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菁宓想去哪里是的自由，只要是安全的便好。

但小糖豆黏人得很，此前幾次好不容易他休沐時想要同獨，卻被以要陪小糖豆畫畫而拒絕。

本就是容易吃醋的人，次數多了，他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聽到他的話，周菁宓自覺理虧，雙手主環上他的肩膀，試探著問，“你又吃醋了？”

“是，我吃醋了。”

他大大方方應下，大手扣的后腰，一副“你今日一定要好好哄我”的模樣。

周菁宓忍俊不，“若是被外頭的人瞧見裴大將軍如此這般，那將軍豈不威嚴掃地？”

裴牧低頭，就停在離方寸之地，“在公主殿下面前，要威嚴何用？”

兩人鼻尖相抵，他聲音蠱，敲在心上，“威嚴能讓殿下今夜多堅持一會兒嗎？”

周菁宓耳尖一紅，沒好意思再與他對視，視線左瞥右瞥，“你怎麼總說這種話...”

“宓兒不喜歡嗎？”他在邊輕啄，灼熱的氣息一點點將包圍，“可昨夜我說的時候，宓兒分明更...”

周菁宓連忙抬手將他的捂住，赧道，“你別說了！”

裴牧低聲笑了笑，大手拂開的披風，隔著的里，覆在側腰上。

“好，不說。”

只做。

察覺到他的意圖，周菁宓不自覺扭了扭腰，想要躲開，“你不累嗎？”

裴牧的吻落在頸側，映下一個個紅梅。

那雙藏在披風之下的大手挑開的衿帶便要往里探進，周菁宓連忙按住他的手，杏眸里的水汽泛起，“別，不行...”

他這才停下作，抬眸看，“怎麼了？”

“我...那個來了...”

沐浴過后才發現的。

聽到的話，裴牧什麼心思都沒了，掌心連忙按在小腹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記得你上月不是這個日子。”

周菁宓與他討論這些還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說道，“提前了。”

啊？

這便有些超出裴牧的理解范圍了。

“提前了沒關系嗎？”

“...本來這種事也不是月月固定日期。”

裴牧仍是有些不太理解，但這并不妨礙他關心的。

他將人打橫抱起，塞到被窩之中，放了個手爐在懷里，“我很快回來。”

話落，他便大步出去。

周菁宓知曉他是去做什麼，拉著被角笑。

不多時，裴牧便回來了。

男人一清爽，是剛沐浴過，還帶著些微氣和寒涼。

高大的軀站在炭爐旁將上的氣烤干，確認自己是暖和的，這才上了床榻。

周菁宓整個人都藏在錦被之中，只出一張小臉，看到他進來，眨了眨眼，打趣道，“洗干凈了？”

裴牧俯下來，在上印了個吻，“宓兒檢查檢查？”

“才不要。”

他的手探進被窩里，被推開。

下一刻卻又反握過來，確認的手是暖和的，這才放心。

溫熱的掌心順著的側腰一路下，過起伏的線和筆直的纖，直接握住那雙小巧可的足。

如今天氣越來越涼，沐浴過后，雙足時常冰冰涼涼。

若是夜里上了榻，兩人云雨過后還能熱乎些。

但要是像今夜這樣的況，那便只能是他給捂腳。

裴牧如今做這些事已經越發練，直接單手扣住雙足腳踝，放到自己懷中。

他沐浴過后只穿著一件里，此刻上卻已經足夠溫暖。

猶如是腰腹間的位置，熱乎乎的。

周菁宓忍不住了，想找個更舒服的位置，足尖卻在不經意間一點點過他勁的腹。

兩人皆是一愣，隨即便到他理逐漸繃。

裴牧了小上的，啞聲道，“別蹭。”

這種時候惹火他，到頭來兩人都辛苦。

周菁宓有些委屈，“我沒有。”

他抬手握住的足踝，讓的足底更近他的腰腹，俯下來在上親了親。

另一只手則是按在致的小腹上，替輕輕著。

聲音格外溫，“睡吧。”

周菁宓全都蘊著暖意，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屋外的燭火依舊亮著，幔帳輕垂，隔絕了大部分的亮。

床榻間線微暗，而卻一臉和平緩。

連周菁宓自己都沒注意到，對黑暗的恐懼，好像正在逐漸消失。

——

沙陀求和一事不算機，裴牧亦沒刻意下消息。

因此滄州城的百姓或多或都有聽說。

韓騏自也是知曉。

送和解書這一日，他早早便等在北城門口附近。

初冬的暖散去了晨間的薄霧，悠悠揚揚傾灑在城門外的道路上。

林高樊奉裴牧的命令，領著一隊人在北城門口迎接。

高頭駿馬，英姿颯爽。

還隔著一段距離，便能看到沙陀派來的隊伍之中，有朱邪慕林的影子。

林高樊下意識朝后掃了眼，韓騏正在后方的人群之中。

與朱邪慕林一起來的，便是朱邪律死那日，一同出現在營帳前的那位德高重的老者，名曰朱邪桉。

余下的，便是護衛，加起來不過三十余人。

派這麼的人過來，并非是沙陀不重視，而是出于和解的誠意和對大瑨、對裴牧的信任。

相信他們不會在滄州城發生任何意外。

沙陀的態度轉變，與朱邪慕林的努力分不開。

雙方人員匯合，簡單打過招呼之后，林高樊便帶著人了城。

今日裴牧是在知府衙廨等著他們。

了城門，便能看到城中街道兩旁的景象。

百姓安居樂業，街市繁華，亦有其他相鄰小國的商客來往，絡繹不絕。

朱邪桉這還是第一次來滄州，不免有些驚訝，側過頭與朱邪慕林小聲說著什麼。

而朱邪慕林對這一切早已悉且習慣，一一為朱邪桉解答。

只是話音剛落，就到來自人群中的一道強烈的視線。

微一側眸，便與那雙漆黑殷切的眸子對上。

朱邪慕林心頭倏地一跳。

有一段時日未見，他好似瘦了許多，只那雙眼睛，在看向時，永遠閃著熱切的芒。

抿了抿，想要移開視線，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