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被他逗得一笑,“公公這是覺得呆在殿下邊委屈了,還得當大公公才過癮啊。”
福順連忙道:“您可別這麼說,奴才哪里敢委屈,能跟著殿下是奴才的大福份啊。”
青瑤對他的稱謂頗為不適,“福順公公你可別這麼說話,我一點也不習慣。”
“那您可得早些習慣才是。”福順道,“登基大典一過,便是您與皇上的大禮,往后您就是這宮里的主子,要學會使喚人,抬著自己的架子,您的臉面就是皇上的臉面,夫妻本就是一。”
他瞥了眼青瑤的臉,“您覺得奴才說得對嗎?”
福順想得很開,他本就是宮里的奴才,殿下對青瑤的他早就看在眼里,以往還能以等位相,可往后可不能再如此。
他這不僅是提醒青瑤,也是提醒自己。
青瑤看著上面的明黃影,眼神慢慢變得堅毅,“福順公公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皇上失了面。”
可福順不知道的是,往后宮中就這一位主子,寵都來不及。
任何事都不用親自理,但凡一句話就一堆人理得干干凈凈,不需要費一力。
大典結束,新皇去接群臣的朝賀,青瑤回了重華宮繼續忙碌。
好在主殿和寢殿基本布置完畢,如今新皇已經在書房理政務,書房倒還是原來的樣子。
重華宮距離書房并不算遠,與太上皇的承明殿相當,來往倒是也便利。
新皇登基后,依然十分忙碌,堆積了許久的公務亟待理,而與嫻妃的大禮也在張籌備。
妃位要記錄金冊,往后是要皇陵的,自然是盛大。
這一日袍喜服做好,被針功局送到了重華宮,青瑤穿著一華麗的常服,看著宮把喜服拉開。
的喜服上用五□□線繡了一只金,按照規制,這只凰只能繡上八條尾,只有皇后娘娘的服才能繡九條尾。
管事宮臉上滿是殷切的笑,“娘娘試穿一下吧,若是不合適,奴婢們再改。”
青瑤點頭,蘭初扶著起來更,只穿著中時陸承榆便進來了,“這是在試袍?”
宮們紛紛行禮,青瑤穿上袍,展開袖,轉過來,陸承榆滿眼都是驚艷。
青瑤道:“不是說大禮之前不要見,皇上怎麼來了。”
陸承榆目貪婪的從上過,只一瞬又恢復如常,“好看,我家阿瑤果然是最的。”
針功局的宮們哪里見過如此的皇上,對娘娘不僅不稱朕也毫無架子,如尋常夫妻一般,那看向嫻妃娘娘的眼神里,滿是意。
青瑤被他夸也很高興,毫不扭的轉了一圈,“我也覺得好,啊,臣妾。”
吐了下舌頭,還不太習慣這個自稱。
陸承榆目一頓,稍后又如常。
待宮們為下喜服,拿著喜服回去準備清洗熨燙,卻聽皇上住們。
“皇上有何吩咐?”管事宮有些戰戰兢兢。
即便方才皇上平易近人,可面對們時并未有一笑容,讓人不敢直視。
陸承榆淡淡道:“袍要九尾,大禮時朕不想出錯,做好了也不必再來給嫻妃看,懂了嗎?”
皇上親自吩咐,們自然是沒有不應的,連忙稱是,“奴婢明白,回去便連夜加工制好,絕不會耽誤大禮,請皇上放心。”
心中卻更加確認嫻妃在皇上心中的位置,當真是榮寵無雙了。
青瑤主的鸞儀宮是曾經皇后娘娘所居宮殿,占地極廣,里面一應設施都維護得十分用心,如今青瑤若是去都不用刻意修整。
不過住習慣了重華宮,覺得搬去鸞儀宮太過冷清,便一直沒有搬過去。
準備大禮過后,再搬過去,這幾日收拾的東西,竟然也不。
臨近大婚,按理是不要見面比較好,可青瑤不知為何總覺得心里有些提不起神。
又覺得心十分焦慮,做什麼都心慌得很。
這日青杏忽然來了,湊了腦袋在面前,才回過神來,嚇了一跳。
“青杏!你怎麼來了,嚇我一跳。”
青杏拉著起來,“走,我們出去逛一圈。哎喲,忘了參加嫻妃娘娘。”
青瑤笑起來,拍了一下。
青杏是個藏不住話的,便直接問道:“皇上說你近日不開心,可是有什麼事煩惱?不應該啊,你與皇上即將行大禮,怎麼會不開心。”
青瑤愣了一瞬,沒想到陸承榆會去找青杏來開解,近日確實心浮氣躁,連脾氣都壞了許多。
“沒什麼事,可就是覺得心里不踏實。”青瑤也不知如何說,“或許是覺得有些不真實,因而心里不踏實吧。”
青杏勾著,就像曾經那樣,“皇上已經是皇上了,你還有什麼不踏實的,你還不了解皇上嗎,垂涎你已久,他可是早就盼著那一日了。”
眼,“難道你就不期待?”
青瑤忍不住笑出來,罵道:“你這丫頭,我早晚把你嫁出去。”
青杏嘻嘻笑,“那你可得幫我選一個青年才俊啊,比皇上差那麼一點點的。”
青瑤噗嗤笑出來。
見心好了,青杏松了口氣,拉著青瑤的雙手,嘆道:“阿瑤,我從未想過有今日,你會為后妃,還記得曾經我們倆在膳房后廚欺負嗎,吃不飽穿不暖,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年,如今的日子當真是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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