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有計劃了，你不用擔心我。”

被蕭陌然警告了一句，夏頤的語氣果然正經了不。

接著，就把和原夢曦合作的事告訴了他，只不過沒提到關于言敘的那部分。

還以為蕭陌然起碼會好奇們之間的易，但他卻連語氣上的波都沒有。

“你確定你的計劃萬無一失？”

他只關心這個問題。

不等夏頤回答，蕭陌然又抑不住心底的怒火和擔心，“你知道言家有多危險？憑你們兩個人逃出言家，你覺得勝算有多大？”

意識到蕭陌然這回是真的怒了，夏頤趕先安他的緒。

“但總是要試試嘛，我也不想你為了我而失去什麼，許多事我幫不上你的忙，只希被你再添負擔就好了。”

這話是夏頤借著哄人的意味說出來的真心話。

蕭陌然明白的心思，可越是這樣，心里想要把人馬上抓到邊的念頭就越強烈。

早知道這樣，當初無論如何也不該讓人離開。

那些失去的東西通通比不過一個夏頤。

沒什麼會像這個人一樣讓自己有不完的心。

只是這樣的話，再給蕭陌然一張，他也不可能說。

覺到電話那頭過分的安靜，夏頤不想要好不容易緩和點的關系再度地僵持。

于是的聲音再度地了下來。

“你放心，不管我做什麼，肯定都會第一時間保證自己的安全。”

“而且……”

夏頤停頓片刻后話風一轉，又了撒的口吻，“有四爺在，就算是真的被抓到了又怎麼樣？他們肯定不敢我的。”

不得不承認，夏頤哄人是有一套的。

一番話下來，蕭陌然的脾氣消得差不多了。

左右隔著電話，他就算再怎麼生氣，也沒辦法把夏頤怎麼樣。

“準備什麼時候走？”

“三個小時后。”

蕭陌然聞言看了一眼手機，“打算干坐著等到凌晨？”

夏頤輕輕地嗯了一聲。

電話到這里就該結束了，但夏頤耐心地等了一會也不見他掛電話之后，抿了抿。

“你是要陪著我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的語氣多帶著些期待。

畢竟這樣的境里面，確實不希自己是一個人。

蕭陌然聞言就笑了聲，“你害怕？”

夏頤順桿子地答，“怕呀，你如果現在在我邊，就可以聽到我的心跳得有多快了。”

知道這是在騙人，但蕭陌然還是煞有其事地提了一句，“現在也能讓我聽聽。”

他的語氣太放松，以至于夏頤真的鬼使神差地要把手機放到心臟的位置。

但這個作到一半的時候，意識到了有多傻，重新把手機按在耳邊。

“你剛剛是不是在取笑我？”

見反應過來了，那頭傳來了低低的笑聲。

夏頤頓時面紅耳赤起來，佯裝生氣，“我不跟你說了，我要掛電話了。”

“別。”

蕭陌然收起來了笑聲，語氣恢復了往常的平靜，“我陪著你，總好過你不小心睡過去。”

夏頤心中一暖。

隔著電話，他們的心卻是連在一起的，這樣的覺讓無比地懷念蕭陌然的溫度。

想要他。

夏頤心里想著，低垂著眼眸，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蕭陌然說話，“你之前害怕過嗎？”

突然的問題讓蕭陌然陷了短暫的回憶。

他如那些傳聞一樣，不近人又殘忍，害怕對他而言是一種幾乎不可能出現的緒。

別人恐懼的表只會讓他更加暴戾。

甚至第一次手拿著刀刺某個仇家的肚子的時候，他的緒都沒有半點的起伏。

但是……

蕭陌然的眼前浮現出來了那天在浴室看到的夏頤。

脆弱又蒼白的人被水浸沒，仿佛已經消失了。

送去醫院的一路上，他的手都在發抖。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快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流淚了。

呼吸之間就能讓人抖三抖的蕭四爺會落淚嗎？

蕭陌然看著自己那只放在桌上的手。

不過是回想起來，居然還在發。

他笑得有些自嘲，從前面對生離死別，他只不過憤怒自己的無能為力和淡漠。

如今，他已經有了無法割舍的人。

夏頤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蕭陌然的只言片語，還以為他不喜歡這個話題，乖巧地準備跳過。

結果話還沒有說出來，那端便給出了答案。

“怕過。”

夏頤一愣。

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尤其是男人還十分認真的語氣，讓更加覺到了不同尋常。

不等夏頤接著問，蕭陌然便又自顧自地轉移了話題，“你什麼時候能讓我點心？”

夏頤剛準備回答的時候意識到了什麼，的話語卡在嚨里面，好半天只問出一句，“是那次我自……”

莫名地，夏頤不忍心把話說完。

仔細想起來，之所以可以來季城，都是借著那次自殺后的口不擇言。

那無疑是他們兩個人的一道傷疤。

彼此默契地沉默下來。

夏頤突然沒有了開口說話的想法。

就這麼安靜地聽著手機里面傳來的電流聲，也是一件令人覺得心安的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沒有人打破這片寂靜。

直到夏頤回答了蕭陌然的上個問題。

“我盡量讓你為我點心。”

這個回答聽著實在是不怎麼上心。

蕭陌然沒好氣地一笑，“明擺著來敷衍我？”

聞言，夏頤罕見地沒有像以往那般嬉皮笑臉，“這是我的真心話，四爺，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有點委屈你了？”

把話說完，夏頤后知后覺地品出來了幾分歧義。

趁著蕭陌然還沒說話前又改口，“我只是覺得，你和我在一起，還是做了大的犧牲的。”

這話好像又不太對。

但比剛才的描述要恰當許多了。

一直以來，借著蕭陌然的好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不日子，他被自己拖累，表面上不高興，但還是會繼續理自己的爛攤子。

相比之下，能給蕭陌然做得之又。

那頭安靜了兩秒，而后笑問，“小白眼狼的良心發現了？”

夏頤忽略了他的調侃，繼續認真，“我只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個天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