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的影逐漸消失在走廊盡頭,商慈和寧久微正朝著病房走來。
商慈步伐沉穩,周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場。
寧久微小鳥依人地跟在他旁,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長長的走廊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顯得有些冷清。
商慈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傅淮之,眼神中閃過一關切。
寧久微走到病床邊,輕地說道:“淮哥,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呀,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呢。”
就在這時,傅淮之的手指在被子上小幅度地了一下。
寧久微最先察覺到這個細微的變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驚喜地道:“董事長,你看,淮哥的手了!”
商慈向前傾,眼神中出一期待。
接著,傅淮之的眼皮也開始緩緩,似乎在努力睜開眼睛。
商慈立刻按下了床頭的呼鈴,不一會,醫生和護士便匆匆趕到了病房。
白的影在病房穿梭,他們迅速對傅淮之進行了檢查,仔細地觀察著他的瞳孔反應,隨后拿起聽診聽了聽他的心肺。
經過一番細致檢查,醫生欣地說道:“病人的況有所好轉,能蘇醒過來是個很好的跡象。”
“不過,他剛從長時間的昏迷中醒來,還很虛弱,需要繼續觀察和護理,現在他可能會有些意識模糊,這是正常現象,不用過于擔心。”
商慈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你們多費心了。”
醫生離開后,傅淮之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掃視了一圈病房,最后落在了商慈和寧久微的上。
傅淮之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太過虛弱,無能為力,又緩緩躺了回去。
他強忍著的不適,因許久沒有說過話,聲音變得沙啞又冰冷,“你們怎麼在這?”
商慈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復雜的緒。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難得的溫和,“淮之,你醒了就好,好好休息,別。”
傅淮之沒有理會商慈的話,他的目又轉向寧久微,眉頭皺起,“怎麼又是你?”
寧久微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輕聲說道:“淮哥,我很擔心你,所以一直守在這里。”
“你剛醒可能還不太清醒,有什麼話以后再說,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把養好。”
傅淮之的腦海中是一片混沌的迷霧,有許多片段在不斷閃現,卻又無法清晰地拼湊起來。
他只記得置于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意識飄忽不定時,總有一抹溫暖悉的氣息縈繞在他的心頭。
傅淮之眼神中出一急切,他用力地張了張,問道:“姜黛……姜黛在哪?”
商慈的眼神一凜,他沒想到傅淮之醒來后會立刻問起姜黛。
他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不悅,說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病,其他的事不要想太多。”
傅淮之的眼中閃過一憤怒,他用力地握了拳頭,盡管手上沒有多力氣。
“我要見姜黛,你把怎麼了?”
商慈看著傅淮之的樣子,心中有些無奈,“你這話說的,我能把怎麼樣。”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和不合適,你偏不聽,你看自從你出事在醫院躺到現在,有來看過你一眼嗎?”
傅淮之的眼神中閃過一嘲諷,商慈的話在他聽來荒謬至極,他竟以為他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他臉上還殘留著尚未干涸的潤痕跡,分明是姜黛來過的證明,豈是商慈幾句輕飄飄的話就能否定的。
在意識混沌之間,他似能約約看到姜黛關切的面容,如同一束,穿層層黑暗,映照在他的心底。
他能到輕的呼喚,那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他想手抓住那一抹溫暖,可他的卻像是被錮一般,無法彈。
傅淮之冷笑一聲,不屑地開口,“我自己的,我清楚,不管你怎麼說,我和之間的事,不需要你手。”
說罷,他便緩緩閉上雙眼,似是不愿再看眼前之人,將頭轉向一側,不再理會商慈。
商慈的臉一變,似乎沒料到傅淮之剛醒來的態度就如此強。
寧久微見狀,連忙說道:“淮哥,你才剛醒來,別太激,這樣對不好。”
“董事長也是關心你,你先好好養病,等你好了,再談這些也不遲。”
一邊說著,一邊出手,想要安傅淮之,卻被他避開。
傅淮之沒有理會寧久微,他的目地盯著商慈。
商慈臉緩和了些許,清了清嗓子,說道:“你看看久微多懂事,在你昏迷的這些日子里,可是一直守在你的邊,忙前忙后,哪一樣不是親力親為。”
商慈頓了頓,繼續說道:“還為了你的事費盡心思,我勸休息,卻執意守著,一心盼著你能快點好起來。”
他的目又轉回到傅淮之的上,眼神中帶著一責備,“再看看那個姜黛,自你出了事,就沒見的蹤影。”
“我知道你對深,可呢,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在哪里?”
寧久微在一旁,默默低下頭,臉上出一副謙遜的模樣,“董事長,您別這麼說,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淮哥對我也很好,我只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力。”
商慈滿意地點了點頭,“久微不僅懂事,還很有分寸,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不像有些人,只會給你帶來麻煩,你和久微在一起,我放心。”
傅淮之聽著商慈的話語,心底怒意翻涌,面上泛起一冷意。
他抿薄,眸中寒芒一閃,強忍著的疼痛,一字一頓地說道:“夠了,姜黛的真心,我比誰都清楚,不許在我面前詆毀。”
商慈的臉瞬間變得鐵青,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怒意,“你……你別不識好歹。我這是為你好,你若再這麼執迷不悟,恐怕最后傷的還是你。”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敲響,劉言匆匆走了進來。
他看到傅淮之醒了,臉上出驚喜的笑容。
他快步走到病床邊,激地說道:“傅律,你終于醒了!可把我擔心死了!”
劉言剛想說:“傅律,姜小姐還……”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商慈嚴厲的目生生打斷。
商慈重重地咳了一聲,臉上換上一副嚴肅的表,“劉助理,淮之剛醒,還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以后你也不用經常來,這里有我和久微照顧就好,淮之現在需要的是安靜的環境,你明白嗎?”
劉言一愣,隨即明白了商慈的意思,無奈地點了點頭,“我明白,董事長,那傅律,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
傅淮之只覺一陣厭煩,他知道劉言剛才的話沒說完,本想從劉言那里詢問姜黛的消息,可他卻在商慈的示意下不得不離開。
病房里又恢復了寂靜,寧久微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閃爍著一不易察覺的得意……
劉言剛走出醫院大門,一想到傅淮之醒了,他還是忍不住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姜黛。
他迅速掏出手機,手指練地按下姜黛的電話號碼。
電話鈴聲只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姜黛的聲音帶著擔憂,“劉言,怎麼了?是不是傅淮之有什麼況?”
劉言激地說道,“姜小姐,傅律醒了!他現在人是清醒的,就是還比較虛弱。”
電話那頭的姜黛先是一陣沉默,抖著問道,“真的嗎?你沒騙我吧?他真的醒了?”
劉言用力地點點頭,“是真的,我剛從病房出來。不過……”
劉言想到商慈的警告,話語頓了一下。
姜黛追問,“不過什麼?你快說!”
劉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商慈的態度告訴姜黛。
“姜小姐,商董也在病房,他對我們不太友好,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剛剛還讓我來醫院,之后我可能幫不了你了。
姜黛沉默了片刻,隨后說道:“我不在乎,只要傅淮之醒了就好,我要見他,不管別人怎麼阻攔,我都必須要見到他。”
劉言聽著姜黛堅定的語氣,心中對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但在商慈的阻撓下,姜黛想要見到傅淮之并不容易。
劉言提醒道,“姜小姐,你要是去的話,就自己小心點,商董現在肯定派人盯著病房。”
姜黛吸了吸鼻子,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等傅淮之好了,我們一定好好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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