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簡意賅地回了個“嗯”字，神很快恢復如常。

可云葵卻糊涂了。

「“嗯”是何意？今晚到底是試還是不試啊！」

用膳洗漱過后，云葵回到承殿的暖閣。

如今是承殿的常客，經太子允許，曹元祿特意為在殿隔出一間東暖閣，這樣一來不能隨隨到，還有自己的空間，在承殿活不似從前那般拘謹，做什麼也不影響太子在殿理公務。

更重要的是，買來那一箱話本放在太子的書案上著實有礙觀瞻，但放在的暖閣就剛好合適。

暖閣不會有人進來打擾，趁著太子沐浴，把鎮店之寶翻出來看。

其實這幾日翻看許多次，癸水期間總有種說不清的躁，好像比平日更加貪太子殿下的子，可知道月事在不能隨便撥，只能看看鎮店之寶聊以藉。

云葵看中了一些簡單的姿勢，不需要做太多努力，或者子折看著就很吃力的作，也能愉悅心。

太子沐浴過后，曹元祿將尋來的東西奉上。

“您讓去尋的那兩樣東西，奴才已經買到了。”

“這潤膏作輔助澤之用，殿下那方面的確異于尋常男子，恐行事時滯吃力，用這潤膏是極有助益的。”

太子不聲地接過，又看向托盤上那頗為眼的什。

曹元祿訕訕一笑，“先前云葵姑娘給您喂藥的，就是這羊腸。”

眼看著自家殿下變了臉，他趕忙道：“姑娘先前在膳房打雜，自然不知此可另作他用。此一般用在婦人生產后一兩年，或者不急著要孩子的。眼下看來，殿下并不需要。”

太子想到那羊腸被拿來喂藥，神復雜地移開目，“先擱著吧。”

云葵記住了幾個姿勢，便回來替太子更就寢。

太子張開雙臂，任由褪下袍，耳邊卻只聽到心里嘰里咕嚕地背作。

「面上仰躺，屈蹆高舉，擔于雙肩，開舒，八淺二深……」

太子眸漆黑，呼吸漸沉，卻也不好訓斥，畢竟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外袍褪下，只剩一件月白中，云葵駕輕就地探進去，掀開襟，那三寸余長的傷口已經長好了的新，指尖拂過，微微地繃，原本流暢分明的線條也愈發深刻清晰。

喜歡這樣，尤其是知道太子殿下不，一就繃，就更有種調戲良家子的竊喜。

何況太子殿下已經不似先前那般藏著掖著，想來是習以為常了，又或許平日里親親抱抱多有了，偶爾手腳，他也不再輒發怒。

云葵彎起角，抬眼瞧他，“殿下的傷恢復得很快，想來能夠行自如了。”

不說這一句，心思也昭然若揭。

云葵看到那寢之下抬頭的小殿下，正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錯了，腰驟然一，再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他打橫抱起。

帷幔落下，掩住殿大半的燭。

男人的薄覆下來，沿著那潤的瓣慢條斯理地咬磨，引得一陣輕，腦海中幾度懵怔空白。

攥著手底的褥子，清晰地到男人滾燙的呼吸落在心口，留下屬于他的印記，怕，難，卻被他地扣在下，不得。

知道這是在做準備了。

那位通政使沈大人最擅長這塊領域，每每都讓沈夫人意迷，難以自拔。

云葵甚至覺得，太子殿下是不是跟沈大人取過經？能到那份刻意制的躁與，卻難得見他如此耐心，親吻，挲，每一次都讓深深栗。

緩緩找回意識，又開始默記方才的口訣，生怕待會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起來。

可才默念兩句，男人的呼吸陡然一沉，在的月要上重重咬了一口，痛得云葵忍不住屈起了蹆。

太子眸深暗，打量那位置，起去取了東西。

突如其來的溫熱，激得渾一，不知道他涂抹了什麼，覺得自己好像睡在水床上，像一片輕薄的花瓣沉沉浮浮。

太子自習武，絕非京中那些世家公子哥們的花拳繡，而是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對決。

一桿長槍如蛟龍出海，使得虎虎生威，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千鈞之力，劈波斬浪，開天裂地，落汗雨，酣暢淋漓。

出招之時，也有高人從旁指點，雖然這高人自己也爛泥扶不上墻，但理論知識還算充沛，他有不妥之，便能聽到在心里嗷嗷喚，這不可那不可，他敷衍著聽，偶爾據的表小作調整，到底也饜足了一把。

云葵滿臉淚水，臉頰通紅，把腦袋深深地埋進被子里。

難以形容的覺，就像一口井，被人挖啊挖啊，終于在地底下挖出了清澈的水源。

是值得高興的，挖井的過程雖然伴隨著急切和痛苦，但也有許多難以言喻的痛快。

迷迷糊糊間，聽到他說：“這位村民，想不想嘗嘗你們村井水的味道？”

下意識地就著他的手指嘗了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畢竟自己也耗費了莫大的心力，竟覺得那井水很是甘甜。

可當意識慢慢回籠，再回過頭來細細斟酌他方才的那句話，仿佛被冷風吹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

井水？

他怎麼知道在想什麼！

滿腹狐疑地盯著他，“殿下，你……”

男人眼里沉沉的慾消散了些，不以為意地掠一眼，嗓音微啞：“怎麼？”

云葵深度懷疑，這人怕是有什麼讀心的功能，怎麼回回都能輕而易舉地看穿的心思。

盯著他的表，在心里默念：「你無敵大。」

男人置若罔聞，神態自若。

云葵不信邪，又在心里道：「騙你的，你小，你最小！」

太子抬手一把掀起床褥，云葵驚呼一聲，險些從床上飛起來。

男人面無表地將染了臟污的床褥扔進火爐，燒了。

云葵：“……”

兩個宮輕手輕腳進來收拾，誰也不敢問那今日新鋪的那寸錦寸金的云錦床褥怎麼就燒了灰。

清洗過后，云葵仍覺得四肢無力，尤其是腰下酸得厲害，抱著新鋪的被褥把自己包裹起來，本來都要睡了，食髓知味的男人卻又不依不饒地靠了上來。

太子嚨滾了滾：“你那幾句口訣，不是還有些沒用過？”

云葵：！！！

第章

云葵覺得這很不對勁。

他說到“井水”的時候, 就已經深度懷疑，此刻又聽到他說“口訣”，便更是疑。

他怎知方才一直在心里默念口訣！

還沒等開口問個明白, 男人已經沿著耳側細細吻下來。

得起肩膀，試圖推開他，“殿下，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什麼？”

太子面沉沉：“你的心思很難猜嗎？”

云葵又開始懷疑自己了。

畢竟讀心玄之又玄，只在看的一些志怪話本里出現過，若非方才接二連三地對上, 本不會往這方面想。

他若真有什麼讀心，那以前在心里對他的各種唐突冒犯, 他豈不是早就聽到了？

從見到太子的第一眼, 就開始肖想他的子, 共寢時腦海中幾乎都在玩弄他的，侍浴時更不用說了, 依照心里的想法, 能把他從頭到腳吃干抹凈，連骨頭都不剩……

知道自己什麼德行，如果心里的想法付諸實際, 太子都不是太子，而是——大昭帝葵花帝最寵的蕭貴妃！為何不封后呢，那是怕他恃寵而驕……

太子：“……”

這句他倒是頭一次聽。

不時常在心里自稱朕，還怕他恃寵而驕, 只給封個妃位。

好，很好。

他生生抑著心底的慍怒，可指節卻沒能控制住力道，在那綿的雪團上發狠地了下, 云葵當即咬了下。

“殿下？！”

太子沉聲提醒：“專心。”

男人溫熱的氣息拂在耳畔，云葵竟然有種骨悚然的覺。

讓自己靜下心來，自欺欺人地往好想，其實本沒有讀心一說吧，否則太子重傷蘇醒的當晚，就能以腹誹之罪把拖出去打死，豈會留著的小命至今？

就是太子殿下太聰明，或者方才神魂顛倒之時，不小心說，被他聽到了！

對，一定是這樣。

可還是不確定，又用試探的口吻問道：“殿下，您怎知我心里記的那幾句口訣？”

太子忽然不打算承認了，想聽聽到底能膽大妄為到何種程度，還有，在他面前那些吹捧諂之言到底摻了幾分真假。

他改口道：“你上元夜買了什麼書，當真以為孤不知道？”

云葵霎時臉熱，下意識否認：“那是店掌柜見我買得多，送給我的……說不定是拿錯了！對，肯定是拿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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