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然著眼前的中年男人有些茫然。
他并不記得面前的男人。
是患者?
亦或者患者家屬?
也就是這兩種了。
于是他猜測,“你是我曾經的患者?”
秦庸聽到趙然的話,眉心皺起來,看來他是不記得了,不過也是,已經過去二十三年了,趙然已經從以前的一個實習醫生變了現在的主任醫師,怎麼可能會記得以前的事?
一想到這一層,秦庸有些失,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記得二十三年前周萍生產的事。
他心里以急,直接開了口,“二十三年前,我帶著我即將分娩的妻子來醫院的時候,是你幫助我妻子辦理的所有手續,當時你是婦產科的實習生,你還告訴我,我妻子是你為實習醫生后接待的第一個患者,包括后面我妻子出院,都是你幫忙辦理的,那個時候的你,很殷勤,你還記得嗎?”
趙然聽到秦庸的話,面上還著一眼可見的心虛,甚至下一刻向后退了一步,“你,那都是二十三年前的事了,我怎麼可能記得住,你找我來做什麼?”
秦庸教書的時候,有的孩子不完作業,或者做了錯事打了架,被到辦公室了解況,就是趙然現在的這個模樣,所以趙然肯定是心虛的。
他心虛了,所以二十三年前一定是有事的。
看著不說話的趙然,再次詢問,“我妻子周萍懷孕生子,當時生下的到底是幾個孩子?”
“我,我怎麼記得,我不是婦產科的醫生,你應該去婦產科了解這件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還有工作,我先走……哎!你別拉著我的手腕,有話好好說。”趙然被秦庸地拉住手腕,更心虛了,“你說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你不說,我只能帶你去找你們院長,到了你們院長面前,我相信你不說清楚也不行了吧!趙醫生,我看了你的履歷,從一個實習生爬到你現在這個位置,應該很不容易吧!”
趙然聽到秦庸的話立刻就慌了起來,反過來拉住了秦庸的胳膊,“不要去找院長,有什麼事我們可以說清楚,你找院長就說不清楚了,我記得你,你是秦庸,是一個小學老師,你妻子周萍,也是小學老師,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他是醫生啊!
記憶力當然是沒問題的。
其實剛剛一進門他就看出了端倪。
忽然覺胳膊上的力氣加大,他看到了秦庸一臉探究的表,立刻開口,“我都說,當時周萍分娩是在晚上,就在周萍分娩后幾分鐘,醫院忽然停電了,我當時在外邊,就看見一個護士提前從生產室里走出來,但是當時很黑,我本沒看到對方是誰。”
趙然見秦庸還死死的盯著自己,那表就像是霎時能將他吞掉,他趕坦白,“當時我也沒察覺有什麼異樣,對了,當時我記得那個護士是因為穿了一雙紅的高跟鞋,要知道在醫院工作,輒站一天跑來跑去的,護士都會選擇平底鞋,所以那個人不一定是護士。”
說到這里,趙然知道瞞不住了,只能和盤托出,“我還看見那個護士拿了一個書包,那書包也是紅的,還有往下面低落,等來電了,我才看清楚地上的是,我想再找那個穿著紅高跟鞋的人,可是已經找不到了,當時那個產房是大產房,好幾個即將分娩的人都在里面,也沒有聽說丟孩子的事,我只當是我當時看花了眼,也就沒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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