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臨州笑了。
也沒看見他是怎麼出手的,那人的腦袋就磕在了鏡頭上,直接把鏡頭砸出一套裂。
往常邵臨州在外人面前,都是溫文爾雅的模樣。
對拍的人這般下死手,如果被聶行煙看見,只怕要驚呆掉下。
“兄弟,你聽聽,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誰家好人來酒吧拍?
那人被猛烈一撞,頭沒有任何緩沖,砸的雙眼冒金星,腦瓜子嗡嗡的,鼻子都撞出了。
“你說聶小姐長得比明星還好看,我承認,但是你這里面百八十張照片,全部是對著一個人拍的,沒人花錢請你來拍,我不信。”
邵臨州跟扔垃圾一樣,把他的頭往旁邊一撥。
有凳子不坐,長一翹,直接坐到辦公桌上。
他散漫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居高臨下的著跟一條死魚一樣趴在桌上的男人,“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說實話,我就順著你這個相機去查,到時候,你在這個圈子里,恐怕就沒活路了。”
邵臨州用手點了點他的腦袋,“你知道我是誰吧?知道老公是誰吧?”
作死也不是這麼作的。
凌東言的人都敢惹,還真是老壽星喝毒藥——活得不耐煩了。
“哥,我錯了,我真不知道那個漂亮不能惹啊!”
他本來就是混娛樂圈的,凌東言是科技新貴,流量堪比一線巨星。
可能巨星都沒有他有錢。
那人后知后覺,還真是不蝕把米。
“把來龍去脈好好說一說,要是有一個字瞞,凌東言就會弄死你。”邵臨州現在也學了,知道抬出凌東言的名號能省不事。
“我阿全,是星際娛樂的記者,大哥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一般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娛樂狗仔,說白了就是拍明星私,拍到了好東西就會跟事主要價俗稱封口費,一錘子買賣,運氣好的拍到了就能一夜暴富。
要是運氣不好,窮困潦倒過半生也不是沒有。
娛樂圈的那些骯臟事邵臨州沒興趣知道,他擺擺手,“別廢話,說重點。”
“重點就是這個……”阿全抬手大拇指和食指互相了,意味明顯。
“有人花了重金,讓我專門跟蹤凌太太,說只要拍到了勁畫面,無論是真的,還是拿住了氛圍,都買下。”
“?請你的人是誰?”
邵臨州敏銳的察覺到了阿全話里的關鍵詞。
阿全一噎,神為難,“大哥,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出賣金主,我們就沒有信譽了,您這是斷我的生路啊……”
邵臨州抬就給了他一腳,“放你的屁,就你們這種人,還有信譽?不就是價高可得嗎?今天你不說實話,照樣是死路一條,你現在說了,還有可能賣凌總一個人,要是真進了局子,你再試試?”
阿全是個人,他剛才腦袋挨的那一下不冤,腦門有跡緩緩而下,他可憐兮兮的,“大哥,我要是說了,能給條活路不?”
“那要看你提供的信息能不能讓我滿意。”
狗東西果然是人,竟然還討價還價。
阿全知道現在是躲不過了,小命要,只能見好就收,一五一十地把事的來龍去脈代得一清二楚。
這廂邵臨州在跟阿全斗智斗勇,那廂聶行煙剛送完酒,剛要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包廂那頭有個服務員就捂著臉出來了。
聶行煙一看上了半邊,臉還是紅的,心中一凜,把那孩拉過來,用剛才邵臨州放這里手帕給臉,“怎麼回事?”
“聶總,818包廂的客人要我陪酒,我不肯,他二話不說把酒就潑我上了,還、還說隨便花點錢就能睡到我……”
小姑娘還是大學生,勤工儉學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只知道哭,本不知道這擾。
聶行煙話聽了一半,已經氣的火冒三丈,又怕再跟小姑娘說再多產生二次傷害,只能先輕聲安。
“你先在吧臺看著,收拾一下,我去去就來。”
今天來的都是邵臨州的朋友,包廂里的人都是有份的,這種場合說出這樣沒臉沒皮的話,可能是來鬧事的。
去之前給邵臨州發了條微信,讓他快過來,先去看看況,不能讓小姑娘白委屈。
包廂門關著,里面的音樂放得震天響。
聶行煙敲了幾次門,里面無人應答,推門而。
不進去還好,一進去又發現了人。
晦明晦暗的房間,隨著燈閃爍,看見了凌思思。
跟個骨頭一樣,趴在一個老男人上,握著酒杯給人家灌酒。
看見進來,神沒有一驚訝,反倒是像早就在等一樣。
“程總,您看什麼呢。”凌思思一臉態,子不住的往男人上靠,不斷地挲,作嫻老臉。
聶行煙目不斜視,進來后直接把門打開了。
人來人往的,外頭的吵鬧聲沒了隔音就傳來進來,凌思思這才蹙著眉頭,一臉厭惡的看著聶行煙,“你干什麼?沒看見程總在喝酒嗎?把門關上!”
頤指氣使,完全把自己當了主人。
“抱歉程總,我們這里有規定,包廂門不能關,消防檢查隨時會來。”
老男人本來醉醺醺的,剛才想揩一個小姑娘的油沒有得逞,本來就一肚子火,剛好想趁著黑燈瞎火的干點別的事,又來一個不長眼的打斷他的好事。
他喝了酒有點上頭,只覺得旁邊的的上的香水味太濃,讓人聞著想吐。
聽見有人自己,他瞇著醉眼抬頭,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眸子。
穿著簡單,笑容不卑不,和那些只知道討好取悅他的人都不一樣。
“你是誰?”
凌思思等的就是這句話,直接外面站著的服務員,“快把這個人趕走,別掃程總的興。”
“程總,這就是個無關要的人,別生氣,等下我們出去玩點好玩的……”
凌思思的手在他碩的手背上游弋,暗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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