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彭湃挑了挑帥的眉頭,“二叔,您還是不夠了解宋銘。他就算是單一輩子,也絕對不會娶劉瑩瑩。宋銘不是那種會將就的人。”
宋父沉默了,盯著宋彭湃看了一會兒,忽的又笑了,“是啊,你說的對,我忽略了宋銘的。其實見司檸第一面的時候,我也只是想要試探試探司檸。”
宋彭湃抬手又理了一下自己的寸頭,“二叔,是宋銘上桿子追的人家司檸。司檸是卉卉最好的朋友,我對也算了解。不是那種質的孩。”
宋父忽的朗聲笑了起來,“這還用你這臭小子說,我很清楚。二叔承認以前忽略你們這些當事人的,錯了。”
宋彭湃抿笑了笑,“哪兒敢讓您認錯啊,我可是講客觀事實,二叔,您不能公報私仇。”
宋父又開懷笑了起來,抬手點了點宋彭湃,“你小子,給你點好,便開始開染坊了。來公司幫我的事,是現在給我答復?還是回家考慮考慮?”
宋彭湃抿了抿,一笑,“二叔,我回家考慮考慮,這麼大的事,總要回去跟我媳婦兒商量商量。”
宋父笑著點頭,“行,馬上午餐時間了,走吧,下去一起吃個飯你再回去。”
宋彭湃跟著宋父一起站了起來,“欸,二叔,我不跟您客氣了。”
宋父又笑了笑,帶著宋彭湃一起出了辦公室。
宋彭湃回家開家庭會議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被全家人給賣了。
“你們三個,還真是!真是!”
老宋、老姜和章書卉卻很壞的對著無語又無奈的宋彭湃大笑了起來。
“合著我了這個家的外人,是不是?”
老宋抬手敲了一下宋彭湃的腦袋,“你小子還有臉說,聽說你進了醫院手室,我跟你媽都哆嗦的站不穩,”
宋彭湃腦袋立刻低垂了下去,這是件永遠讓他無法在家人面前理直氣壯的事。
老姜也跟著附和,“就是,我們兩個老的倒是無所謂,終歸我們已經有大孫子了。遇到危險事的時候,記得多想想卉卉和聰聰。”
宋彭湃的腦袋又往下垂了幾分,“對不起,媽,讓你們擔心了。”
章書卉趁熱打鐵又直言道:“所以啊,不用考慮了,你還是去二叔公司幫忙吧,宋銘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回來了,再說了他也沒那個心思去接他爸的公司。”
話音剛落,老宋、老姜和宋彭湃同時扭頭看向了章書卉。
將剛將夾起來的一塊西蘭花輕輕塞進里,章書卉含糊不清地問道:“你們……這是……干嘛?”
老宋和老姜沒講話,宋彭湃卻一臉嚴肅地道:“卉卉,我可以去幫二叔的忙,可是我們不能有宋銘不接二叔的公司,我便是接班人的想法。”
章書卉格很直,倒是沒想這麼多,蒙了那麼一瞬,章書卉笑了笑,“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之前跟檸檬聊天,聊過這個問題。”
老宋和老姜輕輕點了點頭,宋彭湃抿了抿,“司檸講是司檸講,我真的是去純幫忙,絕對沒有惦記什麼。”
章書卉咧一笑,“你若是那種會惦記的人,你覺得二叔會找你去幫忙,又會要破例嗎?”
老宋聽了之后,輕嘆了口氣,“卉卉講的沒錯,不過這件事也怪我,沒考慮到這個層面上。”
老姜笑了笑,“只要我們心正,便沒什麼。”
章書卉:“對,我覺得媽講的對,我們不是那種人,二叔家的人也不是那種人。”
宋彭湃:“話是這麼講,但是也只是我們關上門在自己家里講,你可別在司檸面前講這些。”
章書卉瞪了宋彭湃一眼,“哎呀,知道啦,我有數的。”
最終宋彭湃還是去了宋父公司幫忙,一開始宋父也沒有安排他高職位,并且公司的人只是以為宋彭湃是宋父朋友推薦過來的人,并不清楚宋彭湃與宋父的真實關系。
……
司檸的世界安靜了幾天,忽然在工作日中午,杜秀珍又打電話找。
安靜地看著辦公桌上的手機不停地震著,司檸深吸了口氣,沒有接。
電話連續打了三遍,司檸一直沒有接。
杜秀珍又發過來一條短信,“檸檬,接電話,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講話,媽真的有急事找你。”
短信剛看完,杜秀珍的電話便又打了過來。
司檸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接了,“喂……”
杜秀珍哽咽了一聲,“檸檬,我在你們學院樓下,能出來找個地方坐一坐講嗎?”
司檸神不耐地闔上雙眼,深吸了口氣,“等一下。”
覺得對杜秀珍已經快要忍耐到極限,若不是親生母親,真的不想再管的任何事。
掛了電話,司檸拿著手機下了樓。
離學院樓不遠地小亭子里,杜秀珍帶著墨鏡和遮帽,正站在那里。
看到司檸走了下來,杜秀珍笑著抬手對著招了招手,略微激地喊了一聲“檸檬”。
司檸走了過去,語氣平淡道:“走吧,前面不遠有個咖啡廳。”
杜秀珍應了一聲,跟在了司檸后。
咖啡廳里,司檸幫杜秀珍點了一杯拿鐵,自己要了一杯熱牛。
兩人面對面坐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里。
司檸沒有吱聲,視線停留在桌子上的熱牛上。
杜秀珍先喝了一口拿鐵,盯著司檸答不理的樣子看了一會兒,聲先開了口,“檸檬,那天媽媽只是太張了,對不起,你弟弟才剛……”
司檸不想聽杜秀珍講這些,直接打斷了,“道歉不必了,講正事吧,又遇到什麼困難了?”
杜秀珍愣了一下,心有輕輕地惱怒,咽了一下,了口的郁火。
“我聽說你和龐荷的。”
司檸眉頭陡然一皺,“你們上一輩的事,沒必要牽連到我們這一輩來。”
杜秀珍抿再次深吸了口氣,“有必要的,檸檬。你聽媽講,龐鍍雖然姓龐,可終歸是你弟弟,將來你在婆家萬一了委屈的,也有個娘家人幫你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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