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每周幾次？

房間熱得不像話，空氣熱，頃刻間，呼吸都變得困難。

佟央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雙眼朦朧，覺有什麽汩汩地在裏流淌，好不容易憋出一句：“隨便。”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黏黏膩膩，綿得像在撒。

周白赫抱著，轉進了浴室。關上門，他將放在洗漱臺上。

天然大理石材質的洗漱臺臺面很冰，佟央坐上去不太適應，但很快，便覺再度燒起來。

周白赫手勾住的後脖頸，把人往懷裏。

細的吻又落下來。

佟央渾都了，仰頭迎接，雙手往後撐在臺面上，勉強讓自己不至于摔倒。

上次醉酒沒太多覺，但這次，是清醒的。

整個世界都在搖晃，天旋地轉，令人頭暈目眩。

吻了一會，覺男人的膝蓋頂開并攏的雙，繼而，擺被起，男人糲的指腹落在上。

佟央被刺激得渾一抖，咬住，不想讓自己發出聲音。

但周白赫就是要讓出聲，親了親的脖頸，啞聲問：“這樣可以嗎？”

“嗯——”

“哪裏不舒服要告訴我。”

“嗯——”

“Elise，你很漂亮。”他的手指往上，慢悠悠耐心十足，一寸一寸地開發，“哪裏都漂亮。”

佟央暈暈乎乎地想，這個男人太會講話了。

他的手指在安的栗，在誇獎的麗，就連看的目，都帶著深深的著迷。

滿滿的安全，讓功卸下最後一點防備，恥減弱，全心將自己出去。

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佟央湊近，吻了一下男人的結。

周白赫悶哼，清冷淩厲的面容染上、念，一滴汗沿額頭滾落，青筋慢慢暴起，將手背皮繃得而明。

“Elise，你做的很好。”男人仰頭，繃出漂亮的下頜線，啞聲誇獎，“可以再咬重一點。”

佟央聽話地照做，加重吮吸力道，貝齒輕輕啃咬那顆碩大突出的結。

男人長嘆一聲，“good girl，Elise，你是最聰明的姑娘。”

息片刻，他再度親親的，轉從浴室出去，過了會，著一盒套回來。

這東西以前用不著，周白赫不知管家放在哪裏，找了一圈，才在床頭櫃最底下的櫃格裏找到。他取出一只放在洗漱臺上，擡手去佟央的針織外套，接著是裏面的吊帶。

兩細細的帶子沿胳膊落，周白赫眼神愈深，“怎麽沒穿我送的？”

佟央赧，“忘記了。”

這次，他沒再破壞的。

服一件件落地，佟央閉著眼，聽見塑料包裝被撕開的聲音，眼睫不抖得更厲害。

很快，嘩嘩的水流聲響起，掩蓋了細碎的呢。

許久，從浴缸裏站起來，佟央雙得差點站不住。撈起一件浴袍，周白赫卻說：“不用穿，我抱你回房間。”

“我要穿的。”

“穿上不也要？”

“……”

佟央才明白，還沒有結束。

被抱到床上繼續，眼淚克制不住地流。窗外雨聲淅淅瀝瀝，夜越來越深。

結束時，像一尾缺水的魚，輕輕抖，眼神迷離開合，求救似的息著。

-

第二天，佟央是被手機鬧鈴吵醒的。

擡手摁掉瞟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每一個細胞都囂著疲憊，提醒昨晚是如何的放縱。

想到今天還有一堆事要做，佟央不得不爬起床。

主臥只有一個人，床鋪另一側微微發皺，上面已經沒有男人的溫了。

佟央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離開的，換好服出去，意外聽到書房有說話聲。

原來，Brian沒走。

佟央輕手輕腳地去洗漱，昨晚浴室被他們搞得七八糟，推開門的瞬間，生怕看到什麽不忍直視的畫面。

然而浴室幹幹淨淨，明顯已經清理過了。

洗漱完出去，正好書房的說話聲也停了，周白赫從裏面出來。

佟央不自在地看向別，“你還沒走啊。”

今天周白赫的行程很滿，早上九點有例會，按照以往的習慣，這個例會他必到現場，但今早起床時，某人著他的胳膊睡得很香。

周白赫活麻木的右胳膊，說：“原本準備走的，起遲了。”

“哦。”

周白赫：“吃午飯麽？”

“不了，我馬上就走。”

話音剛落，佟央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嚕”一聲。

周白赫調侃：“Elise，你總是這樣，比誠實。”

“……”

這句話他昨晚也說過，佟央承認，承不住是真的，但舒服想要更多也是真的。

耳廓發熱，佟央抿，“你不要說話了。”

最終還是留下來吃午飯，佟央點的中餐，雙椒雪花牛粒和百合炒銀鱈魚味道太好，吃的有點多，吃完擡頭，發現Brian正看著。

佟央覺他有話要說，等待著。

果然下一秒，周白赫咳嗽兩聲，道：“昨晚……”

“昨晚是你我願。”佟央先一步說。

“嗯，確實。”周白赫手指輕輕點著桌面，幽幽道：“我只是在想，如何定義我們的關系？”

“Elise，毋庸置疑，我喜歡你的，你也一樣，不是麽？”

佟央手指在原木椅子上扣啊扣，認真琢磨男人的意思。

他說喜歡的，意思是……想和做長期炮友嗎？

大學時候佟央有個室友，格好績好，就是經常夜不歸宿，那時候佟央很單純，以為熬夜在圖書館學習，後來悉了，室友私底下告訴，晚上會出去約。

佟央才知道，除了男友，朋友，還有一種異，稱之為炮友。

只在夜晚見面，互相解決需求，白天就算見面也裝不認識。

佟央曾問那個室友為什麽要出去約，對方回答，因為刺激，因為力……

心髒劇烈地跳著，佟央臉頰浮上一層淺淺的紅。不可否認的是，Brian材好，技好，臉蛋好，確實帶很好的床上驗。

他讓到快樂，而這種快樂，正是過往二十多年的人生裏，最稀缺的東西。

他也讓到安全，仿佛只要在他邊，就不會再無家可歸。

想到昨晚他的誇獎，更是令臉紅心跳。

他誇漂亮，聰明，做得很棒……

可能長過程中，佟央太缺乏這種正面反饋了，從來沒有人這樣肯定過。男人的誇獎像藥最猛的催眠劑，昨晚讓迷失自我，今早都還沒有清醒。

佟央猶豫片刻，決定抓住這種快樂和安全，即便是短暫的。

不是一路人又怎樣呢？

又沒幻想嫁給他，所以水緣也無妨。

佟央深呼吸，手掌漸漸握，下定決心似的，說：“Brian，我也喜歡你的。我記得你說過，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對嗎？”

“嗯。”

“那我們能不能保持這種關系？”

周白赫微微擰眉，“什麽關系？”

“只上床，不談的關系。”佟央一口氣說完，“就是炮友。”

“……”

沉默一陣，周白赫才開口：“你確定，想和我保持的是這種關系？”

“不然呢？”

周白赫被問住。

見他遲遲不答，佟央說：“你不願意也沒事，就當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抱歉，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

說著，起準備離開。

“等等——”周白赫卻住，男人了手指，似乎對眼前這個人毫無辦法，他道：“我同意了，Elise。”

峰回路轉，佟央有點意外，也有點開心，轉看著他認真說：“我有要求的。”

“你說。”

佟央清清嗓子，“第一，即便是炮友也要一對一，你不可以找別人。第二，任何一方想結束，對方不能反對。第三，不可以打探雙方私。”

周白赫：“知道了。”

話落，他眉頭一挑：“頻次呢？”

佟央耳朵發燙，思索了下，“每周……一次？”

“Elise，科學來講，生活應該每周三次。”

佟央口而出：“太多了。”

白天要上班，佟央不覺得自己有那麽多時間和力。最終商議後，兩人各退一步，每周兩次，分別在周三和周六。

周白赫道：“我有時需要出差，所以不一定每周三，周六都能見面。”

“沒關系，不……”

話沒說完，男人便打斷，幽幽道：“不過你放心，出差回來，我會補給你。”

“……”

這種東西還能補嗎？

佟央語塞：“不用吧，我沒有那麽……斤斤計較。”

“Elise，請有點契約神。”周白赫很輕地笑了下，“這件事上，還是斤斤計較一點比較好。”

說罷，他遞給一張房卡，“這是這間房的房卡，你拿著，以後可以直接上來。”

佟央到為難，這裏一晚得好幾萬，以的收本負擔不了，提議：“要不換一家……便宜點的酒店，這裏太貴，我A不起。”

周白赫一愣，轉而說：“這樣，房費我出，其他費用你出。”

佟央不明白，“還有什麽費用嗎？”

他一本正經地說：“以後計生用品歸你買，別買昨晚那款，頂幾下就破質量不好。”

昨晚在浴室他換了好幾只，佟央想了想，說：“其實……不一定是質量不好，也可能是你……”

“也可能是什麽？”

佟央臉更紅，不好意思說了：“沒……沒什麽。”

-

下午天氣轉多雲，太正慢慢從雲層裏鑽出來。

離開酒店，佟央先去超市采購生活用品，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江園，又將房間收拾規整好，躺在床上，只覺得很累，但很開心。

有新的臥室了，即便是租的，也比從前好。

為了慶祝搬家重獲新生，佟央決定下廚。

六點多做好三菜一湯，正好室友下班回來，佟央從廚房探出腦袋：“餘筱，一起吃飯吧。”

“哇，我還以為家裏來了田螺姑娘呢。”餘筱很興，“那我就不客氣了，下次請你啊。”

飯桌上，餘筱問：“你是不是明天職？”

“嗯。”

“張嗎？”

佟央笑笑：“還好。”

“我告訴你，集團最近變大的，很多同事私底下都在討論裁人的事，隔牆有耳，你職後記得謹言慎行。”

之前Raya也這麽說，佟央連連點頭。

餘筱道：“沒辦法，之前亞恒建築是周副總的天下，現在他倒臺了嘛，周先生上任自然要清理門戶。所以，我們這種小角只能管好自己，免得殃及池魚被周先生開了。”

周先生——

佟央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這三個字，說：“周先生很可怕？”

“聽說要求高，為人相當嚴肅。”餘筱說起這個就滔滔不絕，“我雖然沒見過周先生，但每次我們總監從總裁辦回來，覺他都是抖的哈哈哈……”

佟央也忍俊不，“謝謝你，我記住了。”

吃完飯，佟央進浴室洗漱，將頭發綁起來紮丸子頭，忽然發現，耳後那塊皮上有一小塊紅痕。

一定是昨晚弄的。

位置雖然，但佟央皮白，近距離接很難注意不到。

佟央計劃明早用底遮一遮，同時，覺得有必要告訴Brian，這樣做不行。

從浴室出來，佟央便給對方發了條微信：【要求再加一條，不可以在看得見的地方種草莓。】

晚上八點，周白赫簽完最後一份文件，後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過了會，書楊兆敲門進來，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周先生，這是與周副總有資金，實往來的人員名單。”

“嗯。”周白赫指關節按眉心，“我等會看。”

“另外，這是您讓我買的藥膏。”

今早的例會周先生是線上參加，去酒店接人的時候，楊兆一眼就注意到，周先生結上的紅痕。

都是年人，楊兆怎麽會不明白那是什麽。他聽鄭修說周先生有人了，原本還不信，現在也算眼見為實。

當時楊兆便嘆，老板娘真會。

還好，有形皮這種東西。

周白赫擡手讓他出去，撕下結上的形皮，抹了一點藥膏。

也就是這時候，他看到了Elise發來的微信。

周白赫微微勾，回複：【知道了，下次種在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