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霍清淮去外麵拿了吃的給紀錦補充。

    紀錦給自己埋在被子裏，覺得丟臉死了。

    明明自己說的，卻最後還是打了自己的臉。

    “吃點東西。”

    霍清淮給從被窩裏撈出來，往上套了自己的襯，將抱到沙發上。

    紀錦幽怨的看著他。

    噘著的一看就是在生氣，霍清淮卻隻想親。

    “霍清淮！”

    紀錦猛地推開他，“你煩人。”

    霍清淮給遞筷子，“嗯，吃飽了再生氣。”

    “……”

    紀錦也確實了，還一大早什麽都沒吃，耗費了那麽多力。

    化悲憤為食。

    霍清淮在一旁也吃了些。

    紀錦眼珠子轉了轉，言又止，“你剛才下樓……”

    霍清淮知道想問什麽，卻裝聽不懂，“怎麽了？”

    “……”

    紀錦瞪他一眼，“你分明知道！”

    霍清淮也不逗了，“沒人，都不在，我自己熱的飯。”

    “現在能放心吃了嗎？”

    紀錦鬆了口氣，嚴肅說道：“我們還要在薑家住幾天，你不許來了，小姨肯定知道了……”

    說到小姨，想起送禮的事，問：“你到底送小姨什麽？”

    霍清淮估著，小姨現在應該在的“禮”。

    他湊到紀錦耳邊說了句。

    紀錦瞪大眼睛，“你給小姨送男……”模？

    但也不過震驚幾秒。

    小姨表現出來的樣子，又有錢，恐怕平日裏也應該玩的……開心的。

    “可是小姨……”

    霍清淮猜出想說什麽，解答：“不一樣。”

    紀錦好奇，“怎麽不一樣？”

    薑小姨平日裏是肯定要玩點花樣的。

    而且確實有錢。

    霍清淮在想著送什麽禮這件事上，也確實費了些心思。

    “這個不好說。”

    “怎麽不好說？”紀錦更好奇了，“你跟姐姐和姐夫都說了，跟我為什麽不好說？”

    江萊和池湛對這方麵，理論實戰都多了去了。

    他簡單一說他們就能明白。

    但紀錦不行。

    如果細細來說的話……確實也不太適合細細說來。

    “反正不一樣，小姨會很喜歡，是沒玩過的。”

    總歸是那樣的事，紀錦也就沒多問。

    吃飽了放下筷子，就癱在床上。

    還是覺得沒有力氣，什麽都不想做。

    霍清淮將餐盤收了，重新回到房間，反鎖了門，就將人又進懷裏。

    紀錦掙紮，“你幹什麽？”

    霍清淮聲音蠱，把小白兔一步一步代自己的陷阱。

    “我昨天可是覺都沒怎麽睡，就為了讓你開心。”

    “可我現在還沒盡興，你不應該負責嗎？”

    紀錦按住他的手，還殘存了一理智，“你既然沒睡覺的話，就趕睡一會兒吧。”

    “嗯，做完再睡。”

    霍清淮裏已經含糊了，“把力氣散一散，睡的更香。”

    紀錦還想說點什麽，結果隻有一聲聲嚶嚀。

    *

    江萊帶著薑外公，還有薑三姨在外麵玩了快一天。

    池湛跟薑三姨夫去理事。

    薑表妹還在讀研究生，去學校了。

    薑小姨收禮去了。

    薑外公有點累了，問：“我們還不回去嗎？”

    薑三姨也為難，“薑薑，這天也冷……”

    江萊看了看時間，覺得也差不多了。

    就帶著薑外公和薑三姨回家了。

    薑三姨親自去給大家做飯，江萊和紀錦回來，覺得歡喜。

    江萊先給薑外公吃了藥，閑來無事跟他下棋。

    一點不會，但薑外公也很有耐心，一點點的教。

    晚飯的時候，才看到霍清淮和紀錦的影。

    江萊看到紀錦明顯是眼神閃躲，臉頰泛著些紅，不好意思又赧。

    霍清淮倒是麵不改，神清氣爽的。

    “外公，吃飯。”江萊放下棋子，“吃完飯，讓霍清淮跟你下，他下的比我好。”

    “要不然您跟我這兒，多沒勁。”

    薑外公心很好，“有勁的，跟誰下都好。”

    隻要們都在邊，平安快樂健康的，他怎麽都行。

    薑表妹蹦蹦跳跳的回來。

    三姨夫晚上有應酬。

    薑小姨也沒回來。

    但是池湛掐著點，腳步不急不緩的走進來。

    掉大掛在門口的架上，洗手幫忙。

    江萊問：“理好了？”

    池湛看向霍清淮，“你送的禮，自己不去辦，倒是讓我跑。”

    “我就很閑了？”

    霍清淮當然是知道他倆沒發生什麽，才讓他去理的。

    隻是紀錦想歪了而已。

    而且，本來池湛也要送江萊禮，一舉兩得。

    “幫你討好老婆。”

    池湛嗤了聲，“用得著你。”

    霍清淮也不管他們夫妻間的趣。

    送個老丈人生前的畫作而已，繞那麽一大圈。

    ……

    飯後，霍清淮陪薑外公下棋。

    池湛去打工作電話，江萊和紀錦端著水果在旁邊看著。

    薑表妹跟朋友有約，薑三姨在一旁追劇，順便看看他們的棋局。

    非常其樂融融。

    薑家很久沒有這樣歡樂的氣氛了。

    看著薑外公都覺得氣好了許多。

    “讓我呢？”

    霍清淮不卑不，“是我技不如人。”

    薑外公活到這個歲數了，還是自己喜歡的下棋，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池湛打了電話回來，嘲他一句：“你吃幾年鹽啊，糊弄外公。”

    霍清淮不搭理他，繼續跟薑外公下棋。

    薑外公說：“不認真下，我可不下了。”

    霍清淮答應下來。

    池湛在一旁看著，霍清淮落子的套路，逐漸清晰。

    最後贏了半子。

    真是會賣乖。

    “運氣好。”

    薑外公也沒破，很久沒人能跟他殺的這麽爽了。

    “再來。”

    薑三姨開口：“爸，差不多了，您該睡覺了。”

    霍清淮起，扶起薑外公，“我還會住幾天，每天都陪您下。”

    薑外公這才回去睡覺。

    他們也各自回了房間。

    隻是江萊進門前，跟紀錦說：“明天去看外婆，早點睡哦。”

    紀錦臉一紅，“會、會的。”

    關上門，對著霍清淮重重一哼。

    霍清淮表示無辜，“我昨晚本來是好好睡覺的。”

    “……”

    紀錦一下就泄氣，理虧的人連發脾氣的資格都沒有。

    霍清淮按按的腦袋，哄：“你姐姐的格你還不知道麽，就算我們什麽都不做，也會覺得我們做了什麽。”

    “你當我傻？”紀錦已經不是以前的傻瓜了，“我們早上要是下去吃早飯，會被他們覺得我們做了什麽嗎？”

    霍清淮笑了，抱住認錯，“是我不對，別生氣了。”

    “你每次都道歉，但下次還會那麽做。”

    霍清淮本來是想著，他們之間真正的第一次要放在婚房。

    可薑家是的家，這是本來給準備的房間。

    他確實心裏發，但因為看不好意思，就放棄了。

    可晚上非要那樣親近他。

    他又不是不行，怎麽可能忍得住。

    “這件事，我沒錯，但因為我你，所以我道歉了。”

    “果果。”

    他的這一聲，有些無奈。

    紀錦也是覺得自己有些過激了。

    可在薑家跟霍清淮……真的是覺得好，也尷尬，恨不得鑽到地裏去。

    要是大家都不提還好，反倒姐姐調侃，就忍不住發脾氣。

    “你不用道歉……”

    是的錯。

    是意誌不堅定。

    “反正今晚不行了。”

    “好。”

    為了不讓自己再做出昨晚的事，紀錦又要了一個被子。

    跟霍清淮分著睡。

    這樣總不會鑽進他懷裏去。

    可沒想到轉天早上，在他的懷裏，甚至手還抓著……

    “！”

    紀錦一下子就驚醒了。

    連忙滾下床。

    簡直不相信自己做了什麽。

    霍清淮倒是淡定，側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

    紀錦看看自己的手，瞳孔擴張，還在震驚裏。

    完全是想不通，為什麽自己會……

    “是不是你故意..”

    “我有視頻為證。”

    “……”

    紀錦直接沒聲了。

    慌忙跑進了衛生間，洗漱，出來後換了服就跑出去房間了。

    看都沒看霍清淮一眼。

    但正好到出房間的江萊。

    江萊看慌慌張張的，笑容曖昧，“早上又……”

    “沒有。”紀錦趕否認。

    否認之後，聲音弱弱道，“姐姐，你能不能別笑話我了。”

    江萊摟住下樓，“至於麽，姐姐又不是小姑娘，什麽沒見過。”

    “你姐夫還不是沒出來。”

    紀錦跟江萊的格不一樣。

    江萊可以無所顧忌，大大咧咧。

    但紀錦無法這樣堂而皇之的來討論那種事。

    轉移話題，“姐姐，你知道霍清淮送小姨的禮是什麽嗎？”

    “他沒告訴你。”

    “沒有。”

    看搖頭又迷茫的樣子，江萊琢磨著，這要怎麽說。

    畢竟開個葷點的玩笑，這個單純的妹妹都不了。

    “就是送了男模，你懂的。”

    紀錦一雙眼睛清澈，“但是小姨有錢，還需要霍清淮送嗎？”

    “霍清淮說不一樣，到底是怎麽不一樣。”

    “……”

    江萊紀錦的頭，“乖，咱不好奇。”

    紀錦不問了。

    “起來啦？”薑三姨招呼們，“來吃飯。”

    又問：“他們呢？”

    紀錦不好意思說，江萊說：“不等他們，我們先吃。”

    薑三姨尊重他們，也不多問，說：“東西我給你們準備好了，一會兒你們自己過去，地址我發到群裏了。”

    薑家有個群，薑南蕭在昨天給江萊和紀錦拉進去了。

    有什麽事都在群裏說。

    “您不過去？”

    江萊看了外公一眼，外公和外婆之間有裂痕，不太方便，但三姨可是外婆的親兒。

    外婆既然失去了兩個兒，應該對三姨和小姨這兩個兒更加珍惜才對。

    薑三姨臉有些不好，“你們外婆病了，這次我就不去了，你們到時候要是不了，就立刻回來，沒事的。”

    江萊安三姨，“沒事，我來理，緩解人際關係這方麵，我還是有點自信的。”

    薑三姨出一笑，“不用勉強的，你們外婆能這樣好好活下去，沒有任何痛苦的離開，我們做兒的也高興的。”

    江萊是有好奇的，但因為這件事對薑家來說很痛苦，就沒問。

    池湛和霍清淮姍姍來遲，對薑三姨和薑外公表達歉意。

    “沒事，你們年輕人就是多睡覺。”薑三姨笑著說，“我們是年紀大了，覺。”

    “不過早飯還是要按時吃。”

    池湛和霍清淮應下。

    早飯後，四個人就出發了。

    池湛開車，霍清淮副駕。

    姐妹倆坐在後座。

    “三姨準備的很齊全了。”江萊開口，“我們還要準備什麽嗎？”

    池湛輕笑，“老婆，你是想問外婆的事吧？”

    “不用拐彎抹角，直接問我就行。”

    江萊拍他一下，抱著他的座椅說道：“你既然都調查出來了，肯定知道外婆的喜好，我想著我們來準備，更好一些。”

    池湛道：“三姨準備的很齊全了，我們再買也是這些。”

    紀錦忽然開口：“霍清淮，我那個梨花的首飾你帶來沒？”

    “你想送給外婆？”霍清淮側頭，往後看過去。

    紀錦也抱著座椅，湊過來。

    “嗯，也是個念想，那是屬於我們媽媽的。”

    霍清淮道：“但外婆，不能看見有關媽和大姨的任何東西。”

    紀錦愣住，“我以為……”

    霍清淮轉過來，的頭安，“外婆既然住在郊外，肯定是不願意回憶，所以三姨準備的，隻有外婆喜歡和吃的東西，沒有一點關於薑家的。”

    江萊心裏因為薑三姨吞吞吐吐的好奇，被霍清淮解答了。

    沒想到這麽嚴重，連其他親生兒都見不得了。

    “那我和小錦過去，豈不是要刺激到外婆？”

    “我和霍清淮先進去。”池湛道，“看看況，如果不行，你們遠遠看一眼就行了。”

    江萊和紀錦對視一眼，都有點蔫兒，沒再說話。

    池湛和霍清淮互相看了眼，也沒說什麽。

    這種事，安的那些話說了也是費口水，沒用。

    薑外婆養病的郊區很遠。

    幾乎是跟薑家一個在北一個在南。

    他們差不多是走過一整個帝都。

    下午一點的時候才到。

    門口有人在等，估計是薑南蕭提前打過招呼了。

    “你們好，我是照顧外婆的阿姨。”

    池湛和霍清淮點了下頭，一起拿東西下來。

    江萊和紀錦跟阿姨打招呼。

    順便問外婆的況。

    阿姨卻看著紀錦，“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