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逐溪大睜著眼睛看他。
午后,得意地沖他說:“周隊長,你真的很喜歡我啊!”
肯定又驕矜,原以為男人會像以前一樣跟較勁兒,說不喜歡,或者說更喜歡他。他卻只是凝著,安靜地“嗯”了一聲。
有點驚喜,又更加好奇了,追問他:“你是怎麼喜歡上我的?”
他很久沒有說話。
再追問,男人只是笑著將的頭按在懷里:“回去告訴你,這里不方便說。”
這會兒,周淮琛就拿這個拿:“不想知道了?”
孟逐溪于是沒有吭聲。
周閱川也認命了。
送小兩口走的時候,禮數周全地給孟逐溪兩個又大又厚的紅包。一個是他的,一個是周淮琛父親的。說是周崢出差了,趕不回來,周閱川作為大家長,代表著一并給。
歲宜這邊的風俗,見家長的時候給紅包就代表著滿意。周閱川對孟逐溪已經不僅僅是滿意,更是打心眼兒里喜歡。不僅紅包大個,該考慮的也都考慮到了,甚至說話都滴水不。所謂大家長,就是讓孟逐溪放心,周家他說了算,周淮琛有沒有那個爹都不重要。
所以很難說周崢到底是真出差回不來還是周閱川明令止不準他回來。
“老爺子不準他回來。”車上,周淮琛淡淡開口,“上次爺爺大壽,他拖家帶口回來了一趟,把老爺子氣得住院。這次老爺子怕他把你氣跑,下了死口,他敢回來就立刻斷絕父子關系。”
孟逐溪心里悶悶的,正不知該怎麼出聲安,男人又啞聲說了一句:“抱歉。”
孟逐溪一怔,剎那間心疼得手足無措。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敢多看,又立刻轉頭盯著前方路面,聲說:“跟你又沒有關系,你為什麼要道歉?”
副駕上,男人垂著眼,半晌沒說話。過了會兒,意味不明低笑一聲,手肘架在車窗上,側眸看向,說:“還是有點兒關系,不過關系不大,我再從其他地方補償你。”
孟逐溪覺得,這一刻周淮琛的心里一定是然的。只是所有的那些、寂寥,仿佛天生就跟這個男人不匹配。不管是什麼樣的緒,總會在他上化那子雷厲風行和果敢擔當。
忍不住就笑了。想,這樣的周淮琛真好。
沒說什麼,就點頭說:“好啊!”過了兩秒,又笑嘻嘻問:“你也要給我紅包嗎?”
“行啊,回去就給你。”男人的聲音帶著放勁兒,“不準喊夠了。”
孟逐溪秒懂:“……”
見想開回家,周淮琛又連忙出聲:“去我家。”
“怎麼?”孟逐溪還沒反應過來。
男人言簡意賅:“近。”
孟逐溪:“……”
進門還在玄關,火就燒了起來。
智能系統開啟,房間里的窗簾緩緩合攏。男人將抱上玄關的柜子,頭埋在脖頸間親吻,手指繞到的后。
他現在解的扣子越發嫻,長指一勾,上最后一個束縛也掉到了地上。
孟逐溪仰起頭,修長的脖頸拉長一道雪白的弧線。坐在柜子上,周淮琛站在面前,兩人剛剛好的高差,這個姿勢十分方便。
孟逐溪迷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了,拍著周淮琛繃的背,不滿抗議:“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喜歡上我的。”
男人埋頭苦干,聲線凌而抑,又帶著笑:“我不是正在告訴你嗎?”
孟逐溪:“?”
周淮琛:“先把'喜歡'兩個字去掉。”
頭頂白亮的燈劇烈晃,孟逐溪仰著頭,眼底都是水,腦子跟著迷迷糊糊轉了轉。
總算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孟逐溪瞬間瞪眼兒。
周淮琛,你真的是狗!
第63章
周淮琛調休換了一個星期假期, 本來是心疼朋友了委屈,想陪著、安,后來安是安了, 就是過猶不及,一不小心他自己了欺負最多那個。這段時間除了雙方見家長, 兩人基本沒怎麼出過門,昏天黑地, 沒完沒了。
基本每個地點都解鎖了一遍,后來孟逐溪還在地板上, 眼尖地看到一只套。那會兒本來就在崩潰邊緣,結果隨便一個角落都能撿到套,更崩潰, 氣得扭頭咬他:“怎麼到都是?”
周淮琛在后,起眼皮看了眼。不是他買的, 是馬場回來那晚從包里帶出來那只。當時他嫌, 順手放到了柜子上,后來就忘了, 應該是不小心掉到了角落里。
他沒解釋, 咬著的,放地笑, 說:“到都放點兒, 用的時候方便。”
孟逐溪:“……”
后來孟逐溪覺得這樣不行,太不知節制了, 天天這麼縱聲的,人都要廢了, 就拉著他回孟家吃飯。心里算盤打得響,知道一般長輩眼皮子底下, 周隊長都很克制,人模狗樣的,參考前面兩次在孟家和周家,他都那樣了,是不肯。
結果對局勢再次誤判,周隊長是規矩了,自己又心猿意馬的。周淮琛陪孟淮下棋,坐在他旁邊看,背地里去拉男人另一只手,勾著他的手指玩兒,周淮琛不聲,又去撓他的手心,周淮琛似笑非笑看,眼神十分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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