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笙:“……”
果然不能在背后說人壞話,每回都被他現場抓包。
錙銖必較的狗男人,心里暗罵一句,遲笙僵地扯了扯角,“沈總別開玩笑。”
覺到氛圍似乎有些尷尬,陸尋正想開口暖場,回過神的王鵬昌忽然“唰”地站了起來。
“沈總,久仰久仰。”眼角皺紋笑開,諂模樣跟前頭的高高在上判若兩人。
看了看遞到眼前的胖手,沈京洲沒握,“你還是別仰了,抬頭紋比斑馬線都集。”
王鵬昌:“……”
沈京洲是什麼人,他哪能得罪得起,王鵬昌被下了面子,也不敢有微詞,默默把手放下。
場面再次尷尬,陸尋差點沒笑出聲,好懸忍住了。
不過他顧著看王鵬昌吃癟,一時沒想好暖場的說辭,倒是蔣憂尋機出了聲。
“沒想到遲老師都結婚了。”
聽遲笙說自己嫁了個形象跟王鵬昌差不多的男人,蔣憂自然不會嫉妒,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而且,如果真是同學,大學才畢業三年而已,能厲害到哪去。
整個京城,畢業不到三年便創造出商業奇跡的青年新貴,就只有沈京洲。
再者,老公要是大佬的話,還用得著出來賠笑應酬,怕不是創業不,不得已才出來拍戲的吧。
眸中輕謔流轉,蔣憂笑著嘆道:“也是,以遲老師的樣貌材,肯定走到哪都能吃得開,我看遲老師跟陸導和王總的關系也很好。”
這話明顯是在暗說遲笙靠爬床拿角了,這麼大的鍋,陸尋可背不起。
不待遲笙開口,他便先一步接過話道:“蔣小姐,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講啊,小遲今天得我引薦,才第一次跟王總面,至于我……”
陸尋順勢往一旁的江嶼上一靠,蘭花指翹地嫵,“蔣小姐要是不服氣的話,可以勾引我試試。”
被拿來做道人的江嶼:“……”
不過在場還有比他臉更綠的,自然就是被嗆了一通的蔣憂。
手指掐著掌心快速將緒下,蔣憂轉而出抹笑,“我對陸導這樣的可沒有興趣。”
說話間,側頭含脈脈向沈京洲看去,“我只是很喜歡陸導塑造的一,才會特別想出演謝筠這個角。”
言外之意,都傍上沈家太子爺了,他一個小導演,算哪蔥,也配讓勾引。
狐假虎威,茶里茶氣,陸尋惡寒地起了一皮疙瘩,“你還是算了吧,我的角不配讓蔣小姐喜歡,你的喜歡會毀了。”
“沈總~”蔣憂被懟的臉一變,片刻后,委屈地拉了拉男人手臂,“陸導好像對我有偏見,我想證明一下自己。”
橫豎跟遲笙已經撕破臉,也沒什麼好裝的。
沈京洲不是長的人,并不指能得到他的,只想在他拉著逢場作戲的時候,盡可能多要些資源。
蔣憂的話顯然是在要角了,遲笙擰了擰眉,抬起頭向男人看去,剛好跟他諱莫如深的寒眸四目相對。
放在桌子下面的手不知何時攥拳,遲笙垂下眼,等著他給宣判死刑。
視線在人上掃過,轉而落向邊的蔣憂,沈京洲語調散漫開腔,“陸導是出了名的苛刻,你吃不了這個苦。”
這意思,是不會搶了。
聞言,陸尋長長松了口氣,暗暗慶幸他的劇本保住了。
遲笙同樣也松了口氣,但桌子下方,攥的拳頭松開后,蜷的細長手指卻在微微抖。
懷著心事,倒也無暇注意蔣憂面上轉瞬即逝的凝滯。
再次聽到對方的聲音,遲笙在蔣憂臉上看到的只有甜甜的笑意。
“確實,我是去試個鏡就扭傷了腳,正式拍攝只會更難,還是沈總考慮周到。”
看著男人對蔣憂溫言語的樣子,另一種難言的緒在心底蔓延。
借口去洗手間,遲笙起從席間離開。
-
宴會散場,遲笙因為腳沒那麼麻利走在了最后面。
往電梯間去時,突然被王鵬昌堵住去路。
“人,你要不跟了我吧?”席間喝了不,王鵬昌打著酒嗝,眼中氣更濃。
“你老公是不是混的也不怎麼樣,我雖然年紀稍微大了點,但我還是很好的,肯定能滿足你,而且你跟了我,從此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對于遲笙的神老公,王鵬昌原本因為不確定況,想著先觀察觀察的。
難得遇上沈京洲,宴會上,王鵬昌自然免不得尋機過去獻殷勤。
但沈京洲態度淡漠,并沒怎麼理他。
倒是邊那個蔣憂很長眼,在他被冷著的時候,主跟他說話讓他不至于那麼下不來臺。
聊天間,聽了對方的提醒,王鵬昌醍醐灌頂。
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還能他一頭不,眼下酒意上頭,更是顧不得考慮那麼多。
這種人間尤,他要是今晚不把人睡了,怕是回去心里得一直著。
說話間,王鵬昌手就要去遲笙的臉。
遲笙后退一步躲開,正想抬腳踢他命子,另有一只橫來的拳頭,已經先一步呼在了王鵬昌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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