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說你可能喜歡我,真的嗎?”
清醒的時候,理智會給答案,喝醉了理智失效,遲笙心里想的話忘記控制地喃喃念叨出來。
聞言,沈京洲神一頓,“你在問誰?”
半晌沒等到的回答,沈京洲扯開摟在他后頸的小細胳膊,將人放在床上坐好。
隨即,俯扶上雙臂,“那你喜歡我嗎?”
看向眼前的俊臉龐,遲笙怔了片刻,猛地搖頭,“不喜歡。”
“沈京洲,混蛋王八蛋,最討厭的就是你。”
再也不要喜歡他了,遲笙眉心攏起,嫌棄地一把將男人推開,然后,背過去。
他就知道,多余一問。
林笑笑那貨一天到晚不得他倆離婚,會幫他說話才怪。
倒是宋聿白,又是披外套又是給簽名又是給名片的,意圖不可謂不明顯。
舌尖頂了頂腮,沈京洲拉起被子,作不大溫地連帶著腦袋一起給蓋進去。
忽然的一悶,遲笙憋得慌,自己抬手將被子拉開。
視線順著人紅撲撲的臉頰往下,落向纖若無骨的白細腕,沈京洲沉邃的墨眸暗了幾分。
片刻后,到底還是坐到床邊,把撂在外面的胳膊塞進去,輕輕掖了被角給蓋好。
翌日,遲笙一覺睡到自然醒,打開手機看到林笑笑的未接來電,立馬給回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那邊當即傳來一道哭腔,“寶兒,我昨晚被撿尸了。”
遲笙聽得蹙眉,“我不是讓裴野送你回去的嗎?他沒給你送到地方?”
“哦,原來是那個告狀。”恍然記起什麼,林笑笑義憤填膺道,“那就是他,他把我上了。”
-
“太太,你不吃早飯了嗎?”眼看人下樓就要往外走,張嫂迎上前問道。
“我有點急事出門,先不吃了。”
“什麼事這麼急,好歹吃兩口再走啊,或者您帶點路上吃?”
香氣撲鼻而來,遲笙側頭看向桌子上盛的早餐,應聲道:“幫我打包吧。”
“好的。”
大約半小時后,遲笙拎著打包盒趕到林笑笑的住。
“嗚嗚,我不干凈了,以類聚人以群分,跟沈京洲走得近的,果然沒有好鳥,都是不負責任的渣男。”
打開門,林笑笑哭唧唧地一把將遲笙抱住。
遲笙被撲的差點沒站穩,還沒回過神,聞到食香氣的林笑笑,已經松開,轉向拎在手里的餐盒。
“你給我帶好吃的啦?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早飯,哎呀,你。”
遲笙:“……”
進了屋,林笑笑發泄似的把食往里塞,“你說,以裴家的勢力,我去告他的話,有勝訴的希嗎?”
遲笙實事求是地回,“不僅沒希,你還可能被反告誹謗。”
“啊啊啊,天道不公,有錢有勢的人就可以為所為嗎?他們憑什麼?”
“憑他們有錢有勢,不過,”遲笙神淡然,“你還不涉及與權勢作斗爭的問題,我覺得,裴野上了你的事,要麼是你意的,要麼是你做噩夢了。”
“不可能,我有證據的,你看。”林笑笑說著,擼起袖子,出腕上的紅痕。
遲笙,“那你下面疼嗎?”
林笑笑子了下,“好像不疼。”
就知道肯定是烏龍,還好沒頭腦發熱,直接找裴野問。
“發生那種事,你自己不可能沒有覺。”遲笙抿了抿,推測道,“應該是你撒酒瘋太鬧騰,他不住,所以就把你綁了。”
記起什麼,林笑笑氣惱地一拍大,“靠,裴野那個狗日的,竟然跟人手,下次再讓我看到他,我非得多踹他幾腳不可。”
另一邊,狗日的裴野也在苦不迭,“那個林笑笑,是不是投胎的時候投錯別了,一點兒人味都沒有。”
“我活了二十多年,漢子不是沒見過,但管漢子都埋汰漢子的,我還是頭一回見。”
“白眼狼就算了,臉皮還厚,好心送回去,竟然說我想非禮,看給我撓的。”
“幸好沒撓臉上。”裴野脖子上的抓痕,嘶了聲道:“這種男人婆,就算全世界人都死了,我也不可能非禮。”
罵罵咧咧吐槽完,裴野看向一言未發的男人,轉而笑著夸贊,“還是嫂子好。”
沈京洲涼涼掀開眼皮瞅他,“你很閑?”
昨晚夫妻倆不是和諧的嗎?難道不和諧?
覺自己馬屁好像拍到了馬蹄子上,裴野背脊一寒,“不閑不閑,有個投資方案要趕呢,我就先走了。”
本來想趁機賣慘拉個贊助,一看況不妙,裴野話音落下,腳底生煙,扭頭從辦公室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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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項鏈看起來不像什麼奢侈品牌啊,你哪弄的?”
接過遲笙遞來的盒子,林笑笑取出里面的東西拿在手里端量。
“嗯,就是正常的黃金翡翠,大學時候,沈京洲送我的第一個禮。”
林笑笑挑眉,“那這是你們的定信啊,你真舍得賣?”
大學的時候,除了他養父的手費,沈京洲沒用過一分錢,每次出去約會,也都是他消費。
這條項鏈,是在他們確定關系后,他用他賣的第一個設計程序賺來的錢給買的。
那時候遲笙的不行,又很心疼他省吃儉用,卻一下給花了那麼錢。
如今買賣份顛倒,分外明白,他只是想要償還而已。
還清人,就可以沒有負擔的甩掉。
自嘲地扯了扯角,遲笙語氣淡漠道:“本沒有,哪來的定信。”
結婚后,沈京洲給買的那些奢侈品都是給沈太太的,只有這條項鏈,是真正給遲笙的東西。
“原價有十幾萬,現在黃金漲價,轉手的話,八九萬應該沒問題,你先幫我按九萬掛吧,看看有沒有人買。”
林笑笑了那顆碩大的心形帝王綠吊墜,“你這東西,除了材料本,還有不同凡常的寓意在里面呢,八九萬太便宜了,我先掛個13.14試試。”
遲笙好笑,“你這個不同凡常的寓意指的是一廂愿嗎,還是破裂?”
“哎呀,你不說,誰知道其中曲折,反正價格也可以改,萬一上冤大頭呢。”林笑笑不以為然,出手機,開始地給項鏈拍照。
遲笙:“那行,你看著辦吧,我還有場戲要拍,走了。”
“嗯嗯。”林笑笑正苦思著給項鏈取個什麼浪漫唯的名字好,心不在焉擺擺手道:“你快去吧,有消息我call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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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遲笙今日拍攝的場景,是和趙依然的對手戲,而且是扇耳的戲。
原本說好借位然后做后期理的,沒想到趙依然竟然真打。
導演見狀,趕停,“趙依然,你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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