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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是個親親狂,公主請憐惜》 第1卷 第87章 長得還怪好看

冬后的這一場雪連下了兩日,第三日放晴了些,然而僅隔了一日,便又繼續下。

西北冬季落雪是常事,裴牧和林高樊已經見怪不怪。

但因為最近云翰鴻要來上任,裴牧擔心落雪路難走,因此不時讓林高樊到城東去瞧瞧。

就這麼等了幾日,仍是未見云翰鴻的影。

雪后的滄州城被一片素白覆蓋,街道上的行人變,倒是兩旁的商鋪里,百姓仍舊自得。

“將軍,或許等過幾日雪融化些,他們就來了。”

這雪昨日才停的,此刻別說城外道上,就連城的部分街道又覆著及踝的積雪。

想來外邊的路并不好走,晚些到也是正常。

裴牧推開窗牖,有凜風吹,他道,“他們比預計的日子晚到了七八日,有些不太正常。”

若是走道,大抵不會出什麼問題。

但畢竟天寒地凍,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你帶隊人馬沿著東門往外,一路查探,天黑前回來。”

“是。”

裴牧既這樣說了,林高樊便領了命出去。

畢竟是朝廷命,若是真出了事,那可就麻煩了。

——

而幾乎同一時刻,在城南的一宅院當中,一名正攙扶著一名老婦,從馬車上下來。

旁有嬤嬤上前,扶在老婦人另一側。

車上有一中年男人下來,朝老婦人微微頷首,“老夫人,可是到家了?”

老婦人答道,“是到了,今日還要多謝您和令出手相助。”

中年男人擺手,語氣溫和,“出門在外,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抬頭,掃了眼宅院的門匾——林宅。

著一襲丹提花襖領一圈絨,襯得小臉白皙瑩潤,眼底的笑意璀璨,“老夫人,天氣寒冷,您這傷還得好生養著。”

順著的話,林老夫人垂眸掃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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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行,馬車在半路上壞了。

天寒路難走,的腳還崴了,同行的只有車夫和一名嬤嬤,正猶豫著要不要讓車夫給城中家人送個信時,便遇上了這對父

二人還帶了幾名家仆,以及三輛馬車,在林老夫人求助后,心善地讓他們上了馬車,一起進城。

思及此,林老夫人憐地拍了拍的手,“云姑娘,今日多謝你和令堂。”

看向中年男人,“若是您不嫌棄,可飲杯熱茶。”

中年男人拱手道,“實不相瞞,在下還有要事在,便不叨擾了。”

既是有正事要忙,林老夫人不好再留。

著實喜歡眼前的這位姑娘,私心里有另一個打算。

“云姑娘可否告知老婆子我你的閨名,以后大家都在滄州,可多走。”

邊掛著笑,俏聲答道,“老夫人,我云琬瑤。”

“云琬瑤...”林老夫人目落在臉上,“我可以你瑤瑤嗎?”

“當然可以。”

“瑤瑤,待你和你父親在滄州一切安排妥當了,記得要常來林府。”

從這父兩人的言談舉止,看得出他們應是有門有戶的人家,但既他們此刻不方便據實相告,那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云翰鴻見兩人聊得投機,抬眸看了眼天,輕咳一聲,“天氣寒冷,老夫人腳上有傷,還是早些休息才好。”

“好...”林老夫人在慈地笑了笑,“既如此,那便不多留你們二位了。”

云翰鴻帶著云琬瑤轉走,聽到在后邊道,“瑤瑤,記得要來看老婆子我啊。”

“放心吧老夫人,我記得的。”

云琬瑤與揮了揮手,這才上了馬車。

馬蹄“噠噠”聲響起,三輛馬車拐彎出了街巷。

林老夫人站在臺階上,仍未收回視線,眼底的笑幾乎要藏不住。

“城郊的月老廟可真是太靈驗了,”樂呵呵地轉府。

老嬤嬤見開心,符合道,“云姑娘是個妙人兒,配咱們林家的公子,正正好。”

這話說到林老夫人心坎里了,一瞬間腳踝上的傷甚至都沒那麼疼了。

喚來管家,“派人去給那臭小子送個口信,讓他今晚一定要回家用膳。”

“是,老夫人。”

管家連聲應好,轉頭吩咐府里的小廝將此事辦妥。

——

一刻鐘后,三輛馬車停在了知府衙廨門前。

云翰鴻和云琬瑤從馬車上下來。

門口的護衛上前,正要開口時,云翰鴻已經先躬作揖,彬彬有禮道,“勞煩這位小哥通傳一聲,在下乃新上任的滄州知府云翰鴻,”他從懷襟中掏出一個謹慎保管好的小布包,給護衛,“此乃文書,還請代為通傳裴將軍。”

護衛一愣。

早間將軍還讓林副將帶著人往城東方向去,就怕接不到人,沒想到現在新任知府自己來了,林副將卻還沒回來。

他連忙向對方行禮,“您稍等片刻。”

話落,便拿著布包快步跑回府衙

不多時,裴牧便親自迎了出來。

男人一的窄袖袍子,長拔,步伐急穩地邁過地栿,“云大人到來,有失遠迎。”

云翰鴻向他回禮,“早聞裴將軍年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頓了頓,他又道,“新任滄州知府云翰鴻攜上任,來遲了幾日,請裴將軍莫見怪。”

云琬瑤順著他的話,向裴牧行禮,“小云琬瑤,見過裴將軍。”

“云大人不必客氣,風霜天寒,還請先。”

話落,幾人一起了衙廨。

不過在踏上臺階之時,裴牧低聲朝一旁的下屬吩咐,“派人去城東門外找林副將,就說云大人已經進城,讓他們快些回來。”

“是。”

直至了后院,裴牧命人看了茶,這才說道,“西北天氣不比裕京,冬季時常一落雪便是好幾日,出行不是很方便,云大人想必一路過來多有辛勞。”

云翰鴻擺擺手,倒是不太在意這一些,“亦算是驗不同的風土人了。”

只要能順利到任就好。

其實早在知曉新任知府是云翰鴻時,裴牧就已經命人從裕京送來了他的畫像,適才也看過他的文書,確認了沒問題。

兩人聊了會兒,待散去上寒氣,裴牧抬眸看了眼天,“天不早,裴某送云大人回知府宅院,這幾日可先好好休整一番。”

本來,若是林高樊在,這些事多是他來做,但眼下他人還沒回來,裴牧對于云翰鴻的印象不錯,親自送一送也無妨。

此前方志杰被抓之后,原來知府宅院里的人都曾被裴牧審問過。

有問題的皆被連同方志杰一起,押回裕京進一步查探。

而余下的沒問題的人,愿意留下的便留下,不愿意的便重新發賣,是以現下知府宅院里的下人不如之前那麼多。

但云翰鴻在這一方面沒有過多講究,主要住的地方干凈整潔即可。

裴牧沒有進門,在門前同他作別,便馭馬離開。

的下人知曉新任知府到來,此刻站了幾排,列在院子中。

此等雜事便不需要云翰鴻和云琬瑤心,與他們同行的家仆中有一位管家,利落干脆地將讓人將行裝搬下來,吩咐安排好所有的事

云琬瑤在院子里隨意看了幾眼,又回到云翰鴻邊。

來滄州之前,其實心是不太愿的。

出生在裕京,而滄州地偏遠,不懂父親為何非要主請纓到這地方來。

但后來知曉“落葉歸”是母親的愿之后,便不再排斥這個地方。

雖然這幾日路遇降雪,不太順利,但好歹平安順利抵達,此刻再見這布局寬敞的院子,心中反而對以后的日子多了幾分期待。

“瑤兒,東邊的院子便留給你,可自己去看看還缺些什麼,或者是喜歡什麼,再添置一二。”

云琬瑤笑意盈盈地應了聲好,拎著擺蹦蹦跳跳地往院子里去。

“雪天路,慢些跑。”

“曉得了,爹爹。”

一邊跑一邊朝后揮了揮手,輕俏的聲音逐漸被風吹散。

云翰鴻無奈地搖了搖頭,轉往書房而去。

——

東廂院里。

云琬瑤這里看看,那里瞧瞧,對自己即將生活的院子和房間十分滿意。

雖然宅院空了一段時間,但一直有人打掃,是以今日其實并不需要進行大范圍的輕掃。

有下人進進出出地搬東西。

云琬瑤在箱子里找了片刻,才發現自己從裕京帶過來的熏香落在馬車上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便自己去拿。

馬車還停在宅院門前,因為需要搬東西,門口的護衛亦被管家喊去幫忙,此時府門沒什麼人。

云琬瑤過來時便瞧見,外邊似乎還多出了一匹馬。

拎著擺,好奇地正要抬步,人就和外頭迎面而來的男子撞了個滿懷。

“啊——”

男人膛堅被撞得直往后仰。

火石之間,雙手揮擺,下意識想要抓住周圍有可能能抓住的東西。

卻不想下一刻就有一只長臂勾住的腰,猛地一拽,將整個人拉回來。

云琬瑤撞進男人懷抱里,鼻尖被撞得通紅,眼眶亦是覆上水汽。

“誰啊!?”

哪個走路不長眼的!

林高樊正道歉,聽到這一聲毫不客氣的質問,“嘶”了聲,“這位姑娘,你也有責任吧?”

云琬瑤鼻子,這才抬眸看向眼前這人。

男人一,腕口束,上還披著灰的大氅,布料有些,應是剛從外邊急匆匆進來。

上移,來到他臉上。

劍眉星目,目如炬,是一張英姿、正氣凜然的臉。

很符合云琬瑤的審

小聲嘟囔了句,“長得還怪好看...”

但下一瞬,便察覺到男人的手還扶著的腰。

耳尖微紅,掙扎了下,“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手放哪兒呢!你個流氓!”

“哎,你說誰是流氓!”

“若不是我好心扶你,此刻已經你摔得四仰八叉了,”林高樊忍不住同理論起來,“不謝謝我也就算了,怎麼還倒打一耙。”

云琬瑤“哼”了聲,仰起小下看他,“你是誰!”

“這里是知府宅院,無關人等速速離開。”

林高樊哼笑了聲,“我還要問你是誰呢。”

眼前的雖然言行舉止并不端莊穩重,但一服飾明亮璀璨,面容俏,一瞧便知是家小姐。

他瞇了瞇眼,“你是云琬瑤?”

他在軍營呆慣了,沒有什麼不能直呼子芳名的思想束縛,直接問出口。

云琬瑤戒備又疑地盯著他,“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林高樊卻是往里張,甚至想要,“將軍可還在此?”

云琬瑤恍然大悟,“你是裴將軍的副將?”

林高樊沒有回答,正要抬步,就見云翰鴻從里頭疾步出來,“想必這便是林副將了。”

林高樊亦是見過云翰鴻的畫像,見到他,端正敬重地行了個禮,“在下林高樊,請問云大人,裴將軍是否還在此?”

其實眼見著云翰鴻出來,他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

裴牧應是已經離開。

果不其然,“林副將來得不巧,裴將軍適才便已經離開。”

“如此,那在下不再叨擾云大人休息。”

話落,他向云翰鴻行了禮,轉離開。

誰知下一刻,氅被人拽住。

他垂眸,便見灰擺上覆著纖細的指節,因為在寒冷的室外待得久了,指尖被凍得微紅。

“云小姐,還有何事?”

云琬瑤間一哽,沒答得出來。

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突然拽住了他。

幫管家搬東西的護衛已經回到府門,一時之間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

云琬瑤悻悻然松了手,“...沒事、沒事。”

林高樊不再多說什麼,大步走向馬匹。

待人走了,云琬瑤仍站在門口沒

“瑤兒...”

云翰鴻拍了拍的肩,“瑤兒,在想什麼呢?”

云琬瑤回神,挽住他的袖子,“爹爹,兒有個小問題想問問您。”

笑得狡黠,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直轉,就如同時犯錯闖禍一般。

云翰鴻頓時大不妙,“這個問題為父不知道答案。”

云琬瑤拉住他的袖子晃了晃,“兒都還未問出來呢。”

這一招撒,從小到大百試百靈。

倆一同往偏廳而去。

云翰鴻無奈,“問吧。”

云琬瑤笑瞇瞇湊近,“爹爹,林副將年方幾何?”

“應是二十有二。”

“可婚配否?”

云翰鴻打量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

云琬瑤輕咳一聲,“我就是好奇嘛。”

云翰鴻擺了擺手,“這個,為父可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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