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樊已經等在書房前的庭院里,看到裴牧過來,說道,“將軍,吳英已經定罪了。”
聞言,裴牧劍眉微揚。
這麼快?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書房,林高樊繼續說道,“方志杰給他用刑,套出不有用的信息,再通過比對戶籍信息和部分當年孩失蹤的卷宗,梨園里有部分孩子找到了親生父母。”
“估計今日就會出告示,吳英會被斬首。”
“這麼快,”裴牧在桌案后坐下,長指在桌上輕敲,“不過能幫部分家庭找回失蹤的孩,也是好事。”
只不過,方志杰給吳英的定罪似是快了些。
昨日抓到人,今日定罪,明日斬首。
林高樊了下,“確定當年孩是被吳英帶走,害得骨分離多年的那些父母家眷們,緒比較激,估計這也是順應民心。”
吳英上雖然沒有人命案,但利用孩年將其強行拐走當做自己賺錢的工,甚至這些年間還有不人遭過他的鞭打待,這些一樁樁一件件,說出來都是泯滅人的事,且還是多起,一下子便激起民憤。
這麼說來倒也合理,裴牧沒再多說什麼。
林高樊轉了個話題,“將軍,小六的事,安寧院那邊知道了嗎?”
裴牧點頭,“已經說過了,待葉爍的傷養好,便送他回去。”
說到葉爍,林高樊站起,“我去看看他吧。”
話落,兩人一同出門,往西側屋而去。
葉爍在將軍府養了兩天,如今臉已經紅潤不,也不似之前那樣皸裂。
看到裴牧時,眼底一亮,“裴牧叔叔!”
裴牧微微頷首,跟在他后的林高樊朗聲笑,自來地自我介紹,“小葉爍,我是你高樊叔叔。”
小六一臉懵,葉爍是誰?
眼前這叔叔又是誰?
林高樊瞧見他這樣,笑得更開心。
裴牧了他的腦袋,“我有事和你說。”
他臉上是慣常的嚴肅,五棱角分明,便顯得更加冷。
這樣的表讓葉爍有些張,手指攪著角,“裴牧叔叔…”
林高樊輕“嘖”了聲,拍他的肩膀,“別這麼兇。”
他一副“哥兒兩好”的模樣,帶著葉爍進了屋里,“來,高樊叔叔跟你說…”
裴牧亦抬步。
——
周菁宓這一覺睡至辰時末,醒來時還有些懵,眨了眨眼,盯著帳頂看了幾瞬,倏地想起什麼,臉頰霎時通紅。
床榻的另一側早已微涼,裴牧應是很早醒了。
一夜過后,玉上的痕跡更加明顯,周菁宓正想要拉高錦被,便瞧見自己手臂上的紅痕。
抿了抿,用錦被將自己裹住,沒好意思再看。
外間傳來響,以為是芍藥和薔薇,遂出聲道,“芍藥,我想喝水。”
外頭的人沒有應聲,但聽到了有腳步聲靠近床榻,正覺得這腳步聲不像芍藥的也不像薔薇的時,紗帳已經被人掀開。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著茶杯,目與微詫的目對上,溫聲道,“不是想喝水?”
周菁宓仍舊躺在被窩之中,小聲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裴牧低聲笑,“想陪你。”
耳尖微紅,沒有搭話。
他坐在床榻邊沿,一手端著茶杯,側俯下來出一只手探進錦被之中,撈住的細腰。
男人過來的掌心溫熱,周菁宓微微一僵,正抬手推他,就聽到他說,“別,待會兒水灑了。”
霎時沒再,乖乖任由他將自己從被窩里撈出來。
裴牧將茶杯遞至邊,就這麼喂著喝了一小杯茶水。
紗帳被挽起,屋里亮大盛。
周菁宓間得以潤澤,這才覺得舒適了些,輕聲問道,“什麼時辰了?”
“即將巳時。”
眨了眨眼。
原來自己睡了這般久。
僅著里,此刻卻薄杉落肩,出單薄肩膀大片雪膩。
那上邊還有他留下的深刻痕跡,一夜過去后,更加鮮艷。
微開的領口里,滿是人的風。
裴牧眸幽幽,一手掐住的下,含住剛剛被水浸潤過的瓣,輕而易舉撬開的齒關,長驅直,吻深且。
勾纏的舌,像是如何也吻不夠一般,吮吸品嘗。
周菁宓只能靠在他懷里,被迫仰著腦袋,眼睫輕抖,呼吸頃刻間便得徹底。
那雙原本攥住錦被的手轉而搭在他肩上,張得不知該攬住他,還是該將他推開。
男人燙人的氣息一路蜿蜒往下,高的鼻梁輕輕抵過緋紅的臉頰,小巧的下,秀的脖頸…
一寸寸下,落在被里半掩住的盈雪脯。
“唔嗯…裴牧…”
他像是要刻意加深他昨夜留下的痕跡一般,反復梭巡,來回與那上頭的瑩瑩紅梅玩耍。
直至周菁宓不住他的力道,推了推他,他這才微松了力道,將人按進自己懷里,又將微敞的領拉好,大掌在后背輕,順的氣息。
這般模樣,像是多麼溫守禮一般。
誰也想不到,他適才的作有多麼過分。
周菁宓不想和他再待在床榻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遂說道,“我想洗漱。”
裴牧應了聲好,讓芍藥和薔薇備水。
不多時,周菁宓便洗漱完畢,亦換上了一雪青的杉。
醒得晚了一點,但廚房里煨著湯,又重新做了幾個吃的菜,裴牧就這麼陪在旁,直至用完晚膳。
芍藥和薔薇領著一眾下人收拾好東西,房間里再度安靜下來。
就在這滿室的安靜之中,裴牧倏地問道,“宓兒今日有何打算?”
話落,他掃了眼旁邊桌案上還未徹底完的畫像。
周菁宓今日本也有打算補齊畫像的想法,聞言站起,來到桌案邊,“今日要將它完。”
裴牧黑眸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好。”
“待完后,宓兒與我一同將這畫像掛到書房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