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確實好事連連。
通過了市話劇院的麵試,並且趕上名導的新戲,拿到了一個二的角,工作上每天安排的滿滿當當的,的也在好轉,慢病控製好短時間問題不大。
“南梔,晚上一起聚餐吧,慶祝咱們首演大獲功,還是沾了你的,沒想到你退圈這麽久還有,不然咱們這個題材賣座超過半數就是燒高香了。”
但今天話劇首演,座無虛席,甚至還有很多送來了花籃,陸時矜的那個最為低調奢華,藏在一眾花籃中,沈南梔也是去打卡的時候才看見的。
人群中,他獨占最好的位置,一如22歲那般,坐在那裏安靜地看完的演出。
不過當時的他隻帶著對話劇藝的欣賞,而今夜,則是帶著很多掩埋了許久的酸與意。
“當然。”
沈南梔跟著劇組的朋友一起去慶祝。
酒過三巡,有車的有車,有人接的有人接,沈南梔為了方便就在劇團附近租了一個房子,這會兒已經打好車,跟團隊裏每次最後離開的心的導演道別。
“我走了花姐。”
花姐把送上網約車,擺擺手,“你上車我就走。”
沈南梔一直控製不住地想要看手機,那個沒有署名的號碼一直會發一些問候的短信。
有時候收到包裹,裏麵是寄來的國外進口的藥,每一個瓶子上都明明白白地寫著如何服用,那字跡是陸時矜的,所以他是自己買來,寫好說明,再郵寄給。
有時候也會收到禮,一束花,一本書,一個網絡上找不到資源的電影,又或者是從很多地方寄過來的當地糕點。
新年過後的三個月他們沒見麵,沈南梔的一句‘我會留在南淮’,陸時矜聽進去了。
所以他三個月沒有來。
或許是追追不到覺得沒意思就退了,但是一直送些東西,不貴重但又莫名送到心坎上是什麽意思?
沈南梔今晚明明還在觀眾席看見他了,但是這人,勾著的心弦,又不來打聲招呼。
“到了,拿好隨行品。”
司機提示一句,沈南梔才打開門下車,這是一比較新的樓盤,好多房子賣不出去,周圍都比較空曠,連一樓的商鋪好些都沒有人盤下,沈南梔每次走過偌大的樓盤都走大道,但是晚上有一段路比較黑,將手機打開,照在前麵。
突然覺有人似乎在跟著,沈南梔一回頭,卻什麽也看不見,應該是最近恐怖片看多了,這樣安自己。
但是這種覺越來越強烈,沈南梔特意繞道走到空下的商鋪麵前,一塊塊玻璃能很好地映照出周圍的樣子。
確實有人在跟。
穿過第八棟就是所在的樓盤,沈南梔腳步越來越快,餘看見後麵的人腳步也在加快,沈南梔按下心中的不安焦躁,盡量保持心思平穩,鍵盤界麵已經打出了110,拇指已經懸在撥通鍵的上方,隨時準備撥通自保。
突然,肩膀被環住,沈南梔錯愕驚恐地抬頭,對上陸時矜的眼睛,“是我,別害怕,那個人我會理的。”
陸時矜攬著,若無其事地走進大樓,直到進了電梯,沈南梔的心還狂跳不止,“報警好像沒什麽用,我之前…”
陸時矜抓住字眼,“你之前就被跟蹤過。”
“是。”沈南梔不想承認,但打開了話口,“這種的事警察都不怎麽理,最多就是拘留三天。”
“嚇壞了吧?”
陸時矜目沉沉地看著。
沈南梔臉還有點發白,“是。”
陸時矜:“我會理。”
沈南梔緩過了那陣勁兒,才想起來問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在哪裏,但是轉念一想,他要是真的想知道,還能沒有渠道嗎?
“告訴我的。”
“……”
怎麽會呢?
陸時矜角帶著點得意的笑,“真的是告訴我的。”
走出電梯,右拐,兩個房間是並排的,沈南梔拿出自家的鑰匙,陸時矜竟然也掏出鑰匙去開另一扇門,沈南梔已經把鑰匙進鑰匙眼兒裏的,錯愕地看著他:“你這是……”
“來我家。”
陸時矜把門打開,大膽了點握住的手腕把帶進自己家門,同樣的布局,他這邊東西很,隻是正對著的餐桌上卻擺著盛的晚餐,陸時矜站在後,將門關上。
“一起吃頓飯吧,慶祝你首演順利,我知道你吃過了,但是聚餐你肯定吃不飽,再賞臉吃一點。”
桌上擺著六菜一湯,都是很家常的品類,而且都是很地道的南淮菜品,應該是他打包回來的,隻有中間那道燜牛,看起來與清淡的菜品格格不。
看見的視線聚焦在牛上,陸時矜給將椅子拉開,等坐下,解釋:“牛是陳嫂做的,我帶過來的。”
沈南梔不知道怎麽消化這接連的出乎意料的事,夾起一塊牛吃起來,“陳嫂劉叔都還好嗎?”
陸時矜眨眼看:“不問問我好不好嗎?”
沈南梔一時沒說話。
陸時矜投降,“他們都好的。”
牛燉的爛,用保溫盒帶過來的,味道肯定不如剛出鍋好,但是陡然嚐到很悉的味道,沈南梔還是有點慨。
“你好不好?”
陸時矜筷子一頓。
他抬眉看向沈南梔的時候,眼裏都帶著星星似的,像是討到賞賜的小孩,“我好的。”
陸時矜咬著青筍,嚼得嘎吱嘎吱響,都笑歪了,“我好的,謝謝關心啊。”
吃慣了南淮菜,偶爾吃上一道有味道的菜,那道菜就了沈南梔的獨寵,著牛吃,兩人靜靜地吃飯,偶爾會聊兩句。
“睡覺怎麽樣?”
“好一點了。”陸時矜不瞞,“在看醫生,狀況好一點了,吃的藥也比之前了,傷恢複好了,沒什麽後癥,整個人算95%的健康。”
沈南梔倒也不是想聽他這麽事無巨細的講述,吃過飯,一桌子的狼藉陸時矜直接找了個袋子把餐盤都扔了,大刀闊斧地收拾了一下,沈南梔提出要回家了。
“不問問我怎麽又來了嗎?”
陸時矜從廚房出來,把人拉住,就在玄關著,陸時矜是抑了很久的,“我把自己治好,健健康康地來找你,你說要留在南淮,那就留在南淮好了,周末我都會過來,還跟以前一樣。”
說的容易,長期飛行太過於麻煩,一個南一個北,中間隔著太多的東西。
如果按照時間線來說,從他在雨中下跪到現在,他追了有一年了,沈南梔一點一點改變自己的態度,一點一點向他割讓自己的領土,何嚐不是一種吊著他的態度。
沈南梔想利索點,但真的到再次下決定的時候,還是舍不得。
或許從回到老家瞞自己小產的經曆,就是無形中在為以後的他們做打算。
沈南梔回看著陸時矜,一向抑著緒的眼睛第一次帶著點玩味,“我們沒複合吧陸時矜?”
陸時矜很開朗地接,“對啊,所以還跟以前一樣,我繼續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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