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045 阿赫哥哥
十個小時後, 飛機落地北城
快過年了,國際到達出口掛起一盞盞紅燈籠,洋溢著喜慶的節日氣氛。
時差關系, 佟央剛下飛機困得不行,取完行李坐上回家的出租車,靠在座位上給周白赫發消息。
【周先生,我落地北城了。】
過了幾分鐘, 周白赫回:【嗯,我也剛到溫哥華。】
佟央翻了一遍兩人的聊天記錄, 仍對那個怪氣的[微笑]耿耿于懷。
詢問:【周先生, 你知道這個微笑的表是什麽意思嗎?】
周白赫:【開心的意思。】
果然, 佟央就猜他不知道。
佟央忍著笑,說:【你以後不要發表包了,我怪害怕的。】
周白赫:【?】
回到家已經七點多,餘筱下班回來兩人上。
“央央,你終于回來啦。”
“嗯。”佟央從包裏掏出一盒巧克力遞給,“給你帶的禮。”
餘筱驚喜:“哇, 你好心,等會我做飯,你想吃什麽?”
“不用。”佟央搖搖頭,“我在飛機上吃過了, 只想洗個澡趕快睡覺。”
“嗯嗯, 那我不打擾你了。”
一個多月沒回來,房間還是老樣子,佟央簡單收拾一下,洗完澡爬上床倒時差。睡前習慣看一眼手機,發現微信有條好友驗證消息。
【央央, 我和楚心雨分手了。】
又是江蔚,佟央當作沒看見。
第二天照常上班,距離過年只剩一個星期,地鐵裏空了不,早高峰都有座位了。
到達辦公室,佟央把從倫敦帶回來的巧克力,小熊糖一一分給同事,然後去找汪紫玫送文件。
“玫姐,這是我的項目報告。”
汪紫玫似乎有什麽事,蹙著眉,“行,你放著吧,我等會看。”
佟央關心道:“玫姐,你怎麽了?”
“欸——”汪紫玫嘆氣,“我丈夫最近搞投資,被人騙了,我今早去了趟派出所,警察說易發生在海外賬戶,大概率追不回來,我心煩。”
佟央:“是網絡詐騙嗎?”
“不是,是國那邊的一個項目,我丈夫還去實地考察過。幾個人拉他投資,錢剛轉過去人就消失了。”汪紫玫說:“我想找認識的朋友問問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佟央也幫不上什麽忙,說:“那您忙吧,我先出去了。”
“嗯。”
回到工位,佟央開機電腦理工作,出差這段時間積了幾份合同需要理,一鼓作氣弄完才有空口氣。
彭悅靠近,神神地問:“央央,除夕那天有安排嗎?”
“在家裏做飯,打掃衛生。”
“我今年不回老家過年,剛剛看到一個活,除夕那天中午,華韻藝中心有個相親活,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佟央蹙眉:“除夕組織相親?別是什麽違法活吧。”
“當然不是。”彭悅心激,“這個活很靠譜的,今年是第六屆了,剛好上除夕而已,況且中午相親,又不耽誤下午回家做年夜飯。”
“等等,你那個鄰居帥哥呢?”
提起這個彭悅就來氣,冷哼一聲,“絕世渣男讓我遇上了,和異地的朋友都沒分手就來我,我差點被當小三。”
彭悅氣得拍桌:“不行,我一定要單,聽說這個相親活上的男人質量賊高,我們一起去嘛。”
佟央搖頭:“不用,我有男朋友了。”
“啊?什麽時候的事?”
佟央抿,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最近,剛在一起沒幾天。”
彭悅太吃驚了,“天吶,這就是差距嗎?咱們一起出差,一起當牛馬,你有時間談,我歸國依舊是母單。”
“就是……剛好緣分到了。”
彭悅八卦道:“你男朋友做什麽工作的,怎麽沒見你發朋友圈宣。”
“我……我和他都比較低調。”佟央心虛地喝一口水。
彭悅:“你這麽漂亮,男朋友一定很帥吧?”
“嗯,他確實很帥,驚為天人的帥。”
“有照片沒?我看看。”
“呃……暫時沒有。”
彭悅覺有點奇怪,但也沒說什麽,道:“年後公司團建可以帶家屬,到時候把你男朋友帶來給大家看看。”
佟央含含糊糊道:“再說吧。”
“那除夕中午,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相親現場看看?有家屬等待區的,你就坐著喝喝茶吃點東西,順便幫我掌掌眼,拜托啦,央央。”
今年佟央不回幸福小區,周先生是否回國暫時不確定,想了想,反正那天沒事,說:“那好吧,我陪你去。”
“你最好了,等我單了給你大紅包。”
後面幾天照常上班,越臨近過年,公司人越,佟央和周白赫每天都會聯系,但因為時差,消息不能第一時間回複。
除夕前一天,佟央發消息給周白赫:【周先生,你明天能回來嗎?】
周白赫:【抱歉,應該不能,事有點多。】
公司年味很足,辦公室張燈結彩,行政部正在統計除夕值班人數,到時候為大家提供年夜飯。
佟央趴在桌上,收到周先生回複的一瞬間,心難免低落。
之前,佟央不喜歡任何一個節日,反正都一樣,過年過節就是打掃衛生,買菜做飯,然後和幾個不是家人的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小心翼翼地吃飯。
但現在,因為周先生,頭一次期待這種合家團圓的日子。
究其原因,佟央想,大概是因為周先生給了家的覺。
不過工作重要,理解的。
佟央惆悵地嘆口氣,回複說:【知道了,那你先忙吧。】
另一邊,國Weill Cornell 醫療中心。
醫療中心鄰私人海灘,玻璃幕牆和白混凝土構三棟獨立的醫療大樓,從窗外去,能看見一片碧綠的棕櫚林和曲折的海岸線。
這是全紐約排名前三的醫院,每間病房都像一套豪華酒店式公寓,服務面面俱到。
私人病房裏,周循正躺在病床上看報紙,江蔚坐在床邊的沙發上,低頭給他削蘋果。
江蔚把削好的蘋果切小塊,喂到周循邊,“爸,你嘗嘗。”
“唔,好。”周循放下報紙吃了一小塊,笑說:“很甜。”
“那我以後每天都給你削。”
“傻孩子,這些事讓保姆做就好了。”
江蔚:“我想多點時間和您相。”
一時間,周循看著他,心中百集。
他年輕時奉行獨主義,流連花花世界不肯定安定下來,就連第一次婚姻也是被的。這幾年年紀大了,周循開始覺得,邊還是有妻子,孩子比較好。
尤其這次他出車禍,江惠連夜趕來,沒日沒夜地照顧他兩個多月,周循心裏生出定下來的想法,于是和江惠在國領證結婚了。
江惠是他所有人中,最懂事的一個,溫,從不過問他在外面的事。他們的兒子江蔚也很優秀,北城大學畢業,導演圈小有名氣,前途不可估量。
周循拍拍兒子的手,安說:“以前委屈你和你媽了,年後我們就回國,一起回老宅見見你爺爺和你哥。”
“都聽您的。”
周循:“到時候把你的名字改過來,周蔚,再辦一場家宴,讓大家認識你。對了小蔚,你二十三了吧?”
“嗯。”
“有沒有朋友?”
江蔚如實道:“談過兩次,最近剛分手。”
正巧,江惠端著熱水和巾進臥室,一邊幫周循臉一邊說:“他剛分手的那個朋友不行,控制太強了,小蔚去哪裏都要和報備,一天好幾個電話轟炸,小蔚都不能好好工作。”
“分了就好。”周循說:“北城有不名媛小姐,回去你挑挑看,有喜歡的就定下來。”
江蔚沉默片刻,說:“爸爸,我有喜歡的孩,回國後我會正式追求,暫時不考慮別人了。”
“隨你,只要對方家世清白,我沒意見。”
這時候,外面的保鏢進來彙報,說:“周先生到了。”
“阿赫?快讓他進來。”
聞言,江惠和江蔚都是一愣。
江蔚沒見過這位哥哥,江惠是個聰明人,每月按時收到養費就好,從不帶他去周家老宅。江蔚只聽說這位哥哥是亞恒總裁,位高權重,只手遮天。留學時便接管國的企業,是爺爺周慶康親自培養的繼承人。
去年他想拍電影,周循和這位哥哥說了聲,馬上有人安排他進影視公司跟著大導學習,與大明星合作,因此江蔚想,這位哥哥或許不難相。
他屏息凝神,很快,門被一位黑保鏢推開,一人信步走病房。
男人西裝革履,高頎長肩寬窄腰,型比模特還完,只是氣質太冷了,像沉年冰封久久不融的雪山,天生自帶的迫,讓空氣都凝固了。
周白赫進屋,門自關上。
他沒給江惠母子一個眼神,走到床邊居高臨下俯視周循,沉聲道:“恢複得怎麽樣?”
話雖如此,但聽不出一關心。
周循說:“好多了,這是你江阿姨,這是你弟弟。”
周白赫不為所,“找我什麽事?”
“咳——”每次面對這個冷冰冰的兒子,周循氣勢就被他一頭,他強行坐直,說:“那個騙我600萬金的騙子,你幫我找出來,敢騙周家的錢,我看他是活膩了。”
“說完了?”
“嗯。”周循放輕語氣,“既然來了,等會就一起吃飯吧,正好,提前認識一下家庭新員。”
周白赫:“不必。”
他轉走,想到什麽又回過頭來,說:“一把年紀的人玩浪子回頭,虧你好意思。婚姻的前提是忠誠,你做得到?”
聽出他話裏的嘲諷,江惠形一晃,差點站不穩,主示弱:“阿赫,我……我什麽也不圖……”
周白赫不想聽廢話,直接離開了病房。
江蔚一愣,下意識追出去。
追到走廊,他被重重保鏢和助理攔住,江蔚只能喊道:“哥,你誤會我和我媽了,我們回來是因為爸爸,我不會和你爭什麽……”
周白赫腳步稍頓,轉看向他,目涼薄。
這人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膽寒,江蔚不後背發涼。
周白赫緩緩走回去,嗓音寡淡,慢慢悠悠道:“小朋友,想做我的競爭對手,你還不夠格。”
從醫療中心出來,周白赫擡頭,才發現紐約下雪了。
每個下雪的日子,他會格外想。
周白赫吩咐鄭修:“去機場。”
也就騙騙小姑娘,他知道Elise沒有家人,哪裏舍得留一個人過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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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這天早上,佟央早早就起床了,給周先生發消息。
【新年快樂。】
【我是不是第一個祝你新年快樂的人?】
消息發過去好一會都沒回複,佟央只覺得因為時差沒多想。餘筱回家過年了,佟央把家裏到打掃一遍,中午出門陪彭悅相親。
華韻藝中心五層,才出電梯就看見一塊顯著的廣告牌:尋找真,邂逅你的另一半。
北城不愧是國際化大都市,除夕這天相親的男竟然不,還有不父母“押送”子過來,現場氛圍極其熱烈。
佟央在會場裏找到彭悅,問:“怎麽樣,有覺得不錯的嗎?”
彭悅是第一次相親,忸忸怩怩放不開,抓著的手,“怎麽辦,我好張。”
“怕什麽。”佟央安,“你就當自己是面試,我看你面試實習生的時候不是很利索嗎?”
“有道理。”
佟央繼續鼓勵:“大膽地去social,不合適就換,都來相親了大家半斤八兩。”
彭悅:“行,我先隨便找個人聊聊。”
“嗯,我在休息區等你,有事我。”
休息區位置都滿了,不父母坐在一起換信息,佟央拿了一份小蛋糕和一杯咖啡,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位。
剛坐下,旁邊一個阿姨拍拍,“小姑娘,你多大了?”
“23。”
“喲,你長得真俊吶,我兒子博士畢業,高校教師,有車有房,我把他過來你們聊聊?”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痠。”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揹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著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的幫著她,寵著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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