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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死后,我成了陸總心頭白月光》 第1卷 第10章 八年的雪人

宋瓷夜里又發燒了。

斷斷續續。

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完全退燒,覺到醫生幫拔了手背上的輸針,也聽見醫生與陸經年在屋子里談,說什麼沒聽清。貓兒很擔心,一直趴在旁時不時用腦袋蹭蹭,宋瓷了一下貓咪的腦袋,像是安,隨后便昏睡了過去,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窗外已經大亮。

快中午了。

貓兒在旁守了一夜,見醒來,從床畔跳了下去給拿拖鞋。宋瓷穿好,伏低它:“十七好乖。”

“米奧~”

“我去洗個臉,等會兒下樓帶你去吃飯。”

小家伙一日三餐很準時的,到點了就開始喵喵了。也是昨晚發燒病了,十七擔心,才寸步不離地待在臥室,連貓糧都沒去吃。

宋瓷去了浴室。

幾分鐘后折返回來,環顧四周都沒見到貓咪的影子。喊了它幾聲,就看見它從臺的欄桿上跳了下來,邁著小步子鉆過落地玻璃窗的隙跑到邊,仰著腦袋,用小爪子拉了一下的睡袍角:“喵~”

“看到什麼新鮮事了?”宋瓷彎腰將它抱起來,順著它的意出了門。走到臺,冷風襲上的同時,眼睛里也裝樓下大坪陸經年的影。

院子里的金桂樹都掛滿了小紅燈籠。

他站在一棵樹下。

堆了一個很大的兔子雪人。

此刻還在認真地忙活著,仔細檢查雪人的廓,雕細琢。再是幫它戴好紅圍巾,笑容的弧度加大,畫完了又重復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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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面不想起與陸經年剛為男朋友那一年,京城飄起大雪,早晨醒過來,就看見室友聚在臺上,離近了,發現寢好多學生都在臺上。

室友驚喜地喊:“宋瓷你來看,有人在樓下堆雪人呢,可漂亮了。”

裹了件棉服也出去看熱鬧。

只一眼,就看見了兔子雪人旁站著的陸經年。在瞪圓眸驚訝的注視下,他在樓下,拿出手機撥了的電話。失神地接通,聽見那頭男人凍得發卻無比溫的嗓音,他說:“阿瓷,我會陪你過每一年的冬天。”

風冷我給你擋著。

下雪了我為你撐傘。

我們要一起過往后余生所有的冬天。

就這樣,他們一起走過七個冬天,今年是第八個。跟第一年一樣,每年他都會堆一個兔子雪人,怕冷,拿著鏟子幫忙鏟鏟雪就又跑回屋子里烤火。他就寵溺笑著的頭,說在旁邊看著,等完工了就過來拍照。

他們倆有很多雪天的合照。

每年都有。

開公司賺了錢買了蓉園這棟別墅,宋瓷專門騰出一間房,打印出他們倆所有的照片,每一張都是親手裱進相框,掛到墻上的。

如果和陸經年在一起的時間只有八天,八周或是八個月都好,偏偏是八年,還真的沒有辦法說放下就立馬放下。

宋瓷轉進了臥室。

拿起架上掛著的白羊羔絨外套,披在上,隨后帶著十七往一樓去。走到樓梯的一半,底下客廳就響起了陸經年的聲音:“阿瓷還沒醒嗎?”

“還沒呢。”

“我上去看看。”

“先生,您還是先去換套服吧,手套鞋子都了。”

“嗯,我去主臥看一眼再去換服。”

陸經年說著,往前走了沒幾步,視線里就裝妻子的影。穿著一條白吊帶長,搭著一件厚實的白絨外套,及腰的長發隨意披散著,懷里抱著十七。昨夜生了病,臉上還沒什麼,有著幾分病態。

陸經年本能加快步伐朝走,在與靠近的時候,習慣手要去摟。想到自己在戶外待久了上冷,怕凍著,便又把出去的手收了回來:“老婆,覺好點了嗎?”

他的聲音不似平日里那般沉穩。

鼻尖凍得有點紅。

頭發上還沾著沒有完全融化的雪粒子。

宋瓷定睛看著他數秒鐘,空出一只手,見抬起胳膊,陸經年立馬彎了腰低了頭。兩個人在一起時間太久,不用言語都能下意識明白彼此的意思。宋瓷輕拂了拂他黑發上的雪花,聲音不冷不熱:“去洗澡換服,別冒了。”

說完就轉去了餐廳。

倩影很快消失在陸經年視線里,即便如此,他也沒將目收回來。管家不知道他怎麼了,獨自站在原地笑了許久,上樓的時候又被臺階絆了幾絞,一條走了好多次閉著眼都能順利走上樓的樓梯,陸經年磕磕險些摔倒好幾次才走上去。

不過。

他心非常好。

摔了站起來也樂呵呵的。

今天京城確實降溫好幾度,比前些日子更冷,風也刮得大。管家搖了搖頭,覺先生是早晨去堆雪人被凍傻了。

-

餐廳里。

宋瓷給十七開了個罐頭,看著貓咪大口大口干飯,吃得噴香,呼嚕呼嚕地發出聲音像小拖拉機。笑著它的圓腦袋,理了理孩子脖子上的小圍兜。

管家將兩份早點端上來的時候,陸經年也進了餐廳。

他走去宋瓷旁,拉開椅子坐下,小心翼翼瞧了一眼的神,臉沒什麼變化,陸經年便把椅子往那邊靠近幾分,就著給遞水杯的作,另一只空閑的手順勢從后方摟住了妻子的腰。近了,他本能就想吻,宋瓷及時偏了頭,推開他,隔出幾公分距離:“我冒了,咳嗽還沒好。”

陸經年不愿卻還是直起了子。

之后餐廳很安靜。

僅有餐偶爾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明明宋瓷是病人,胃口不佳的人卻是陸經年。他早餐沒吃幾口,顧著偏頭看旁的人了。說實在的,昨天晚上從私立婦產科醫院回來,開車途中陸經年心都是懸著的,尤其車子駛蓉園林蔭道,院門口那個時常來接他回家的人不在,那一瞬間不知怎麼的,心完全空了。

他忽然有些害怕。

下了車,車子連火都忘了熄滅,箭步就回了別墅。得知發燒昏迷,他便上了樓,十七在旁守了一夜,他也守了一夜。

在醫院門口那句沒說完的話是離婚。

那個詞仿佛有千萬斤的重量,落在他上,沉重無比。心里的那桿天平突然就有了傾斜的方向,昔日初韓時柒與他的妻子相比,陸經年還是舍不得后者。

他可以不見韓時柒。

但是他接不了宋瓷提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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