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關凱一直看著小奧拓的車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才轉過頭來看向藍星河，忍不住半是嘆氣半是嘲笑道：“你現在把人得罪了干凈，以后可不好哄。”

藍星河靜默看了他一眼。

“可別指我。”關凱立馬明哲保，“你這次，可是真的傷了人家大的心了，就等著繼續做千年老吧。”

“這樣和長輩說話禮貌嗎？”藍星河蹙的眉宇間又添了兩道紋，“嫌力量太多，不想要？”

“要要要。”關凱嘿嘿一笑就什麼立場都沒了。

他一開始本來還忐忑，害怕得到這樣的力量會付出什麼代價的，結果那天藍星河二話不說就把力量賦予了他一部分，害得他擔心了一整晚后才發現自己竟然什麼事都沒有。只不過，這力量限量，得到危急關頭才能用。

關凱看了眼時間，問：

“那我們現在去哪？”

藍星河目看向遠，緩緩道：“按計劃。”

“那我先去找爺爺……”關凱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偌大個人就活生生的消失在了他面前，盡管已經相了這麼久了，他還是忍不住驚了驚，看著空的空氣輕輕拍了拍自己口。

一句我去剛咽下去，那邊就傳來一聲我靠。關凱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孫漢卿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就站在巷子口拐角的地方，一整個目瞪口大直接傻了眼。似乎還不信邪似得，拼命了眼睛，直到確定眼前的人憑空消失了。

關凱也傻眼了。他和關漢卿沒什麼接，認識他還是因為多年前關氏集團發生一件命案，當時關漢卿是負責問話的民警，沒想到一眨眼他已經從小片警變了大隊長。

“孫警好久不見。”面對孫漢卿的步步靠近，關凱只能掩飾面熱打招呼。

孫漢卿視線在他上掃了一下：“剛剛和你說話的人呢。”

“什麼人啊。”關凱笑了笑，“我一直就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啊，你是不是眼花看錯了。”

“不可能。”孫漢卿卻十分相信自己多年老警察的經驗，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親眼看見這里站了一個人，怎麼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你肯定是看錯了！”關凱賠著笑，后面就有其他警察大步迎了上來詢問是不是有什麼況。孫漢卿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說什麼，但他對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卻十分堅信，只搖頭說遇到個人聊了兩句。

沒兩句話孫漢卿又接了一個電話，面瞬間凝重招呼著隊伍就上了警車，警笛聲隨即響起。關凱默默皺了皺眉，暗覺事不太妙，也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

*

一路上孫漢卿都在回憶剛剛自己親眼看見的那一幕，他想說服自己確實是眼花看錯了，但最終還是失敗。

但一個活生生人怎麼可能會原地憑空消失呢？

他突然想起不久前送喬燦燦去醫院時們的對話，當時的監控攝像頭里確實什麼都沒有拍到，可卻堅持說遇到了變態，然后在醫院又改口說到了臟東西還要燒紙人免災。莫非這世界真的有鬼怪？

“通知一隊先去案發現場。”孫漢卿皺眉嚴肅道：“我們先回一趟警局。”

隨行的年輕警察沒有多問，執行命令后立馬調轉了方向直奔警察局。

五個多小時后城的天已經完全沉了下來，層層鉛云從天的另一邊無地過來，眨眼間就電閃雷鳴。孫漢卿的雙眼都已經看得發紅了，卻還是沒能從監控攝像頭中找到蛛馬跡。

不管是月前喬燦燦報警的監控，還是近日多起暴斃案的監控又或者是今天下午在害人樓下的監控攝像頭中，他都沒有再找到半點下午那個人的影子。于是他拿起筆，憑借著自己超強的記憶力，將藍星河的五畫了下來，再拿去數據庫做比對。

奇怪的是，數據庫中不但沒有這個人的個人信息記錄，甚至搜不到這個人。

“隊長你也不用著急，這肖像畫本來也只能匹配，不能作為證據，查不到也很正常。”年輕的警察安道。

孫漢卿沉默著，心里有一萬個想法。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如果他真的是鬼怪的話，那最近這些日子的暴斃案也就能對上了，畢竟在傳統的東方文化中，鬼怪專門吸食人的氣。

可如果兇手真的不是人，那這案子該怎麼破？總不能真的去請道士開壇做法，那豈不是天下之大稽。

他的頭疼病又犯了！匆忙拉開屜找到藥后，孫漢卿就著杯子里已經冰冷的茶水一咽而下，隨后將茶杯重重地落在桌子上，提聲說道：“你們去現場和一隊匯合，我要出去一趟。”

喬燦燦聽到門鈴響的時候還幻想了一下來的人會是藍星河，希他能改變主意讓也參與到這場計劃中。結果門一開，卻看見孫漢卿，這讓倍意外：

“孫警，怎麼是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孫漢卿面很是凝重，態度卻十分友好禮貌：“不好意思喬小姐，打擾你了。關于上次你報警的事我還有一些疑問想來問問你，請問現在方便嗎？”

喬燦燦聞言微微斂了斂眼角，點點頭還是把人迎了進來，又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孫漢卿請他坐下：“不知道孫警想問什麼？”

“你見過他嗎？”孫漢卿把打印出來的畫像放在桌面上，仔細觀察著喬燦燦的微表，都不用回答他甚至立馬就讀懂了，立馬接話道：“最近這段時間他還有來擾過你嗎？”

擾這兩個字引起了喬燦燦的警覺，坐直，不答反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孫漢卿并未打算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但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說道：“我懷疑最近頻繁發的暴斃案和此人有關系。”

“哈！？”

喬燦燦直接驚得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

甚至都沒有考慮就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是他！”

“為什麼不可能？”孫漢卿抓住的話，也起將審視的目落在喬燦燦上，嚴肅認真地詢問：“難道喬小姐和他很？還是你們之間的關系本就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