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說到后面就沉默了。
周淮琛沒說話,心里滋味一樣復雜。
從宣誓伍那一刻起,他們這輩子就注定了是國先于家的人,注定人只能排在后面。他們哪怕有天殉國了,家里的人也不能怨祖國怨人民,否則就是沒有大義。可是仔細去想,這條路是他們選擇的,他們自己承擔天經地義,他們每次離開義無反顧,可們又憑什麼跟著遭這罪呢?們憑什麼就該在家里陪著提心吊膽?
周淮琛自己都找不到答案,自然沒辦法回答他。
陳卓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忽然說:“周隊,回去跟你調個休吧。咱們以前去西北執行任務,我就記著大沙漠戈壁里,到都禿禿的一片荒涼,就那星空特。我想等這趟任務結束,帶喬綿綿去看戈壁星空。”
“還浪漫。”周淮琛哼笑一聲,說,“行。”
陳卓嘿嘿一笑,面罩底下的角咧到耳朵。
晚上11點25分,幽深的草叢里傳出幾聲蛐蛐。
冷坤出現了,他手里提著個黑大包,邊跟著三個人,一共四人全副武裝。同一時間,河里開來一條船。
收網行正式開始,指揮中心趙常平一聲令下,現場伏擊的警察一舉突擊。
對方帶的是重武,發覺中了埋伏,立刻進行激烈的火力反抗。深夜的原始村落被一片槍聲和火打破寧靜。
所有人一邊進攻一邊防守,周淮琛沖在最前面,跟著他的是陳卓。他們這個距離下,防彈其實已經難以抵擋,全靠速度和經驗。
子彈朝他們打過來的時候,兩人同時往地上一跪,避開火力的同時地面行進攻,兩發子彈正中兩名毒販眉心。
冷坤最后僅剩的一名手下端著狙擊步槍瘋狂掃,給毒梟做火力掩護。周淮琛一把推開陳卓,同時自己在地上一個翻滾,躲進叢林里。
毒販為了順利渡選擇在晚上離開,黑夜也同時給周淮琛他們提供了掩護。陳卓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明逃竄,吸引全部火力,周淮琛同時迅速近河邊。冷坤正準備跳進河里,周淮琛長橫掃,冷坤摔倒在地。周淮琛接著撲上前,將一代毒梟一舉鉗制。
黑乎乎的槍口對準毒梟的腦袋,周淮琛大喝一聲:“不許,你被捕了!”
與此同時,后幾名警察一擁而上,將另一名還在反抗的毒販制服在地。
接頭的船只警惕極高,一直就沒靠岸,這下當即調轉方向想逃。周淮琛將冷坤給緝毒警察,自己又帶了兩人跳上船,沿河追去。
“警察,停船!”
另一名特警隊員慢了一步,追到岸邊沒跟上周淮琛的船,停下來問同樣停在河邊的陳卓:“陳隊,咱們要不要去支援周隊?”
陳卓舉目眺,在心里大致判斷了一下形勢:“小嘍啰,周隊搞得定。”
隊員想起他剛才聲東擊西,以吸引火力,又關心地問:“陳隊,您怎麼樣?沒傷吧?”
陳卓挑眉:“開什麼玩笑?”
隊員笑了一聲,兩人默契地拳。
那邊邊境警方清點冷坤攜帶的贓,卻只發現了毒品,并沒有線報中所說的樣本和基因數據。現場將況傳回指揮中心,趙常平和邊境警方領導聯合指揮,兩方換了下意見,通過耳線下令:“先收網。”
邊境的村落落后,沒有多現代化的娛樂,原住居民早早就睡了,就算聽見槍聲也不敢出來看。邊境警察押著毒販準備下山,陳卓忽然覺后好像有靜,猛地回,卻只見風吹草叢,森森的黑影輕輕晃。
陳卓端著槍,警惕地走上前查看。
另一名隊員注意到,立刻跟上去。草叢里空空的,什麼都沒有,隊員轉頭問:“陳隊,有況?”
陳卓又用槍掃了幾下草叢。
兩人一起將附近草叢都檢查了一遍,空的,并沒有藏人,只有他們的軍靴踩在上面,在寂靜的暗夜發出簌簌聲。
最后,他們的目不約而同落在最近的一戶民居。
兩人相視一眼,端著槍上前。
其余的獵豹隊員也很快默契地跟了上去,將這戶民居包圍。
房子是當地的老式木棱房,兩層的寨子,屋頂木板上著石頭。
陳卓上前敲了兩下門,里面沒有人應聲,卻傳出靜,陳卓直接破門。
木門很容易就踢開了,屋里黑漆漆的,不大,一眼到底。陳卓拿了手電筒掃,能看見屋簡單的桌椅和生活起居痕跡,主人沒在家。
靜是從樓下傳來的。
特警們立刻持槍下樓,在地下室里發現了一名被囚的孩。
孩穿著寬大臟污的布麻坐在枯草上,頭發蓬蓬的,臉上烏黑,雙手雙腳被繩子綁著,也被膠帶纏著。見有人下來,嗚嗚嗚地激地向他們求救。
西南邊境的小山村,遠離城市與法律,婦流落到這里,被當品一樣買賣,明碼標價。
陳卓上去解開的繩子。
孩一直在哭,淚水沖刷過臉上的臟污,出原本白皙的。在哭訴中斷斷續續給出一些信息,劉薇,是一名在讀研究生,馬上就要畢業了,趁著最后一年暑假,一個人來這邊采風,沒想到被人販子拐了,轉手賣到山里。試圖逃跑,可是整個村子都是一伙的,本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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