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舒也是厲父派來的,但是新來的。謝欺花問老板先前在廣東,難道沒有什麼老牌助理。小舒說有,但是都沒有再用了。謝欺花問為什麼,小舒答得比較晦,說公司出了些子。
大抵是集團斗什麼的,結果發現邊的人不干凈,所以換了。謝欺花其實也初職場,但勝在思維靈活,又會把握規矩,自己能品出來。小舒也喜歡,覺得和講話不費勁。
“厲總可真嚇人。”吐舌頭,“就杜總那一回,他在電話里那樣說我,我還以為自己要卷鋪蓋走人了呢!”
謝欺花心說可不是麼,最開始的時候也覺得厲將曉這人難伺候。其實工作到現在,還是不準他的臉。
不過,們喊厲總,謝欺花喊老板,區別就在于此,要更謹言慎行。
所以沒跟著附和,只是說滴水不的話:“沒安排司機,杜總又喝那樣子,老板當時確實是在氣頭上。”
正嘮著,厲將曉從辦公室出來。
他朝甩來一個示意的眼神。
謝欺花立刻上前:“老板。”
“去龍,在拉薇花店停一下。”
說:“明白,小舒也一起嗎?”
“不是談生意。”厲將曉頓了頓,“訂兩張滬城的機票,明天的。”
這就是吩咐小舒了,“好的老板。”小舒頷首,“上午還是下午?”
“上午,但不要太早。”厲將曉抬了抬下,謝欺花邁著步子跟上他。
兩人往地下車庫走去。
“老板,您是國慶要去滬城出差?”
不容置疑的語氣。“你和我一起。”
謝欺花遲疑了片刻,厲將曉注意到,瞥一眼:“加班費照常給。”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且私人司機不就是沒有自己的私生活嗎?
好吧,那只能犧牲小我了。
謝欺花低頭給李盡藍發消息,說自己國慶要加班,讓平璽陪他。消息一發出去,李盡藍一直顯示在輸中。
謝欺花要開車了,只好關掉手機。
“老板,那我們走青年大道那條路,順路經過拉薇花店?”謝欺花說。
厲將曉擺了擺手,示意隨做主,他實在太疲倦,兩指略重捻住眉心。
花店。鮮花。不是公事。
謝欺花想,厲母的生日嗎?
不對啊,只有鮮花沒有禮。
“相親?”謝欺花下意識猜測道。
厲將曉神一滯,隨即淡淡點頭。
“該不會……”謝欺花問,“您明天去滬城忙商務,是想躲家里相親?”
厲將曉終于不那麼凝重了,而是背靠椅背,抿出一個愉悅而無奈的笑:
“猜那麼準做什麼?”
“沒有沒有,不敢妄議。”
謝欺花跟著他笑了兩下。
厲將曉因此又多看了兩眼。所以說老板邊必須要有個知心的下屬呢。謝欺花對于他來說,就是那個無需有出眾的才華、靠譜的本領的人,跟在邊不無聊,平日解個乏就夠用了。
去拉薇花店取了花,是一束白雪山,謝欺花放在副駕上。這花香氣不重,幾乎沒有味道。到了龍太子酒店,謝欺花把車停好,來給厲將曉開門。
厲將曉讓把花抱著,直接進包廂。
“……啊?”謝欺花覺有點冒犯。
遲疑,冷眉略蹙,正裝漆黑如夜,只有懷里的白雪山是唯一的亮。
襯得年輕的司機素淡端莊。
其實謝欺花不是傳統社會里男人欣賞得來的人,甚至很多時候,厲將曉都沒有把當來看待。只是,他覺得白玫瑰適合,盡管他不認為這束花多好看,花店的人隨意選的。
他從懷中的花束折下一支。
然后別在自己的襯衫領口上。
“……老板?”謝欺花很疑。
厲將曉收回了手,輕咳了一聲。
換做別的男人,可能有點曖昧的氛圍了,但此時此刻謝欺花只覺得尷尬。
老板是老板,老板之所以是老板,就因為老板不是可以隨意調的男人。
跟著厲將曉走進私人包廂,把花束放在座椅上就快步離開了。到了外面的大堂,隨意點了一份農家小炒。
打開手機,才發現李盡藍回了消息。
以為他會說沒關系,多注意休息。
李盡藍回了個句號。
嘿,這小子生氣了。
第37章 他談
謝欺花給他打去電話。李盡藍沒接。
于是給他發消息:“鬧什麼緒?”
十分鐘后, 李盡藍才回了消息。
“沒有鬧緒,剛才在洗澡。”
謝欺花回看那則消息,確實是半小時前發的, 那時在開車, 沒看手機。
謝欺花再給李盡藍打過去,這回接了。問他發個句號又算怎麼回事。
他說是誤。
“……沒生氣吧?”謝欺花松了一口氣, “諒一下唄,我是臨時出差, 老板要求的,我先前也不知道。”
“沒關系。”李盡藍的語氣聽不出緒, “你忙吧, 不要太辛苦了。”
他說沒事,謝欺花應了聲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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