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描述那種覺,不是孟逐溪報的警,警察也不是找來的,本應不報什麼希,可還是,像心中最后一希的火苗被冷水潑滅。
*
周淮琛還在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趙常平的電話。
今天來參加這場研討會的全是國際知名學者,個個有頭有臉,背后人脈關系錯綜復雜。從后備箱里當眾搜出貓玩的時候,周淮琛就知道自己遭了道。
這明顯是在挖了坑等他跳。
可惜對方自作聰明,到頭來卻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那箱貓玩只是讓他背了個投訴,卻同時將他們自己完全暴。
H,終于出現了。
如果不是真正的對手,本沒必要繞這麼大個圈坑他。普通人,更沒有必要以作局,當著那麼多雙眼睛,兜這麼大個圈,去削弱專案組的公信力。
只有敵人,才至于此。
H,就在他今天接的那些人中間!
那200份樣本,現在一定還在科研院!
可是究竟在哪里?
數據、監控,都查過了,全部都沒有問題。
對方顯然早有防備,還投訴到了趙常平那里。專案組今天是不可能再回去查了,流程上通不過,除非有新的實實在在的證據。
掛了趙常平的電話,周淮琛閉上眼,在腦子里又過了一遍今天的每一個細節。
到底破綻會在哪里?
他忽然想起路上經過的那座別墅。
那好像是科研院附近唯一一所房子……離科研院又近。
科研院在這地方山高皇帝遠的,人事管理上肯定不會如附院那邊清楚。如果到了科研院,基層人員再從科研院運到別墅里……
“停車!”周淮琛倏地睜開眼。
駕駛人員一怔,倒是依言停下了,卻沒開鎖,提醒道:“周隊,趙隊讓我們回去。”
周淮琛解開安全帶,淡道:“我還有點事兒,你們先回。”
車鎖沒開,另一名隊員道:“周隊,趙隊讓你立刻回去見他。”
周淮琛挑了下眉,忽然把腰間配槍拔了出來放那人手上:“替我轉告趙隊,槍先回,人一會兒到。”
“……”
“開門。”
*
電話來得很快。
付姐剛說警察走了,不到五分鐘,別墅里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付姐立刻上前接起,不知道電話里的人說了什麼,付姐的目一直打量著孟逐溪,最后頷首:“是。”
掛了電話,付姐將孟逐溪從沙發上拉起來,帶著來到一樓廚房,甚至還細心地把的包給帶上一起。
廚房下面竟然有地下室。
從漆黑的樓梯下去,孟逐溪原以為會聞到腐朽的味道,說不定還有滿地的鮮,然而實際上盡頭的場景卻讓大吃一驚。
那幅畫。
原以為,那幅畫是劉輝將他的實驗室和他家畫在了一起,卻原來,不是畫在一起,而是本就在一起。
這個地下室,一半是實驗室,一半是他的書房。
幾臺不出名字的儀,實驗臺上擺著一排排的試劑架,架子上的試管里裝著不明,白大褂掛在一旁架。另一邊,頂到天花板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旁邊是一架高高的梯子,一直支到書架的最上層。
最上層,放著一張鳥面。
原來真的有鳥面。
這剎那,孟逐溪忽然頭皮發。
天,到底誤了什麼犯罪分子的巢?
付姐將推到一把椅子上,又在上加了一層繩子,將綁在椅子上。做完這一切,付姐轉就走了。
“不要把我一個人放在這里!”孟逐溪帶著哭腔道。
或許因為對方是人,又或許對方不久前才對釋放出了善意,苦口婆心地勸說避開Harper時的眼神,能覺到,是真誠的。
孟逐溪自認不是一個膽子特別大的人,也不想再打腫臉充胖子了,就想讓付姐放過,小聲求道:“我害怕,你放過我好嗎?”
付姐本來不想理的,但大約是小姑娘嗚咽的聲音讓容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抿了下,不不愿道:“院長讓我把你帶到這里,就是想放過你。”
孟逐溪不信。
哪一種放過是要把帶到地下室綁起來的?
這個眼神激怒了付姐,冷笑一聲:“白眼兒狼,好心當作驢肝肺!你要不信你現在就跟我上去,Harper馬上就到。”
孟逐溪聽見“Harper馬上就到”,腦子里電火石閃過什麼,口問道:“他是來拿走那個冷藏箱的是不是?”
還管得了這些?付姐見不慣這些自以為是的正義,索攤牌了:“沒錯,他是來接貨的。”
孟逐溪不敢置信:“你們怎麼敢?你們不怕被抓嗎?”
付姐低笑:“被誰抓?警察嗎?警察遭了院長的道,已經灰溜溜走了,現場好幾個專家都投訴過了,以那些人的能量,至今天之,警察是沒辦法再回來了。可是等明天再回來,東西都送走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什麼痕跡都沒有,他們又還能查到什麼呢?我們打的就是一個時間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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