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道了謝,招呼賀初月吃零食,說這些都是兒子買的,適合年輕人吃。
末了又有些迷茫:“誒?我剛剛想說什麽來著,知言拿了杯水給我我就忘了。”
肖知言要說話,賀初月好看的眉眼閃過狡黠,先他一步開口:“師母,你剛剛說差點牽了線,是和王老師家嗎?”
張玲恍然,笑起來:“害,這事呀,我說什麽事想不起來,知言沒跟你說?”
“他——”
賀初月掌心被塞進來一顆芒果,熱熱的卻不涼。迷茫:“你給我這個幹什麽?”
肖知言卻問:“想吃嗎?”
賀初月為難。
是吃芒果,但要在老師對面芒果皮還是算了。
把芒果放回去:“不想吃。”
張玲主道:“要吃芒果嗎?來,師母給你。”
“怎麽敢勞煩師母,我來吧。”肖知言拿過芒果朝廚房去。
原本三個人的坐在沙發,此刻因為一人的離開視野變得寬闊不。賀初月環顧四周,是和秦泰母親家相似的老式裝修,雖然很有年代可很幹淨整潔,擡眼可見的書籍和字畫可以看出房屋主人有很高的文化素養。
從前面的談吐中,賀初月能覺到張玲的溫和平和,說話慢慢的,和徐教授活潑的格截然相反。
格相差這麽大卻能生活這麽多年,有些搞不懂往年夫妻的離婚時所說的“格不合”是怎麽不合。
“來初月,吃西梅。”張玲略帶歉意,“這個地方我和老徐住了快三十年,雖然小但還算幹淨,你別介意。”
賀初月搖頭:“當然不會。”
不算寬敞的三室一廳裏,妻子坐在沙發看電視,丈夫在將將能轉過的廚房忙碌,時不時的通協商讓他們明明在兩個房間卻猶如陪在邊。
窗外暖黃夕的打進來,給所有鍍上暖,耀眼又明,就像一副自帶溫度的油畫,吸引你舍不得移開視線。
“我來吧老師。”
溫的嗓音響起,耀眼的被橫進來的形擋住,賀初月視線聚焦。
這個角度,只能瞧見肖知言的側面。
他正頷首,脖頸隨著他的作彎起弧度,肩袖的褶皺一牽一扯,卷至小臂的袖口下暴青筋。
明明穿著襯西站在廚房是違和的,可賀初月總覺得有說不出的好看和諧。
“新婚就是好呀。”
被笑聲帶回視線,賀初月沒聽清張玲說了什麽,覺得臉頰有些熱,只喝茶沒追問。
張玲忽然想到什麽,眼睛瞇在一起:“說來也巧,知言上一個對象你也認識,他和你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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