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就給警察?”
申姝安靜幾秒,似乎在思考:“對哦,雲千,你怎麽突然聰明起來了。”
雲千站在街角,站在巨大樹蔭之下,“不是我變聰明,是你氣昏了頭啦。”
申姝氣不過,語氣很委屈:“我還以為他是什麽好東西,還為他文,嗚嗚,我回去就要洗掉!”
“還害得你被邵臨欺負……”
“姝姝,你別哭……”雲千聽到對方的鼻音,慌張地舉著手機安,有些失措。
“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
“等你回來,我們就去——唔!”
沒說完,申姝那邊卻再也沒等到後半句話。
在一陣掙紮的嗚咽聲中,電話被掛斷了。
…………
雲千被男人用蠻力強行拖進旁邊的林蔭小道裏,于兩棟居民樓中間空隙的暗。
被對方死死捂著,眼神充斥恐懼,掙紮中被對方扭得發疼。
被拽進巷子後,被對方一把甩開。
雲千差點沒站住,趔趄到牆角,回頭,對上這陌生男人的視線。
男人很年輕,看著和邵賀新邵臨差不多大,穿著最簡單的服,戴著眼鏡鍋蓋頭,典型的理工男打扮。
捂著剛剛被勒疼的肋骨,“……你是誰。”
“你這使用暴力,我可以報警。”
翟左手裏拿著的手機,幹笑兩聲,一步步走近:“我們早就該見面了小姐。”
“姝姝沒和你提過我?都把你的地址給我了。”
雲千反應過來,“你!你是……!”
“你明明在崇京為什麽……”
“盤,你給邵臨了嗎?”他直接問。
雲千噤聲,瞪著眼看他。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刻,通過翟左蠻橫的行為忽然確定——邵臨說的是真的。
存儲盤真的是他來的。
那東西是邵臨的。
翟左早就和接洽的科技公司談好了合作,合同都簽了,可棋差一步他沒料到申姝是個不靠譜的,偏偏存儲盤現在到期不過去。
再逾期三天,他給不出對方代,就要面臨違約賠償了。
他早就到了崇京,本來打算找上雲千,卻發現邵臨早就守在了邊。
這些天,他看著他們同進同出,雲千出門很,出去也有邵臨跟著,一進了學校他也跟不進去。
翟左觀察著他們在一起的狀態,顯然不只是陌生的監視關系。
翟左近,從兜裏掏出瑞士刀,亮出尖端。
雲千被刀尖的銀閃到的時候呼吸都嚇沒了。
“你……別沖……”
“你跟邵臨他媽什麽關系?”翟左舉著刀子,眼神上下掃量,晦暗示極強:“他不會為了存儲盤把你搞了吧?”
“他一向就是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你可別被他騙慘了。”
聽到這污言穢語,不敢置信地愣神。
曾經申姝跟多次描述過翟左的好,千好萬好,好像全世界最值得的男生就是他。
而現在,這個人竟然隨口就對陌生生說這種話。
翟左沒空和耗著,拿刀子到臉前面,“盤,拿出來。”
雲千哆嗦:“給,給邵臨了……”
他氣得發笑:“我和邵臨是同一所藤校畢業的,你把我當傻子啊?”
“你要是早就給他了,他能跟著你這麽多天?”
“給我!!”翟左大吼。
“本來就他媽是我的東西!!”
嗡——耳鳴驟起。
對方的一聲大喊,刺痛了雲千對尖銳聲音恐懼的聽覺。
劇烈的耳鳴和疼痛讓的大腦翻江倒海,脾胃也跟著顛倒不適。
雲千雙手捂耳,立刻掉出了淚珠,怕得原地蹲下,斷斷續續說:“不……不在我上……在,在家……”
“你跟我回去……我給你,拿,拿。”
翟左住的臉蛋,把人又強地提起來,“打電話,讓你認識的人送過來。”
“你見過被急的人什麽樣兒嗎?告訴你。”
他灰暗的眼睛像座暗的牢籠,囚著雲千蒼白的臉。
“我什麽都幹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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