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來了又走,留下一個爛攤子給霍英來收拾。
“爸,云皎說你找傅家取消了我和今霄哥哥的婚事?是真的嗎?”
婚期將近,這件事瞞不住,霍英來也沒打算瞞著。
看著兒慘白的臉和抖的,他嘆了口氣。
“是。你和今霄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霍蓉兒激地嚷道,“我好不容易才和今霄哥哥在一起,你怎麼能不過問我的想法就替我做決定!”
“你真的這麼在乎傅今霄?”
“當然!今霄哥哥是我最喜歡的人!我就想和他結婚!”
“即使知道這次麻煩是他招惹?”
“才不是他!”霍蓉兒搖頭道,“那杯酒是云皎遞給今霄哥哥的,是云皎要害今霄!”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
眼見霍英來眼里憐惜不在,王芝急忙拉住霍蓉兒的胳膊,用眼神警告不許再說。
“你爸是為你好,你這次出事你爸擔心壞了,你從小聽話,怎麼這次不懂得諒你爸爸的一片苦心?”
霍蓉兒抿,眼里燃燒的怒火不滅反旺。
“爸爸本不我。”咬牙輕聲說,“我想要傅今霄,他不同意。云皎打我,他不管不問。我被云皎害這樣,他也不懲罰云皎……他本不我!”
“閉。”王芝住的臉,怒道,“不許這麼跟你爸說話!”
“行了。”霍英來只覺得失,“你和傅今霄取消婚事已定局,有這力氣鬧,不如好好休養。”
“……”
“還有,最近這段時間,乖乖待在家,不許和傅今霄見面。”
別人都是吃一塹長一智,卻非要在一個坑里摔兩次。
他的兩個兒,怎麼都這麼腦?
從霍蓉兒房間出來,霍英來著眉心回到書房,還沒落座就聽到王芝敲門的聲音。
“進來。”
王芝端了杯咖啡放在桌子上。
“老公,蓉兒這個狀況我不放心,我想帶出去走走。”
“去哪里?”
“出國。”王芝道,“蓉兒一直想去北歐。”
“可以。”霍英來靠在椅背上,面疲憊,“省得一門心思想著結婚嫁人。”
王芝賠笑:“蓉兒年紀還好,我沒想過這麼早把嫁出去,和今霄的婚事取消了也好。”
看出人的言不由衷,但霍英來向來懶得敷衍。
“你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些文件要理。”
……
第二天上午,云皎拿到親子鑒定報告。
“……在排除外源干擾的前提下,支持如下鑒定意見:鑒定人與被鑒定人不存在緣關系。”
看著醒目的鑒定結果,云皎險些笑出聲。
霍蓉兒不是霍英來的親生兒?那是誰的兒?
想到醫院里王芝打的那通電話,云皎心里猜出真相的七七八八。
霍英來不是傻子,認下霍蓉兒的時候肯定做過親子鑒定。
王芝的那個老人有本事,竟然能用手段糊弄住霍英來。
一想到霍英來這麼多年來被王芝和霍蓉兒玩弄于掌之間,云皎不由笑出聲。
笑完,又不為自己掬一把心酸的眼淚。
霍英來都被騙了,以前的斗不過王芝真是有可原。
……
“這是那孩子的資料。”
四面鐵墻的訊問室里,顧為溪坐在傅時予對面,神嚴肅。
“余曉倩,父母都是癮君子,父親因販賣毒品和故意傷人被捕,后判死刑,母親則是死于毒品吸食過量。”
傅時予簡單地掃了兩眼資料,問道:“說是霍隨亦害得家破人亡,這些和霍隨亦有什麼關系?”
“爸被清凌那邊的緝毒警察查到,抓捕過程中,砍傷車主后搶車逃跑,被路過的霍隨亦開車撞進了路邊的排水里,這才落網。”
“完全是個巧合?”
霍隨亦剛好在場,出于好心出手相助,使得警察功抓到犯人。
“完全巧合。那時烽曜集團在清凌市的新項目落,他去清凌市是為了參加落儀式。”
說完父親,顧為溪繼續說孩子母親。
“媽媽余紅在清凌市一家KTV工作,三年前被發現死在出租屋里,死于吸毒過量。
“余紅去世時,余曉倩在學校,得到消息后也拒絕理母親的……當時警察擔心這孩子到父母的影響,還特意叮囑過的老師和社區工作人員幫忙照看。
“兩年前,余曉倩從學校逃跑,不知所蹤。
“天眼最近一次追蹤到的活軌跡是在一個月前,江城平安路地鐵站。”
從被抓到現在,無論警察怎麼之以曉之以理,余曉倩始終不肯開口。
今天十四歲,未年,無論是思想還是認知都不,正是需要家長和老師引導的年紀。
不知道這孩子在失蹤的兩年里經歷了什麼,但從對霍隨亦的恨意不難看出,被洗腦得很徹底。
昨晚審問結束時,徐音忍不住慨:“這孩子要掰正,不容易啦。”
傅時予道:“提到過周叔。”
“周至揚?”顧為溪道,“我在系統里查過,這人沒有犯罪記錄,年以后的行蹤軌跡一片空白,人間蒸發了一樣。就憑霍隨亦的一張簡歷和余曉倩的一聲周叔,沒用。”
“或許……”傅時予道,“他改名換姓了。”
從余曉倩的語氣可以判斷周至揚還活著。
一個活人,卻查不到任何活軌跡,那只有一個可能。
他舍棄了周至揚這個份,甚至很可能舍棄了周至揚的臉。
顧為溪的觀點和他不謀而合。
只是破案不能純靠猜測,他倆腦開得最大,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白搭。
時間差不多了,顧為溪放他離開。
“要通知云皎來接你嗎?”
“不用。”走出訊問室的門,傅時予似笑非笑地問道,“顧為溪,你有沒有照過鏡子?”
直覺不妙,顧為溪皺眉道:“大男人照什麼鏡子?”
“看看你的黑眼圈。”傅時予微笑,“你要是出什麼事,薛如雪只怕會去抱著我家月亮哭,很煩。”
顧為溪很想踹他。
“你以為我不想休息嗎,還不是因為那兩起案子……”
毫無頭緒!
說起案子,顧為溪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傅時予突然停下腳步。
他看向墻壁上張的江城市地圖。
顧為溪也看過去。
“平安路。”他喃喃。
趙新路過兩人,聽到顧為溪的呢喃,疑地問道:“平安路怎麼了?平安路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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