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欺花扶起了他。李盡藍這時候已經大腦宕機,以眼可見的速度紅溫。
也許是男的東西確實有分量,謝欺花這才意識到,這小子是個男人了。
沒想太多,把他扶到馬桶前。
李盡藍從鼻尖紅到了脖頸以下。
“你……你先出去……”
“那你又摔著怎麼辦?”
“行了,磨磨嘰嘰的!”謝欺花考慮到他一手扶著墻也不方便,順其自然地把住,催促道,“快點的啊,速戰速決,你以為你這東西很寶貴啊?幾兩而已,誰樂意看啊,快點的!”
“不、不行……”李盡藍要瘋掉了。
“誒不是,你別抖,給我好好尿!”
謝欺花怕的是他弄到馬桶圈上,這太麻煩了,還得清洗。既然能一次解決的事,為什麼還要多費功夫?
瞧瞧李盡藍那樣,是他姐,十八歲了也是姐,養他那麼多年,還要繼續養那麼多年,把個尿又沒有所謂的。
李盡藍閉了眼。
水聲淅淅瀝瀝。
弄完了,謝欺花幫他提上子,洗完的手拍他的肩:“行了,睡去吧。”
像哄孩子一樣。不是像,就是。李盡藍的氣爭先恐后涌向那。他到窘迫、恥,和一些未知的緒。
這沒什麼的,是他姐。李盡藍勸說自己。他邁著僵的步子,走到臥室門口,后又傳來一道短促的冷笑。
“人不大,東西還不小。真是稀奇了,也不知道吃什麼長的。”
他差點絆住,逃也似的回房了。
第28章 不正常
李盡藍匆忙上床, 把自己裹進被子,腦海里依舊是姐姐幫他的那一幕。
他在前方,因為要替他把住, 在偏后方。下繞過他的肩, 盯著瞧。
盯著。
那視線冰冷,卻能把李盡藍給燙傷。
把住的手, 每一寸關節裹挾著力度。
兼施,哄著他在手上出來。
李盡藍翻來覆去, 始終無法睡。
直到謝欺花也困倦地回臥室,躺下。
燈開了又熄。睡下了, 他還沒睡。
李盡藍背過去, 目切著墻面,他有心事,鼓鼓囊囊, 不知如何紓解。
臨到天亮, 他才卸下防備。
就這樣抑地進了夢鄉。
夢里縹緲的景, 四周都是灰暗的,但不, 這也和上次不同。李盡藍無法用言語去形容, 也許察覺這是夢,也許沒有。他抵眼前的一切, 直到姐姐出現,從后把握住他的。
李盡藍驚得呼吸都凝滯了。
那一分、那一秒。
他陷未知的怦然中。
姐姐。他說。
你不要那樣。
不是。
是要那樣。
就要那樣。
李盡藍倏然睜開了眼。
日、晃、像彩玻璃的倒影。
還是夢。李盡藍竭力平復呼吸。
真奇怪,他別過,有反應的地方遲遲消不下去。他側著躺了一會兒, 目略過大床,空的, 謝欺花出門上班了。他如釋重負地閉上雙眼,片刻后起床,去衛生間洗冷水澡。
接下來的兩周時間,李盡藍都不知該如何面對謝欺花,當然,這份無措只存在于他這兒。謝欺花何許人也,能把自己忙一只陀螺,才不會留意到,同一屋檐下的弟弟害了春病。
甚至:“需不需要我再幫你……”
趁那詞沒說出口,李盡藍連連搖頭。
行吧。
害臊啥。
七月大暑,高溫不散。
謝欺花每天在外面跑得大汗淋漓,這天中午竟然中了暑,是高教練送回來的:“有個學員明天就考科二,偏偏這兩天才來練,把你姐急死了都!”
把謝欺花扶到沙發上躺著,李盡藍去拿冰袋,高教練還要趕回駕校。
“你姐也是辛苦,一天天都是為了你們,你可得好好讀書才能報答。”
李盡藍說會的,冰袋纏上巾,擱在姐姐的腦門上。謝欺花“嘶”一聲。
“冰死我了。”
“降溫的。”李盡藍重新扶穩冰袋。
高教練走了,謝欺花才說小題大做。
“本來沒什麼事,就防曬服悶的。”
謝欺花抬了抬被料黏住的手臂。
“我還想著最近曬黑了,就給自己整了一件防曬服來穿,沒想到還不氣,下次再也不買地攤貨了。”
李盡藍瞥見紅的臉頰。
他下意識地偏過了視線。
謝欺花見自己說的話許久沒人應,還以為李盡藍在走神,又輕咳了一聲:
“幫我把這破防曬了。”
李盡藍倉促俯下。抬了抬下,示意他從鎖骨的拉鏈往下拉。
李盡藍的手遲遲不肯上。
“發什麼呆呢?”謝欺花納悶極了,“前段時間人把腦子也打傷了?”
李盡藍只好幫姐姐寬。
手指勾住銀拉鏈,往下。
謝欺花靜靜仰躺在那兒,神既不耐又疲憊。李盡藍把拉鏈拉到最底部,遲疑片刻,又幫敞開了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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