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十二點半,難得聚在一起的他們聊嗨了之后都忘記看時間,反應過來時,十二點已經過了。舍友們都知道沈薔的習慣,所以看見過了00:00分時,三個人的臉上有些愧疚。
沈薔很喜歡踩點,比如慶生必須00:00慶,元旦重要的不是1月1日,而是12月31日的晚上23:59分到1月1日的00:00分,這一分鐘,是元旦最重要的時間。
但人的一天有24個小時,一天有1440分鐘,為什麼非得執拗于59分到00分的那一分鐘呢?就因為一分鐘,讓剩下的1339分鐘都不開心,多不值得。
比起零點準時慶生,更想和好久未見的老友們一起談天說地胡扯八卦。不想打斷一件大家正討論激昂的事,去踩點替慶生。
不管是00:00慶生還是00:30慶生,對而言都一樣。
舍友們的愧疚令沈薔意識到了自己的改變。
雖然不會像喝了白酒那樣不省人事耍無賴,但喝了很多啤酒,出來時沒覺得,但坐了車,加上被風吹了之后,頭腦發昏發沉,太很脹,酒勁也爬上大腦,慢慢侵蝕掉的思維邏輯,什麼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后知后覺,其實的心態也發生了很大變化。
以前很執拗的東西,都在無形中釋然了。
以前讀書的時候很閑,所以會把一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宋泊禮的上,關注著他的一舉一。
但后來從開始創業后,每天忙著君合的宣傳、鉆石大賽的預備和設計、以及芳禧的扶助名額,愁君合到現在沒有開一單,已經整整半個月沒有好好休息。
每天在睡夢中都還會因為工作的事而驚醒。每每半夜迷茫時,就很后悔為什麼以前不把耗的時間多放點在設計上,或許如果那時候把耗的力放在學習上,多學點,現在的也不會對偶爾的思路到卡殼。
人的時間是很寶貴的,沒必要在一些無意義的事上耗,不管是生活還是,所以沈薔開始專注自己。
久而久之,那些耗自己的事,不會再去想。
也正是因為想通了,所以在創業忙碌的日子中,開始這種事業上的就給帶來的快。
后來發現,付出在事業上的力,全都會有所回報。
人到達不同階段悟不同的人生時,就發現以前頻頻耗自己的事,都是一些小事。
所以當事業把的神世界富足后,就不會自己為難自己。絕對不會再讓自己陷一件小事的困里。
如果不是剛好參加展會看見日歷,也不會想起自己的生日快到了,對生日沒了那種期待和非過不可的覺,更不會期誰一定要來陪。有當然好,但是沒有的話,就相當于給自己放個短短的假。也樂的清閑。
以前很在意他記不記得,也想要得到他的惦念。
如今得到了,心也什麼波瀾,沒有驚喜,沒有震撼。但沒想到,看開了之后,他卻來了。
所以剛才宋泊禮說來陪過生日時,沈薔有點兒驚訝。他居然會記得的生日?
想的七八糟,越想越偏,沈薔的頭疼裂,覺自己腦子空空的,不自己控制,強迫自己打斷七八糟的思緒,想到什麼問什麼:“你怎麼記得我的生日?”
沈薔不去回答他蛋糕的問題,反倒問他怎麼記得的生日。
他垂眸,大抵猜到了,其實早就醉了,只是在他面前強撐清醒。如今酒勁上來了,裝不了清醒,便想到什麼問什麼。
但問的這句話實屬有些令人難,宋泊禮該怎麼去和解釋他為何會記得。
總不能把那次兩個人吵架的事掀起來說一遍,然后告訴是的控訴令他記住的生日了。這種做法實屬欠妥,談生意上他從未有過啞口的時候,但現在他竟一時半會兒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在思考衡量怎麼樣的回復,才能不讓敏的沈薔又多想。
但思來想去,實在無解。
宋泊禮干脆忽略這個問題,道:“能不能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
“怎麼了?”眨著大眼睛。
“我也想陪你過生日。”宋泊禮如實道:“禮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沈薔的確是有點醉了,話不對題,道:“你不用送我禮了,之前你送的那些馬仕,我都沒拿,放在柜子——”
聽見這句話,宋泊禮略顯著急打斷,道:“我知道,我這次送的不是馬仕。”
如果他還繼續送馬仕,那簡直可以說他從以前到現在,沒有半分變化,沒有毫歉意。
“等我三分鐘。”宋泊禮說這話時,眼眸微,修長軀在路燈下影子被拉長,顯得忽明忽暗。他轉離開,不給沈薔點頭的機會。
沈薔不想站著,喝了醉的腦袋有點沉,被風一吹,比剛才還要暈。
腳步有點兒輕飄飄,走到了不遠的葡萄藤木架子下的石凳子上坐著,抬起手了有些困乏的眼眸,啤酒的后勁是很斯磨人的,會一點點的侵蝕理智和思維。
昏沉的大腦直接放棄思考,好像按照指令辦事,他說三分鐘,就真的拿出手機看時間。
路燈下,坐在葡萄藤架子下的石凳子上,小腦袋微微低下去,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認真,天上殘月高掛,月籠罩單薄的小軀,有種歲月靜好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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