會是借了周至揚的關系吧?
那周至揚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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