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不想說的事,那我再問你不是多此一舉嗎?”邵熙宸笑著了的腦袋,表示并不在意。
從前他總覺得岑瑤對他事事瞞是因為本沒把他放在眼里,可現在他已經了解了本就是這樣一個缺乏安全的人。
有些事不是不想說,只是怕自己說出來會麻煩別人,不過沒關系,他會給時間徹底接自己,直到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吐心聲。
岑瑤抿著,輕輕抱住眼前的男人。
所缺失的一些東西,似乎眼前的這個男人都在一點點的補償給。
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覺。
“給我點時間,等我理好了就告訴你。”
“好。”
岑瑤同岑致遠將房屋轉讓約定在了周六的早上,就在那棟房子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他們一家三口倒是齊心協力的,不管做什麼事都要一同出席。
“合同。”岑瑤出手,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雖然知道岑致遠不會再這種事上跟玩什麼小心思,不過還是覺得一切還是謹慎些的好。
來之前,岑致遠已經找人擬好了合同,只要岑瑤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岑母的房子就會重新回到手中。
為了保險起見,岑瑤還是轉手讓律師過目了一下合同的容。律師確定沒什麼問題以后,才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岑瑤,不要忘記你答應過的事。”
岑致遠刻意提醒著,只要岑瑤拿回房子的產權,就會放棄對岑小染的追訴。
“你盡管放心。”一邊說著,眼睛的視線斜睨了一眼岑小染。“只要以后不在來找我的麻煩,這件事就算是一筆勾銷了,可如果下次再敢做出這樣的事,希你還能有足夠跟我換的籌碼。”
拿到合同,岑瑤隨即立刻離開,一秒都不想多待,因為多看他們一眼,心里就多一分厭惡。
自討沒趣的事,不喜歡。
“從今往后,你不準再去招惹了,聽到了沒有。”
岑致遠輕拍了一下桌子,原本這樣的事是可以完全避免的,可就因為岑小染的不小心,害他損失了一棟房子。
岑母當年留下的那棟房子雖說已經有些年頭了,
不過一直都沒有人住過,所以屋子保存的很好,跟新房沒什麼兩樣。
最主要那塊地方寸土寸金,就算轉賣最起碼也值八位數。
最近真是水逆的不行,邵氏解除了跟岑家的合作不說,現下又平白無故損失了一方便。
岑小染自知岑致遠正在氣頭上,識趣的保持沉默不說話。
可當真咽不下這口氣,折騰一番,不僅什麼都沒得到,反而還差點把自己都搭進去。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麼著急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邵熙宸正在開會,突然接到岑瑤打來的電話,隨后他就把所有的事都推給了邵柯宇。
“我沒打擾到你吧。”岑瑤見他氣吁吁的,似乎跑的很著急。
“沒有。”
今天公司開會無非是代一下后續的工作流程,給邵柯宇來完也是一樣的,談不上打擾。
“那我帶你去個地方。”
邵熙宸皺眉,臉上打了個大大的問好。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
過去許多年,南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可這個地方倒是和從前一般無二。
平坦的石板路,路邊因為秋而凋零的樹木,枯黃的落葉散落一地。
“這里是什麼地方?”
“等下你就知道了。”
岑瑤掏出鑰匙將大門打開,銹跡斑斑的鐵門在被推開的一刻發出“吱呀吱呀”的噪音。
栽在門外的兩顆小樹已經完全枯萎了,墻壁上都掛滿了蜘蛛網。在放上幾個假骷髏,都能直接拍恐怖片了。
堆積的灰塵撲面而來,嗆的岑瑤咳嗽了兩聲。
“這里是我母親以前生活過的地方,也是唯一跟有關的地方了。岑致遠答應把房子無償送我,前提是我要撤銷對岑小染的上訴,然后我就答應他了。”
“你覺得這麼做值得嗎?”
岑瑤輕輕搖了搖頭,老實說沒想過。
“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但潛意識里告訴我,我必須這麼做,沒有選擇的余地。”
“既然是非做不可的事,那就不要再想這麼多了。”
“你不生我的氣嗎?你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幫我找律師打司,我卻什麼都沒跟你商量,就擅自做了這個決定。”
“只要是你做的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
邵熙宸這句話說的其實沒底線的,只要是跟岑瑤有關的事,他就什麼都不顧了。
“如果是違背你良心的事,你也會支持我嗎?”
“你不會這麼做的。”
原本嚴肅的氛圍,聽到邵熙宸的回答岑瑤卻突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如果繼續這樣縱容我,搞不好有一天我真的會這麼做。”
邵熙宸笑而不語,就憑岑瑤這樣的格,就算有人拿刀架脖子上強迫去做壞事,恐怕都不會做。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喜歡了這麼多年,自始至終,他喜歡的就只是這個人而已,與其他任何都無關。
房子里的陳設都已經很老舊了,客廳的茶幾上還擺了一張他們當年一家四口的合照。
岑瑤拿在手中輕輕拭上面的灰塵,出岑母那張麗的容,還有和岑寧稚的模樣,一切都仿佛還在昨天。
只是原本和諧的畫面,卻因為上面的岑致遠而變的突兀起來,一陣心煩意,猛的將相框翻過來重新放回茶幾上。
“寧寧很快就要出院了,我想帶搬回來這里住,你覺得怎麼樣?”
“那我找人幫你打掃一下這里,順便把家也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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