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景心這里,和封庭深,林蕪三人是不能共存的。
封景心跟說的是“你陪我去參加”,而不是“你也來陪我”,就說明這個道理,封景心是明白的。
封景心在重視的日子里選了,可容辭對此,并不覺得有多高興。
封景心比賽的時間在下周末。
一般來說周末基本上都有空。
再說了,孩子要參加比賽,在家庭之中也屬于大事,做父母的基本上都會以孩子的事為重。
如果是過去,也會以封景心為重。
其他雜七雜八的事都得靠邊站。
但現在……
容辭不是沒看到封景心眼底的期待。
但仍舊是模棱兩可地說道:“媽媽到時候再看看,如果沒要的事,媽媽就陪你參加。”
這半年時間里,給容辭打了這麼多電話,提出過不愿,以至于封景心已經總結出了一套規律——如果容辭在跟說話時,用到了“到時候,如果”這類不確定的詞,那基本上就可以確定,容辭是不會陪的了。
聞言,封景心鼻頭再次泛酸,眼眶也越來越紅了。
松開了握住容辭的手,吸著小鼻子“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容辭看在眼里,要說心里完全無于衷是不可能的。
但是,并沒有打算改變自己的打算。
手,打算一把封景心的腦袋,就離開。
然而,手過去時,封景心卻癟著小扭開了頭。
容辭看著,一頓,收回了手,沒有哄,直接轉離開了。
封庭深看著這一切發生,既沒有勸說容辭,也沒有攔著離開的意思。
封景心別開小臉不看容辭,卻關注著容辭那邊的靜,聽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漸行漸遠,得知容辭真的就這樣離開了,甚至都不哄一下,再也沒憋住,轉抱著封庭深的“嗚哇”地哭了出來。
封景心的教練看著,不由得有些懵了。
封景心比一般的孩子要聰明很多。
子活潑又有自己的主見,這半年來,其他到擊劍館來學習擊劍的同齡小朋友不知哭了多次了。
可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封景心哭。
今天早上容辭對封景心的一切要求,都是滿口答應,對封景心的照顧是溫又細致。
他沒想到容辭居然在明知封景心傷心,失落的況下,依舊能做到頭也不回地離開。
容辭給他的覺,就好像是,其實已經不要封景心這個兒了。
這份狠心,著實讓他驚訝的。
前妻這樣對他們的兒,換了別的男人,估計早就生氣出言指責對方了。
可封庭深臉上卻看不出意思呵責容辭的神。
他們之間沒有責備,也沒有任何爭吵。
他只是平靜地看著容辭離開。
封庭深彎腰將抱了起來,指腹輕輕,給拭著臉上的淚水:“這麼委屈?”
封景心抱著他的脖頸,更傷心了,一邊哭一邊控訴道:“我傷心難過媽媽都不管我……就,就這樣走,走了……”
封庭深:“嗯,爸爸看到了。”
封景心“哇”的一聲,哭得大聲,也更傷心了,“嗚嗚媽媽,媽媽是不是不我了……”
封庭深笑:“不會。”
封景心泣地看著他:“真、真的?”
封庭深掏出手帕給鼻涕:“爸爸保證。”
封景心心好了很多,但想起容辭剛才沒哄就離開的事,又繼續哭了起來:“那媽媽為什麼都不哄我……”
封庭深了的小臉蛋,笑了笑,沒接話。
封景心生氣地指著他:“我,我都這麼傷心了,你、你還笑……”
封庭深拿過教練遞過來的封景心的書包。
他一邊給提書包,一邊抱著往外走:“那爸爸請你吃飯,給你賠罪?”
封景心:“……”
“我不要,我就要媽媽。”
“這個爸爸做不了主,你也看到了,在你媽媽那爸爸沒有話語權。”
封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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