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沈家如此激烈地反對他和沈眠在一起,因為他們心虛啊。
沈元賢手上沾染著他父母的,他怕有一天這個會暴,遭到他的報復。
寧寒洲看著蕭權這個樣子,想要開口安他幾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自己深的人,突然變了殺父仇人的兒,之前一切的深,瞬間都變得荒謬起來。
霍戰霆倒是對這件事并不意外,蕭權父母當年死得突然,他們都曾經懷疑過車禍不是意外。
只是當年蕭權年紀太小了,蕭家風雨飄搖,他只能接這個結果。
等蕭權有能力查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來年,對方手腳做得干凈,所以并沒有查出什麼。
他只是沒想到,沈家竟然跟柳嵐有來往。
一想到這個人,霍戰霆心中就閃過一殺意。
柳嵐手下的間諜網基本已經被連拔除,但是柳嵐卻一直不知所蹤,查不到一線索。
這個人心機深沉,太懂得藏匿了,哪怕是自己的那些手下,對的了解也不是很深。
在場氣氛一時寂靜無聲,空氣里充滿了抑。
還是楚云淮率先開口打破沉默,“蕭權,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
蕭權呵的一聲冷笑,他現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沈家做得那麼明顯,自己卻沒有看出來。
甚至還為了沈眠打算放棄追究,放沈家一馬。
他爸媽在地下看到他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他這個兒子?
蕭權眼中是濃烈翻滾的恨意和怒火,一字一句道:“仇報。”
父母的仇,他是必須要報的,否則他枉為人子。
寧寒洲聽明白他的意思,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沈眠呢?”
蕭權瞬間握了拳,沒有說話。
之前他想過無論有什麼阻礙,他都要和沈眠在一起,護著一輩子。
可現在,沈元賢了害死他父母的兇手之一,有了這樣一段海深仇橫亙在他們中間。
蕭權知道,他和沈眠不可能再有以后了。
可理智是一回事,他的心還是忍不住一陣鈍痛。
蕭權手拿過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寧寒洲知道他心中肯定不好,也不敢他太,只坐下陪他一起喝酒。
楚云淮嘆了口氣,心道這都什麼事兒。
本來蕭權路就坎坷,好不容易堅持了這麼多年,結果一朝心上人變仇人之。
就算再喜歡也不可能了。
幾人都沉默下來,只有蕭權一杯又一杯不停地灌著酒。
誰都沒有阻止他,他現在必須找到一個發泄口,否則他恐怕會失控。
霍戰霆端著酒杯坐在一旁,等蕭權喝得半醉,才淡淡開口道:“長痛不如短痛。”
蕭權聞言雙眼猩紅地看向霍戰霆,著酒杯的手手背青筋鼓起。
“如果是你,你也能這麼冷靜嗎?”
霍戰霆,“這個假設不存在,如果我是你,本就不可能跟沈眠開始。”
他這個人記仇得很,就算不知道車禍跟沈家有關,就沈家對蕭家落井下石做的那些事,哪怕沈眠是個天仙,他也會毫不猶豫把沈家摁死。
蕭權沉默了,又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才道:“我只想知道,沈眠知不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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