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那麼沒心沒肺,偏偏子又固執。
想得到的,非要拿到手才肯罷休。
但喜歡的時候有多熱,熱褪去后就有多絕。
已經不記得多久,沒看到這副天真爛漫的模樣了。
要跟他離婚,就這麼開心。
凝著人的笑臉看了幾秒,沈京洲回過神,嘲弄地扯了扯角。
“等我呢?”
換上拖鞋,沈京洲邁步進去,俯湊到人后。
帶著耳機沒聽到腳步聲,被頭頂上方砸下的影籠罩,遲笙到噴灑在后頸的溫熱氣息,摘下耳機,扭頭。
對上男人悉的臉龐,上揚的角瞬間扯平。
沈京洲:“……”
“你回來了?”語調冷冷清清,遲笙翻從沙發上坐起來。
視線落在人屏幕里的影上,沈京洲譏誚挑起眼尾,“是啊,我回來的好像不大是時候,耽誤你開心了。”
他就說,三年沒給他好臉,突然笑得跟白癡似的,敢在看宋聿白的綜藝。
沒理會他的怪氣,遲笙拿起茶幾上的解約協議,開門見山,“簽吧。”
沈京洲咬牙,“婚還沒離呢,下家都找好了,沈太太,你這是婚出軌。”
“要說婚出軌,有誰能比得上沈總你,沈氏集團的員工,認許枝不認我,你知道我今天是怎麼上去的嗎?”
遲笙好笑地扯起角,“我被前臺攔在樓下,言語辱,差點被保安趕走,是許枝過去,帶我上去的。”
沈京洲眸一鷙,“今天前臺是誰接待的你,我讓陳征把人開除。”
說著,起電話就要撥號。
“用不著。”遲笙抬手阻止,“拜高踩低是人的本,你公司的員工那麼對我,最本的,還是因為你從來沒把我這個太太當回事。”
“別說你從來沒帶我過面,就說你這兩天胃疼,你看,我不知道,許枝卻知道,這不也能說明問題麼?”
還好意思說,沈京洲心里不悅,“你老公胃疼,一個外人都知道你這個當妻子的卻毫不知,這事,你是不是該反思下自己?”
遲笙被狗男人的倒打一耙氣笑了,“你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我這些天連你的鬼影都沒看見,我上哪知道?”
沈京洲默了默,抿,“你去公司,前臺攔著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遲笙無語,“我這幾天給你打過多次電話,你自己沒數數嗎?”
“沈總日理萬機,國家主席都沒你忙,要麼是接通說一句就掛斷,要麼就是不接,我給你打電話,有用嗎?”
“這事是我不好,但,”沈京洲松了松領帶,微頓后才又繼續說道。
“我不接你電話是因為我知道你找我是要跟我說離婚的事,如果你給我發消息告訴我你在公司樓下,我不會駁你面子。”
“不重要了,你用不著跟我解釋,如果沈總還有點人的愧疚,就放過我,趕把字簽了吧,離婚協議那邊,也快著些。”
沈京洲瞳孔深了幾分,雙手搭上人肩膀,將轉過來面向自己,“遲笙,你就這麼想從我邊離開?”
“不然呢?”遲笙戲謔反問,“難道我應該留在一個整天不著家的男人邊,每天一覺醒來,看著熱搜,歡天喜地給自己戴上一頂綠帽子?”
沈京洲語氣凝重,“我跟許枝什麼都沒有,我跟其人也沒發生過關系,從始至終我就只有你一個。”
遲笙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沈總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你自己信嗎?”
“結婚三年,你夜里歸宿的時候屈指可數,就你那力,你可別告訴我,你在外面強忍著潔自好。”
說話間,遲笙掙扎著想把男人推開,卻被他按得更。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沈京洲面翳,角勾起的淡笑冷得駭人,“在你眼里,我就是個管不住下半的渣男?”
“難道你不是嗎?”
“遲笙!”男人手臂青筋暴起,叩在肩膀上的力道不斷收。
見皺起眉頭,回過神,又把手松開,“我他媽的就應該在床上弄死你。”
咬牙切齒的語氣著十足的狠勁,對上男人眸中翻涌的,遲笙下意識向后了子。
“我已經把欠你的債還完了,你現在沒有權利對我為所為。”
說起還賬的事,沈京洲更是氣不打一來,手臂撐在沙發靠背上,傾向湊近。
“我要真想對你為所為,你覺得你能逃得掉麼,嗯?”
男力氣懸殊,打不過他,要是去告他……
別說他們現在婚還沒離,就算離了,跟沈家太子爺打司,也打不贏,只會平白損失自己的名聲。
想了想,好像還真沒什麼反抗之力,遲笙沒說話,眼眶卻在不覺間泛了紅。
“膽子這麼小,還敢惹我?”
瞅著小人那副他把怎麼樣的可憐樣,沈京洲心臟一,火氣散了大半,語氣也和下來。
分明是他混蛋,他怎麼好意思這麼理直氣壯。
“我沒惹你,是你自己蟲上腦。”不想再說這個,遲笙皺了皺眉,轉向正題,“趕把協議簽了吧。”
剛剛消下去的火忽又竄了起來,沈京洲了上牙齒,哂笑,“ZS好歹捧了你三年,翅膀還沒,就想著飛走了,這麼忘恩負義呢?”
ZS捧?是打了三年才對吧。
遲笙氣極反笑,“沈總,我真特別想知道,你現在是吃什麼保養的,臉皮這麼厚?”
沈京洲眉心擰起,“遲笙……”
話沒來得及說,被打斷,“我債已經還清了,許枝也明顯放不下你,沈總還這麼拖著不肯簽字,我都要誤會沈總上我了。”
“是啊,我就是上你了。”上你這麼個完就跑、不負責任的小渣。
以為他會說讓認清自己位置之類的話,沒想到……
全然出乎意料的回答,讓遲笙忍不住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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