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不顧警察的阻攔,薛如雪跑上二樓,最先看到倒在泊里的男人,“程威?”
都是一個圈子里的,對程威有點印象。
“靠,你開槍打他了?”莫名其妙,“死了嗎?”
傅時予道:“應該還有氣。”
子彈偏了,及時送醫的話不會危及命。
他轉向小江警:“救護車了嗎?”
小江猛點頭,招呼同事:“嫌疑人傷了,先幫他止。”
薛如雪用胳膊肘撞了下云皎:“他怎麼你了?”
“王芝的姘頭,四年前車禍的元兇。”云皎強調,“他不是程威,只是借用了程威外貌的殺人兇手。”
“嘶……換臉啊?”薛如雪起了一皮疙瘩,“這人誰啊?”
“周至揚。”
“一聽就不是好人。”薛如雪搖了搖頭,看到小江遲疑著走過來,低聲道,“你哪來的槍?”
“搶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薛如雪拍拍口,“王芝呢?你把弄死了?”
“沒。”云皎,“跑了。”
“王蓉兒被警察救了,你知道嗎?”
“猜到了。”
救不救已經無所謂了,說不定活下來對那種人來說才是最大的懲罰。
頂著傅時予清冷的視線,小江尷尬地開口:“云皎,周至揚是你打傷的?”
“是我。”云皎乖乖出手,“要抓我嗎?”
“啊哈哈哈沒這麼嚴重啦。”小江干笑著,了鼻尖,“不過還是要請你跟我回警局說明一下況。你也知道周至揚犯的事太多了,上面很重視這個案子。”
薛如雪問:“會判刑嗎?”
小江:“我們得先了解況,周至揚牽涉的案件太多,還得看調查結果。”
“不是問周至揚,是問。”薛如雪指著云皎,“幫你們這麼多壞蛋,就算打傷周至揚,應該也不至于坐牢吧?”
小江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不用擔心,我們今天帶回去只是了解況。”
“那就好。”薛如雪握云皎的手,“別怕,他們真要起訴你,我會給你找最好的律師。”
小江:“……”這話就不用當著他的面說了吧?
傅時予道:“江警,這里的事麻煩你們,我親自送去警局。”
小江求之不得:“麻煩你了。”
薛如雪:“我一起去!”
路過被抬上擔架的周至揚時,忽然停下腳步:“哎,皎皎你看!”
注意到男人肩膀上的刺青。
“這個圖案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薔薇花的刺青,翠綠的花徑蜿蜒,盛開的火紅薔薇宛如燃燒的。
云皎暼了一眼。
停下腳步。
生的瞳孔陡然放大,因為過于震驚而屏住了呼吸。
這個圖案……
周至揚被抬走。
薛如雪還在回憶:“皎皎,這圖案是不是你……”
迎上云皎冷的目,下意識閉。
傅時予也看到了那個刺青,他比薛如雪更加確定那個薔薇圖騰的來歷。
在此之前,他只在一個地方見過這個圖騰。
薛如雪本來不確定,但云皎的表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云窈的肩膀上,同一個位置,紋著同樣造型的薔薇花。
連延展的枝葉和綻放的花瓣都一模一樣。
被害者和殺人兇手,為什麼會在同樣的位置紋同樣的圖騰?
一瞬間,薛如雪的腦中腦補了各種不可言說的故事。
腦子一團麻,云皎邁著僵的步伐走出院子,坐上車。
“別多想,月亮。”車上沒有外人,傅時予這才開口,“那個薔薇圖騰,是云家的家紋。”
云家的……家紋?!
薛如雪了口冷氣。
這麼說來云窈上有紋很正常,但周至揚這個鴆巢的劊子手為什麼也會有那個紋?
“周至揚和云家有關系?”
“皎皎,不是所有云家人都有資格在肩膀上紋那個圖騰。”傅時予道,“到云臻這一輩,只有他們幾兄弟還有這個資格。”
也就是說,只有云家嫡系一脈才能如此?
薛如雪道:“這麼說來,周至揚不僅是云家人,還很有可能是云窈阿姨的哥哥或是弟弟?”
怎麼可能呢!
云皎道:“在大哥調查到的資料,還有江祈給的資料里,周至揚應該和王芝同出一地。”
他們出生于華國北方一個不太富裕的小村莊,青梅竹馬互相照應。
后來王芝考上高中,周至揚獨自出去闖,自此斷了音訊。
周至揚怎麼可能是云家人?云家人怎麼會出現在華國的偏遠村落里?
“皎皎,可能是我們想多了。”薛如雪安,“說不定他想文,在網上隨便找的圖案呢?”
僅憑一個圖案不能說明什麼。
……
到達警局后,云皎被一個警察帶去審訊室,傅時予和薛如雪在外面等著。
沒了云皎,旁邊又有個傅時予,薛如雪只覺得坐立難安。
“我……”起,“我還是回醫院吧,顧為溪一個人,我放心不下,時予哥,皎皎就給你了。”
“嗯。”
見言又止,傅時予道:“還有事?”
“那個……”薛如雪說,“顧為溪說,這次霍蓉兒被綁架,是你……”
“和我無關。”傅時予淡淡道,“霍蓉兒是周至揚的兒。”
薛如雪:“啊?”
周至揚的兒……想對付的人中,嫌疑最大的不還是你倆嗎?
……
“對,我是鴆巢的員,綁架那個的也是因為周至揚言而無信!”
面對警察,羅七瘋狂地囂著。
“他讓我去殺云皎,我去啦,好不容易逃回來,他卻要殺我滅口!”
男人的供詞中很晦地略過了他找周至揚要錢的過程。
“鴆巢沒了,老子跟他這麼多年,給我點遣散費是應該的吧?他是怎麼做的?口口聲聲兄弟誼,給我安排住,結果派了人來弄死我,我能讓他好過?!”
警察道:“你說霍蓉兒是周至揚的兒,誰告訴你的?”
“自然是我自己查到的!”羅七冷笑,“我裝死逃過一劫,被扔在郊外,理好傷口后就進了城。王芝是周至揚的老人,跟著什麼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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