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榆扯了下角,“呵,想得倒是。”
眼見青瑤還要開口,福順就怕這丫頭了老虎尾,連忙道:“青瑤你尚未及笄,還早著呢,別想了。”
福順又對太子爺道:“青瑤年紀尚,殿下別放在心上。”
陸承榆瞥他一眼,“誰讓你多話,滾出去。把那匹銀緞拿去給青瑤做裳,生辰那日要穿。”
福順:……
得了,就他多!
便是青瑤用刀割了那老虎尾,老虎也不會計較,他還在那兒瞎擔心。
福順出了寢殿便帶著銀緞去吩咐重華宮里的繡娘給青瑤做裳,繡娘乃是務局最好的繡娘,被太子爺要回了重華宮,見著銀緞也是一驚。
“福順公公,這……是給青瑤姑娘做裳?”
這匹料子極好,銀摻雜其中織就而,便是拿著料子看便亮閃閃十分耀眼,最神奇的是,摻雜了銀卻依然,上去似云似霧。
這般料子,便是宮中娘娘們也是搶著要的,今年江南就上供了這一匹,獨一份的。
這也……哪個宮的宮有如此待遇。
福順撇了,心里多有些酸,他可是比青瑤在太子爺邊還多伺候幾年,語氣便不耐,“就是給青瑤做的,仔細些,做得好了殿下有賞。”
繡娘連連應是。
寢宮里,青瑤立在一旁看著陸承榆冷著臉,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錯話了。
猶豫了半晌,青瑤上前兩步,溫聲語道:“殿下,我錯了。”
陸承榆輕哼了一聲,“哦,孤怎麼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
“奴婢不該說出宮的話。”青瑤又咬著上前兩步,距離陸承榆只一步的距離。
陸承榆側了側,不去看,方才涌上心頭的怒意已經被他下去了,若不是他著緒,方才他已經發怒了。
這沒良心的丫頭竟然想著出宮去。
袖子被細白的指尖抓住輕輕搖了搖,的聲音帶著委屈,“我方才只不過是一時口快,殿下別生我的氣。”
被輕搖著的袖子,仿佛不輕不重的撓著他的心,他忍不住回頭看向小姑娘,大概是嚇到了,眼圈微微發紅。
陸承榆不說話,只看著。
青瑤吸了吸鼻子,輕聲說:“我錯了,奴婢會陪著殿下的。”
陸承榆神懶懶,“哦,陪著孤直到你二十二歲放出宮去,就留下孤一個人在這宮里。”
“不是。”青瑤瞪圓了眼,“殿下還有福順,還會有后妃,許多人在你邊。”
他沉了聲音,“只是沒有你?”
青瑤往后退了一步,想到了那年自己被打了板子,是他帶自己回了重華宮,此后便一直呆在他邊伺候,他待極好。
頓時心中升起一慚愧,其實若真是要出宮,也舍不得重華宮的。
咬著,青瑤覺得自己只要想到要出宮,就很難過。
淚水吧嗒吧嗒滴落在地上。
“小沒良心的。”陸承榆看見的淚珠滾落,知道自己急了,妥協般嘆了口氣,“祖宗。”
青瑤噗嗤笑起來,嗔怪道:“殿下別胡說。”
“哭什麼。”陸承榆拿了帕子給眼淚,把人拉著到邊坐下。
青瑤了淚,有些不自在,“只是想著若是真要放出宮,就舍不得。”
陸承榆目微閃,追問道:“舍不得誰?”
青瑤怔愣了一瞬,吶吶道:“自然是重華宮里的人都舍不得。”
陸承榆目灼灼仿佛帶著火一般燙,青瑤忍不住別開頭躲過這燙人的視線。
臉頰有些微紅。
陸承榆垂頭低笑了一聲,聲音低沉帶著莫名吸引力,引得青瑤耳朵發燙。
“既然這麼想出宮,那生辰那日帶你出宮去玩。”
“什麼?”青瑤懵了,立刻反應過,抓著陸承榆的手臂就跳起來,“殿下,你說的是真的嗎,您要帶我出宮?”
“高興?”陸承榆出手臂微微圈住他不盈一握的腰肢,以防摔倒。
青瑤啄米一般的點頭,“多謝殿下,殿下真是個好人。”
惦記著要出宮,青瑤覺得自己方才還說出宮實在有些讓殿下傷心,當即便道:“殿下稍后,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些吃食。”
知道這會兒高興,陸承榆也隨去了,“去吧,再換盞茶進來。”
“是。”青瑤盈盈一拜。
猶如即將盛放的花苞,散發著迷人的味道,腰肢細、前鼓鼓囔囔,白凈的掌大小臉上滿是艷。
陸承榆目游移,在那瑩潤滴的瓣上停留了一瞬,別開視線。
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他緩緩閉上眼。
*
因著盼著出宮去,這幾日青瑤都有些興,不過卻忍著誰都沒告訴。
不過這幾日陸承榆也是整日不見人,每晚都是等到宮里落鎖才回,瞧著也是帶著幾分疲憊。
青瑤扶著人進了寢殿,便讓福順先去歇著。
“殿下先去沐浴可好,奴婢給您準備些宵夜?”青瑤伺候著陸承榆了外袍。
陸承榆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青瑤瞧著就像是要睡著了,趕讓人去備水,好在重華宮里的浴池水一直都是備著的。
把人帶進了浴池里,青瑤親自去小廚房做了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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