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回朋友確實讓黃蘇禾放松不。
但程嘉爍這個“朋友”做的有點越界了。
就比如,他知道黃蘇禾是舍不得花錢的,每天的中飯都是去周邊的飯館隨便吃點應付。
于是他開始頻繁地幫點餐。
有一次甚至點了對家的茶……
還一下子點了五杯,把同事的也包了。
黃蘇禾有點心虛地將茶一一分給同事,幸虧老板不在,不然這不就是妥妥的挑釁嗎?
結果同事們表明朗,其中一個還羨慕道:“你男朋友對你也太好了吧?每天給你點好吃的。”
黃蘇禾剛想否認:他不是我男朋友。
轉念一想,誒?這橋段怎麼這麼悉?
想起在學校食街兼職的事了。
只不過那里同事的誤會對象是盧祺安。
“嗯,還真別說,對家的茶就是好喝誒。”另一個同事發出了贊嘆。
“噓,小聲說話,萬一被人聽到了怎麼辦?”
本家員工稱贊對家的茶好喝,這是想被炒魷魚?
店里年紀稍長的大姐催促著:“大家趕喝,一會兒我把杯子扔到外面垃圾桶里。”
嗯,還是大姐做事謹慎。
但程嘉爍明顯高估了黃蘇禾的飯量。
他每次點的都夠兩個人一起吃了。
吃不完又浪費,久而久之,黃蘇禾會招呼同事們一起吃兩口。
嘗試給程嘉爍打電話:“你能不能不要幫我點外賣了?”
程嘉爍顯然有所準備,“朋友之間點個外賣怎麼了?”
“我會自己去吃。”
程大對此充耳不聞,“對了,你哪天休息啊?”
“周四休息。”生老老實實地回答。
黃蘇禾對于自己信任的人,說話是不過腦子的。
“行,知道了。”
生這才覺得不對勁,“周四那天,我,我有事兒。”
程嘉爍冷哼了聲,隨即掛斷電話,他才不信黃蘇禾這套說辭。
果不其然。
周四一大早,黃蘇禾就被程嘉爍用電話轟炸了。
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看到是程嘉爍的名字,莫名心中竊喜了下。
“喂。”
“起來沒?”還溫的聲線。
“沒。”
“那趕起吧,二十分鐘后我去接你。”
程嘉爍話音剛落,就毫不留地掛斷了電話,容不得一句反駁。
……
黃蘇禾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才七點半,什麼嘛。
本來想在今天睡個懶覺的。
二十分鐘后,程嘉爍騎著托準時出現在了樓下。
跟黃蘇禾合租的同事看了眼窗外,驚訝道:“蘇禾,你男朋友到了。”
嘖嘖,不管看幾次,都會被蘇禾男朋友的值給驚艷到。
也不知道蘇禾哪里修來的福氣,找到一個這麼帥還這麼的男朋友。
“哦。”
黃蘇禾剛刷完牙綁好頭發,本來想畫個淡妝的,可誰想到這個天殺的來這麼準時。
匆忙涂了個素霜,換上那條流蘇連,就著急忙慌地下樓了。
不過打扮這麼素,也不知道某人會不會嫌棄。
黃蘇禾仔細觀察著他看到時的表。
他先是眼睛亮了下,但依舊氣定神閑地倚在托車上。
還好。
黃蘇禾在某人的注視下別別扭扭地走了過去。
“去哪兒?”
“陪我吃早飯。”
“什麼?”
黃蘇禾兩眼一黑,所以這麼鄭重其事地約出來,就是為了吃頓早飯?
不對,程大吃個飯還需要人陪?
“喂黃蘇禾,你有沒有良心啊?我幫你點了那麼多天的外賣,現在讓你陪我吃個早飯,都不肯?”
程大自顧自地抱怨道:“你還是朋友嗎?”
黃蘇禾作出個妥協的手勢:“好好好。”
說不過程嘉爍,從來都是。
“不過我還是提醒你,”程大見計劃得逞,賤兮兮道:“你側邊拉鏈開了。”
邊說還邊指向了黃蘇禾肚子側邊出的白。
黃蘇禾低頭一看,因為太著急,子的側邊拉鏈忘記拉了。
“你!轉過去!”又又惱地命令起了程大。
程大竟然聽話地轉過。
黃蘇禾將拉鏈拉好,站在原地愧難當。
程大足足等了一分鐘,才聽到生小聲的一句“我們走吧”。
說是吃早餐,程大路上卻問起了黃蘇禾想吃什麼。
黃蘇禾隨手指了指遠的早餐店:“我想吃扁菜配蔥花餅。”
老早就想吃了。
程嘉爍竟也同意了,他將托車停到路邊,找了個座位坐下,要了兩份扁菜和一份蔥花餅。
程大看著頗為不適應的樣子,他將凳子和桌子一再,并將沾滿油漬和灰漬的衛生紙給黃蘇禾看。
“以后吃路邊攤,還是去連鎖粥鋪,那里干凈衛生。”
黃蘇禾先是回了句:“不干不凈,吃了沒病嘛。”
況且路邊攤的早餐更好吃一點。
想了想又道:“你是不是很吃路邊攤?要不我們換一家?”
程大擺擺手:“不了。”
“不過路邊攤確實很吃,準確來說,我幾乎不吃早餐的。”
這話把黃蘇禾懵了,緩緩開口:“那為什麼……”
所以純粹是為了折磨麼。
吃完早餐后,程嘉爍直接把黃蘇禾帶到了他家。
在經過黃皓的那棟小洋樓后,黃蘇禾的心還是沒來由地了。
不知道程大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得使勁住門前的柱子不松手。
程嘉爍一邊開門一邊回頭笑:“怎麼?你還怕我把你吃了不?”
黃蘇禾:……
心想,我還真怕你有那個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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