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的清晨,淅淅瀝瀝的秋雨,劈裏啪啦地敲擊著窗沿。
陌鳶伴著嘈雜的雨聲,悠悠睜開眼睛。
正好瞧見硯憬琛在穿朝服,雖然很想下榻幫他係腰封。
但是,上的酸疼,間的脹痛,打消了下地的想法。
察覺到後的目,硯憬琛轉過,正好瞧見陌鳶略帶幽怨的眼神。
“怎麽了?”硯憬琛走到榻邊,掐著陌鳶的腰,把塌塌的小人兒抱了起來,放在上。鼻尖埋在的頸側,嗅著上的香甜。
“疼……”陌鳶無打采地伏在硯憬琛肩頭,聲嘟囔著。
哪哪都疼。自從收到陌漓上次寄來的信後,硯憬琛就跟瘋了似的,每晚都想著這事,雖然控製了次數,卻不控製時間……
每日醒來,陌鳶都覺得渾似散架後,又被人重新組合了一遍。
硯憬琛低低笑了,著陌鳶纖薄的背,哄道:“那給泱泱上點藥?”
“治標不治本。”陌鳶下支硯憬琛肩上,晃著小腦袋。
“那休息幾天,不做了?”硯憬琛收攏搭在陌鳶腰間的手臂,將人抱得更了。
陌鳶環著硯憬琛的脖子,飛快地抬眸看向他,不住地點頭,澄澈的杏目慢慢彎起,凝著爛漫的笑:“嗯,嗯,這才對。”
硯憬琛瞥著陌鳶欣喜的神,了角,這事就他一個人?
下心底的不滿,硯憬琛側頭親了下陌鳶深陷的梨渦,低聲問:“晚上宮宴還去嗎?”
“去啊。”陌鳶亮著眼睛點頭。
晚上的宮宴是專門宴請繇國使臣的,這樣的大場麵,陌鳶倒是第一次參加,自是不想錯過。
“白天要是上還疼,就讓青城塗藥。”硯憬琛不放心地囑咐著。
陌鳶再次伏在硯憬琛頸窩,笑著“嗯”了一聲,和他臉臉,小貓似的蹭了蹭。
掌心下綿的腰肢,鼻間香甜的氣息,纏得讓人不舍得放開。
心弦一,硯憬琛低頭在陌鳶頸側啄吮一吸,白皙的雪,立刻出現一朵豔的紅梅。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硯憬琛才心猿意馬地出了門。
***
夜晚的皇宮,玉宇瑤階,燈火輝煌。
陌鳶站在硯憬琛側,遠遠瞧見和陸淮之一起走來的林千歌,拽了拽硯憬琛袖,輕聲笑道:“千歌好像和陸大哥了。”
硯憬琛順著陌鳶的目看去,果然,林千歌和陸淮之站得極近。
“陌鳶。”林千歌一看見陌鳶,不由揚起角,笑著快步走到邊。
“恭喜呀,千歌。”陌鳶拉著林千歌的手,朝陸淮之的方向,意有所指地了眼睛。
“謝了。”林千歌沒有半分赧,爽快地應了陌鳶的道賀。
硯憬琛見有陌鳶有林千歌陪著,倒也放心地去前麵幫季羨接待使臣。
陸淮之也隨硯憬琛一道走了,隻不過他是去和同僚打招呼。
林千歌給陌鳶講了和陸淮之事的經過,當然,這其中爹自是出力不。
小姐妹倆說著話,倒也不覺的時間過得慢。
“皇上,駕到。”隨著李公公一聲高喊,眾人有序落座。
陌鳶著端坐在高臺上,黃袍玉冠的葉錦。臉龐雖稚,但眉宇間的神韻,儼然帝王之氣,尤其是那雙黑眸,深邃沉穩。
陌鳶環視一圈,發現對麵坐著的正是,那日在繇國使臣隊伍中,華貴轎子裏的子。
雲鬢環佩,雪紅,目流轉,姿態慵懶。
“是誰呀?”陌鳶小聲問硯憬琛。
“繇國的嘉善公主。”硯憬琛將陌鳶空了的茶盞添上新茶。
須臾之後,葉錦正式開場,一番不畏不懼,沉穩有力的話,引得群臣喝彩。
就連繇國使臣亦被眼前這個年天子,話語裏的氣勢和字句所震撼。
酒過三巡後,繇國使臣舉杯向葉錦敬酒:“大鄴皇帝,繇國與大鄴好多年,深知大鄴人才濟濟。本次前來大鄴,除恭賀您登基外,亦想為吾國嘉善公主在大鄴挑選一位駙馬,不知您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葉錦稍稍一頓,不著痕跡地看向硯憬琛。
硯憬琛點了點頭,示意葉錦但說無妨。
“既然繇國如此看重我大鄴,那能在大鄴為嘉善公主覓得良婿,也是一樁事。隻是,不知嘉善公主打算如何挑選駙馬?”葉錦不卑不地問。
“看眼緣。”嘉善公主眉眼挑起,彎一笑,接過葉錦的話。
“想必今日坐在這兒的,都是大鄴翹楚兒郎,那本公主就在這些人中選駙馬,最為合適。”嘉善公主目掃過在場眾人,輕聲慢語。
聽嘉善公主說要在在場的人裏選,陌鳶趕拽了拽硯憬琛的袖子,側過擋住硯憬琛的臉,小聲道:“你趕把頭低下!”
硯憬琛看著陌鳶張兮兮的小臉,忽然笑了。
小人兒蹙起的眉尖,擰一個小包,澄澈的杏目,凝著一汪水,拽著他袖的指尖,泛白。
硯憬琛握住陌鳶的手,毫不避諱地抱了下,弓起手指刮了下小人兒翹的鼻梁,溫聲安:“泱泱忘了,本相同泱泱是有婚約的?”
經硯憬琛這麽一提醒,陌鳶眼睛閃過一抹亮。對呀,他提過親了,他們是有婚約的。
而硯憬琛對陌鳶這番寵溺的舉,亦是被嘉善公主看在眼裏。
嘉善公主揚起角,笑了笑。
倏爾,抬手指向對麵的一個人,聲道:“本宮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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