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顧瀾延房間,宋煙就聞到一極其淺淡的異味。
眸中閃過了然,宋煙手腕一轉,一細到難以察覺的銀針出現在指尖。
顧瀾延沒有看到的地方,將那銀針扎在了自己的位上,接著便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和顧瀾延面對面。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希你是真的有話說。”宋煙帶著幾分威脅道。
顧瀾延卻只是深深看著。
這張臉不管看多次,都會讓人產生驚艷的緒,而且即便已經做過很多對他不利的事,只要一想到愿意乖乖聽話,他似乎也不是不能原諒。
想著這些,顧瀾延的眼眸和起來:“宋煙,我說真心的,我真的一直都很后悔,后悔當初沒有認清自己的心,后悔自己讓你了那麼多年的苦。”
“艾瑞上次說的那些話,我事后已經反省過了,我承認說得很對,但婚約是兩家定好了的,你總得給我一個愿意為了你冒險的理由,你……”
宋煙抬手打斷了他的深,甚至毫不留的出不耐煩的神:“顧瀾延,我今天愿意再來見你一面,是你說有關宋家的事要告訴我,我不是來聽你說廢話的。”
顧瀾延臉上一僵,臉逐漸沉下來:“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一毫的留嗎?我曾經幫了你那麼多忙,我也是真心對待過你的,你對我的就這麼脆弱?”
“我再次強調一遍,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就像曾經我愚蠢天真的以為,我可以從送夫人和宋綿綿那里得到親一樣,對你也是如此,我勸你還是不要往自己臉上太多金,你沒有資格為香餑餑,只有傅硯辭那種才行。”
“又是傅硯辭!”
顧瀾延手掌憤怒的拍在桌面上,兇狠的瞪著宋煙:“你遲早有一天會后悔的,傅硯辭那樣的人只適合孤獨終老,這天下本沒有一個人適合跟他在一起。”
宋煙嗤笑,放松的后靠,兩手在前叉慵懶的姿態中也夾雜著一點強勢:“那是你們的眼界太低了,只知道自己認知以的事。”
“算了,跟你聊天簡直是在浪費我的時間,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站住!”
宋煙剛剛起,就聽到了顧瀾延的呵斥,還有自信的聲音:“你今天走進這扇門,我就沒有想過讓你輕松的走出去,難道你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嗎?”
宋煙眉頭一,像是不控制的搖晃了一下,冷銳的雙眼迅速刺過去:“你做了什麼?”
顧瀾延的笑越發惡劣:“你真以為我剛才跟你說那些話,是真心想要求你原諒嗎?我不過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在你來這里之前,我就已經在房間里點燃了一株藥草,并且提前吃過能緩解藥的藥,這株藥草你應該也認識吧,畢竟你也是一名醫生。”
宋煙瞳孔收了一下:“你、你想……”
話還沒有說完,宋煙似乎就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不控制的往后倒去,重重跌落在了沙發上,很快就陷了昏迷之中。
顧瀾延洋洋得意的笑了好幾聲,才從口袋里將那只注拿出來,雙眼貪婪地掃視著宋煙的。
如雪一般的,即便穿著普通也難掩好材,更別說那張冷艷的臉了。
他不得不承認,午夜夢回之際,他時常會夢到這張臉,曾經他覺得宋煙一無是時,也因為這張臉反復心過幾次。
其實現在也是一個做些什麼的好時機,但以宋煙現如今的脾氣和手段,兩人就算真的發生了關系,后續也會有諸多麻煩。
可如果沾上了有依賴的藥就不一樣了,到時候能哭著來求他,到時候不管他讓干什麼,都一定會去做!
當然是讓本人心甘愿才更有意思。
顧瀾延將注打開,手快速往下,但是在針頭即將到宋煙之際,那只手便被迫停滯在半空中,無法彈。
他瞳孔驟然擴張,倒映著宋煙的面容,宋煙哪還有剛才昏迷的狀態,雙眼犀利的看著他,眼眸冰冷清明。
“你怎麼會……”
“你明知道我是一名醫生,在中醫上的造詣也還算不錯,卻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用藥,我一進門就聞到了。”
顧瀾延驟然到了危險,迅速掙扎想要逃離,但是下一秒,宋煙手中的銀針便扎在了他脖子上的位上,接著他就覺得渾僵,大腦好像已經無法支配與四肢。
宋煙將他手中的注接過來,手指輕輕一彈,看到了里面的波紋。
瞇起雙眼:“雖然我暫時還不知道這是什麼,但能夠讓你用在我上的恐怕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那就讓你自己嘗試一下吧。”
顧瀾延雙眼瞪得更大了,可僵的依舊無法彈,張想要說話時,又被宋煙一針給扎啞了,好像生怕他鬧出靜。
宋煙迅速將注扎在他上,結束之后直接將他打暈,將注拿走,狀態平常的走出去。
等到顧瀾延再次醒來,已經夜幕深深,他快速起查看自己的手臂,果然還能看到一點微不可查的針眼。
他頓時發瘋一般砸了房間里所有能夠拿得起來的東西,眼球充,猩紅一片。
他在拿到那只藥的時候,賣家就已經跟他說過了,這種藥的藥效更加強烈,只要注一次就會產生強烈的依賴,接下來想要戒斷就非常困難了。
宋煙,宋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顧瀾延在心里咆哮著,恨意蔓延他全仿佛沁著。
不過這時候的傅硯辭和宋煙似乎顧不上顧瀾延了,因為這天晚上傅硯辭接到了傅老爺子的電話。
老爺子也是難得嚴肅:“傅氏出事了,不知怎麼回事,相關部門跟我聯系了一下,說有匿名人舉報我們旗下的倉庫里有違品,明天就會過去調查,你們今天晚上能趕回來嗎?”
傅硯辭看向宋煙,宋煙點了一下頭,立刻給兩人買了機票連夜趕回去,甚至都沒來得及休息,來到了傅家的一倉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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