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好久不見。”
年輕男人站在門口,一休閑裝,看向來人笑著打招呼。
“秦朝?”
喬如意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正是去年在托里斯布爾遇到的那個紅發年。
不過,此時的年那一頭紅發變了漆黑的短發,沒了之前的張揚,不過也年氣十足,喬如意差點沒認出來。
“原來你就是我媽里天天念叨著的干兒。”
秦朝爽朗地笑著,讓進屋。
喬如意這才反應過來,秦朝,秦問蘭,一個姓。
秦朝就是秦問蘭獨自養大的那個倒霉兒子,在十八歲的時候跟著爸爸出國了。
喬如意也著實沒想到,居然這麼巧。
“我的干兒來了!”
秦問蘭的聲音從屋里探出來,接著人就出現在了門口,笑瞇瞇地看向喬如意,在秦朝上沒怎麼用力地打了幾下,“你這倒霉孩子,讓你給我干兒開門,怎麼還在門口聊起來了。”
說著,連忙將喬如意迎了進去,拉到沙發上坐下,喜歡得不得了。
秦朝被打得了肩膀,一邊跟過去一邊念叨,“媽,我怎麼知道你里的干兒就是漂亮姐姐?”
秦問蘭詫異,樂呵地問,“你們認識?”
秦朝不語,只是笑著看向喬如意。
喬如意答道,“我去國外旅游的時候巧遇到了秦朝,沒想到他就是干媽您的兒子。他在國外的時候,還幫過我的忙。”
秦朝接話,意味深長道,“我記得那時候漂亮姐姐快離婚了。”
說著,他笑問,“漂亮姐姐,那個男人了你前夫沒?”
說到這個,喬如意還有些尷尬。
不僅沒離婚,還好得很。
“你這孩子,瞎問什麼呢?”秦問蘭看到喬如意現在這樣明的樣子,就知道肯定過得很好,一看就是有被好好著呵護著,跟當初在醫院看見的那時候是截然不同的樣子。
那時候的,可憐的喲,真讓人心疼。
現在好了,苦盡甘來了。
轉頭嫌棄地看向秦朝,“趕做飯去,剛剛不是還說要給我兩手嗎?”
“真要我做啊?”秦朝為難地撓撓頭,“我就是開個玩笑,我怕做出來姐姐不喜歡吃。”
“我沒關系。”喬如意笑道,“我不挑食。”
“聽到沒,我干兒才不像你,吃個飯挑挑揀揀。幾年沒回國了,吃個飯不是嫌辣椒放多了,就是嫌蒜末太濃了。”秦問蘭沒好氣地說,“就外國的飯好吃,我就不明白了,那寡淡的白人飯有什麼好吃的。”
喬如意聽得出,雖然秦問蘭的話里都是對秦朝的嫌棄,但更多的是對兒子的想念和寵溺。
“行吧行吧,看在漂亮姐姐的份上,我就去做兩個菜。”秦朝說著,轉就去了廚房。
“這倒霉孩子,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秦問蘭看著他的背影,上嫌棄著,眼神里都是。
“不過,我真沒想到你倆在這之前還見過,真是緣分啊。”拉著喬如意的手,笑瞇瞇地低聲說,“不瞞你說,干媽那時候還想把我兒子介紹給你,讓你做我兒媳婦的。”
“不過現在啊,”秦問蘭欣地拍了拍喬如意的手背,“看你過得幸福干媽就放心了。”
“干媽。”喬如意幸福地依偎在秦問蘭懷里,“秦朝這次回來,你肯定很高興吧?”
“這孩子上次回來還是兩年前,也就在家待了不到半個月月就匆匆回他爸那去了。”秦問蘭的眼神盯著廚房的方向,“這次他也是突然就回來了,也沒說回來待多久,也許我起床一睜眼,他就又走了。”
來無影去無蹤的,真是個不省心的倒霉蛋。
喬如意安道,“他能經常回去叔叔那里,證明叔叔對他很好,干媽應該放心才是。”
“好個屁啊。”提到那該死的前夫,秦問蘭就生氣,“趙興那該死的一直定居在國外,離婚以后我們也沒聯系過,我是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一個信息也沒給他發過,是死是活互不相干。”
喬如意安靜聽著,趙興,應該就是秦朝的爸爸。
“到秦朝十來歲的時候,他突然就跟詐尸了一樣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讓人來接秦朝去他那玩玩。我想著我這倒霉兒子從小也沒父,就答應了他。我那時候對他也沒什麼太多的要求,不需要他新老婆把我兒子當親兒子一樣,就希他能把我兒子當個人就行,別讓秦朝一個人在國外欺負。”
“結果你猜怎麼著?”秦問蘭越說越氣,“我好好的兒子送過去,回來的時候啊,一的傷!全上下就沒個能看的地方,那膝蓋啊,手肘啊,背上啊,全是青青紫紫的。”
秦問蘭說得牙,“關鍵是那該死的趙興還不承認待我兒子了,我這倒霉兒子也不說實話,怎麼問他都不說是他爸和他爸的新老婆打的。這也就算了,從那時候開始,他像是被他爸灌了迷魂湯似的,老想著去他爸那兒。”
說到這,秦問蘭是又氣又無奈,“后來只要寒暑假,他爸都把他接走,回來依舊是一傷。我不讓他去吧,他跟我拼命非要去,后來我索不管他了,去就去吧,讓他去。沒想到等到他剛滿十八歲那年,就徹底跟他爸出國了。”
喬如意聽著秦問蘭語氣里淡淡的哀傷,以前總覺得隨灑又通,沒想到自己邊長大的兒子居然是這樣跟前夫走的。
“那秦朝的爸爸,是真的待他了嗎?”喬如意問。
“誰知道呢。”秦問蘭說,“那傷總不會是他自己弄的吧,但他死活不說,還鐵了心地跟他爸走。走就走吧,滾哪滾哪去,我一個人樂得自在。”
喬如意抱了抱秦問蘭,看到放在桌上的照片。
拿起來看了一眼,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照片里的人明漂亮,男人也英俊帥氣,兩人中間還站著一個小男孩,長得秀氣可。
喬如意記得,上回來這里的時候,家里沒有擺這個照片。
“這是沒離婚的時候拍的,秦朝今天找出來擺上的。”
秦問蘭指著照片里的男人,沒好氣地說,“這就是趙興,我當初跟他結婚他還是個做生意的商人,也算不上太有錢,也就是比普通人的日子好過些。”
“不過他出國以后聽說發財了。”秦問蘭不屑地說,“也不知道做的什麼鬼生意,說不定是靠這皮囊傍上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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